Chapter 04 初次（h）
周奕欢偏了偏头，看着双颊晕红气喘吁吁的小朋友，喜欢得不得了。 年纪开始大了吧，还是这种招人疼的小可爱比较戳他。 聂子愉的脸颊因为缺氧而发红得厉害，当然这也可能是害羞导致的。从耳根一直红到了脖子，再延伸到赤裸的胸膛。胸前两粒小巧的乳/头早因刺激挺立了起来，随着他大口喘息起伏的动作一颤一颤的。 周奕欢勾在聂子愉腰腹处的手臂使了下劲，瞬间带着两人翻转了上下的体位。他把手从聂子愉身后撤出来，换了个位置，试探着轻柔地动作起来。 “唔啊……” 骤然受到刺激，聂子愉有些难耐地轻喘了一声。刚刚他在浴室里的时候是正到兴头上却被周奕欢的突然到来临时打断了，此刻再重新延续起刚才的活动，获得的身体与精神体验却截然不同。一个只刚刚认识了一个晚上的陌生男人的手正爱抚着自己，这个认知让他更加兴奋和敏感。 他抬起手勾着周奕欢的脖子，亲了亲周奕欢的唇角和下巴，而后再轻轻地含住了他的喉结，像小猫喝牛奶似得不断舔吻着。 周奕欢勾了勾唇，没说话，手上的动作却加快了速度，时轻时重地变换着花样，激得聂子愉有些难耐地急喘了一声，禁不住地向上挺了挺身，渴望着更强烈的刺激。 他低头在聂子愉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而后不容反抗地封住了他的唇。 激烈的唇舌纠缠间，聂子愉的呼吸再一次被夺去。强烈刺激带来了窒息般的快感，他在无意识发出的尖叫里达到了高潮。 周奕欢站起身，从床头柜上随手扯了两张面纸擦掉了手上的液体。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微微蜷起身体仍有些失神的聂子愉，转身想走。 聂子愉在他转身的一刻便抬起手企图抓住不让他走，但醉酒的晕眩加刚才的强烈快感让他的反应速度慢了许多，一把抓空了，手臂顿在半空。 周奕欢回身，安抚似的把他的手臂按回床上，冲他笑了笑，道：“我去找个套。” “不，不用。” 聂子愉在床上翻了个身，脸埋在枕头里朝下乖巧地趴好，被阻挡而显得有些闷闷的声音从枕头底下传来：“直接上吧。” “……啧。” 没有哪个男人面对这样的诱惑还能保持理智，硬到发涨的下体宣示着他高昂的欲望亟待发泄，周奕欢喉咙发紧地盯着聂子愉那白皙瘦削的后背，没敢让视线再往下挪。 他狠掐了自己一把，微微摇了摇头，道：“你要学会保护自己。” 聂子愉听到周奕欢的脚步声，扭头向后看了一眼，发现周奕欢竟然真的就这么离开了。他微微松了口气，被欲望控制的大脑不经思考，那句话脱口而出，说完之后他也有一点后悔。 但他没想到的是，周奕欢竟然又一次断然拒绝了他。 是不是他的身体对别的男人来说真的没什么吸引力啊…… 一次被拒绝也就算了，居然是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他这辈子也没被人拒绝过这么多次。 他预想中的投怀送抱，怎么也不会是现在这种情况。 他侧过身，挫败感里夹杂着一丝失望，随便扯过了旁边的被子盖在身上，背对着门口的方向再次蜷缩起来。 “你现在后悔可来不及了。” 周奕欢一回来就看到床上拱起来的一团，他走到床边掀开被子，俯身捏住聂子愉的下巴强迫他转过来和自己接了个吻。 聂子愉迷茫地被亲了一会，在他再次被亲到头脑发晕之前终于记起来问了一句：“你不是…走…走了吗？” “走？我只是去拿点东西。你倒是爽了，我还难受着呢。” 周奕欢抽开腰带，和睡袍一起随手扔在了地上。他上了床，拍了拍聂子愉白皙挺翘的屁股，低声命令道：“趴好。腿张开。” 陌生的手指沾着润滑液轻而易举地探入了后穴，但异物的不适感还是让聂子愉忍不住轻哼了两声。他先前已经自己做了扩张，湿软的穴口很快便习惯了吞入的两根手指，周奕欢又加到三根手指继续在他体内抽动着。 当他的指腹蹭过一处微硬的地方，聂子愉急促的喘息陡然转调成了一声甜腻的呻吟，他知道自己找对了位置，便用指尖对准这处戳刺着。聂子愉的脊背绷紧到了极致，强烈地刺激带来的快感让他眼前发黑，性器前端一股一股吐出腺液，他感觉又快忍不住到高潮了。 “唔..…哈啊…进，进来....” 周奕欢也快忍到极限了，此刻便遂了他的意，将自己的性器对准了聂子愉湿热的穴口挺身送入，湿热的肠肉紧紧包裹着性器的紧窒快感让他忍不住舒服地叹了口气。 即使用手指扩张过，但聂子愉之前没有过任何经验，此刻还是因为这超乎意料的疼痛皱起了眉，但他不想喊疼，只是隐忍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周奕欢一直注意着他的表情，此刻便停下动作，俯身下去亲了亲聂子愉的耳垂，在他耳侧轻声道：“痛就说出来，没必要忍着。” “嗯…嗯……” “做爱应该是一件快乐的事，你可以和我分享你所有的体验，我不会强迫你。”周奕欢竭力克制着自己想在聂子愉的身体里肆意顶撞抽插的冲动，他努力分散着聂子愉的注意力，让他能尽快适应。 “唔…我没事了…你动吧。”聂子愉缓了一会，终于逐渐适应了，疼痛感减弱之后，后穴被强行撑开塞满的感觉就更加清晰起来，贪心的身体却不仅仅满足于此，还在渴望着另一种更激烈的方式来满足所有的空虚。 “动哪里？说清楚点。”周奕欢控制着轻轻顶了两下，“这里吗？还是这里？” 聂子愉闭了闭眼，偏过头吻在了在周奕欢的唇上，把他剩下的话全堵了回去。而后将自己的身体稍向前撤离了一些，再主动向后顶了回去。他这一下向后顶得很用力，几乎把整根性器都吞了进去，堆叠的肠肉被挤开撑满的快感让他瞬间腿软了。 周奕欢闷哼了一声，终于再也忍不住慢慢来的前戏调情，他用手掐住聂子愉的腰，将他固定着无法逃开，接下来开始毫不留情地操干起来。 长夜漫漫。 正是良宵好时候。 · 次日清晨。 周奕欢是被冻醒的。 照理说，过了立夏就该是夏天了。前一天正巧就是立夏，虽然这几天阴雨绵绵的总也见不着太阳，但温度却也不算太低，怎么着都不该有大清早“明明困得要死但却冻被得不得不醒过来”这个选项。 周奕欢迷迷瞪瞪地把自己从睡梦中拉扯着清醒过来。等他终于坐起身，睁开眼，一瞧，才明白了到底是为什么。 聂子愉安安静静地躺在他身边，睡得一脸岁月静好。 ——但就是他，霸道地抢走了所有的被子，还卷巴卷巴缠成了一团，整个人裹在里头睡成了个迷糊的蚕宝宝。 周奕欢盯着他这个造型看了两秒，又哭笑不得地躺倒回了床上。难怪自己身上冷飕飕的啥也没得盖，还以为是重回童年时期开始蹬被子了，结果是被身边的人抢走了被子。 这倒还真是个新鲜的体验。 倒不是说之前醒来的时候身边没睡过人，只是大多数时候枕边人都是和自己一样经验丰富的——起码是能习惯身边睡着个人，要记得给他留点被子盖的。 而聂子愉呢，可见这真是个习惯了独睡的小朋友，睡起觉来完完全全物尽其用，两个人盖的大被子都能被他盖成单人被，还裹得严丝合缝的，一个角都没给自己留。 他又扭头看了一眼聂子愉，恶作剧似的凑到聂子愉脸边上戳了戳他睡得热乎乎的脸蛋。 聂子愉表情严肃，一动不动，仍然睡得一脸岁月安好。 周奕欢无声地笑着叹了口气，抓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摁亮屏幕看了一眼时间。 7:37AM 行吧，这个点也该起了。 老年人，还是应该要保持规律的作息和良好的生活习惯，睡懒觉这种事情还是得留给无忧无虑的小朋友。 ——虽然喝酒泡吧浪到深夜但仍然记得早晨起来泡一杯蜂蜜水养生的周奕欢站在厨房里如是感慨道。 …… 等到聂子愉终于睁开眼睛时，客厅里挂着的钟表盘上的时针已经滴答滴答地指向了“10”。 他动了动把被子推开，坐起身抓了抓头发，感觉到身上有些异常的难受，大脑也有些没缓过劲的疲倦，就又闭上了眼睛。脑海里仍然跟浆糊似的不清不楚，他还习惯性地当在自己家里一样，闭着眼掀了被子打算去洗漱。 这一掀了被子他终于意识到了问题。 ……我衣服呢？！ 就好似触碰到了什么开关，昨天的记忆忽然全都一股脑地涌了回来，他呆立在那里，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表情。 他整理了一下思路，从一团乱麻似的各种情绪里拉出了一条比较靠谱的总结线—— 不说别的，起码爽是真的爽。 这波不亏。 …… 单身十八年，连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也不怎么经历过的聂子愉，第一次尝到这件事的个中滋味，发现现实和想象中的一样，确实还是挺美好的。 钙/片诚不欺我，那些夸张的叫声原来不全是演出来的。 回想起昨晚到最后甚至哭出了声的自己，聂子愉鸵鸟似的一头栽回了床上的被子堆里，耳朵和脖子又红成了一片。 等他洗漱完毕收拾好自己出了房间，就看到周奕欢正放松地倚靠在沙发上聚精会神地看报纸，面前的茶几上还摆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听见他走路的声音，周奕欢抬起头，推了推自己因为低着头而有些滑落的金丝边眼镜，冲他温柔地一笑。 聂子愉的脚步顿了一顿，呼吸停了一停，心跳快了一快。 他不可抑制地回想起了昨晚的某些片段，朦胧的，暧昧的。 第一次尝到美好滋味的身体似乎还残留着什么记忆，在看到那个人的时候骤然涌现。 在昏暗的台灯光线下、在潮湿暧昧的气氛里感受一个人是一回事——那是汗水和男性体液的气味混合着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性感与激情。 在明亮的日光下、在温暖干净的气氛里感受一个人又是另一回事——那是袅袅茶香和慵懒散漫的姿态营造出的温柔与闲适。 聂子愉看到过很多相貌极其出色的人，周奕欢并不算帅得惊为天人的那一类，但他是很耐看的长相，给人的感觉儒雅而又温和，不具备什么攻击性，让人觉得很容易亲近。他眉目端正，鼻梁挺拔，脸部线条干净利落，下颌线尤其优秀，五官组合在一起让人看着赏心悦目。 不论别人，起码非常符合聂子愉的审美。 聂子愉有些不自在的挪开视线，自欺欺人地又在心里默念了几遍“不亏”。 “终于醒了？”周奕欢看了一眼时间，不由语气感慨地真心夸道，“你的睡眠质量真好。” 聂子愉：“……” 还没等他礼貌性的对这句话做出一句回复，就听见周奕欢换了个语气暧昧地问道，“昨晚累得狠了吧？最后缠着我还要的时候倒是挺精神的，一声声叫得真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