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我家小麒儿名副其 实的『初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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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好人——不,是好神,都没好下场。 在被押着上轮回台前,他仰望着天,含着悲愤的泪,心里满是冤屈和苦闷。 这世上最悲惨的不是做坏事有报应,而是明明好心助人还被阴,而且阴你的 还是权力比你大很多的顶头上司。 想他,堂堂一名天庭将军,一生清廉,在天庭素有刚正不阿的好名声,多少 仙女暗恋仰慕他。 他从不做亏心事,他正直果敢,他向来乐于助人——对!他就是败在最后这 四个字上,然后被天帝降罪,打入凡间,说什么他连当个「抓爬仔」都当不好, 要他打掉重练,挑战爱上「军师」的道德禁忌,看能不能不要再栽在属下手上, 要他经历女祸和情劫……情劫他能懂,可女祸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会有很旺的 烂桃花?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他明明很无辜,明明是冤枉的呀! 早知帮人有罪,他就不会答应那该死的天兵帮他看守南天门,结果让自己变 成帮助牛郎织女私奔的共犯! 他妈的——早知道当好人会被陷害,他绝对不再乐于助人;早知……嗷,一 切难买早知道呀! 他恨,他悔,他他他……他、不、服! 他要上诉——天帝却完全不听他解释! 他妈的!那个天帝臭老头——要不是怕再被罪加一等,从人道变成畜生道, 他早在被押出凌霄殿时破口大骂。 骂不得,他能在心里诅咒吧! 死天帝臭老头,说什么他犯了天条,罚他下凡历劫,臭老头以为他不知吗? 他根本就是为了护住自己女儿和女婿。 呸!说什么罚牛郎织女只能在每年七夕见面,谁不知道仙界一天,人间一年, 这跟让他们天天见面有什么不同? 他明明就很无辜,却在陷害中变成了共犯,被除去仙职,轮回受劫,这还有 没有天理? 死老头,他咒他不举,咒他早泄,咒他成太监—— 轰——一声响雷。 在心里诅咒的人双肩一缩。 苍天已死呀! 连在心里诅咒也不行吗吗吗吗吗吗—— 「老大,请节哀顺变。」站在他右侧的天兵,语重心长地拍他的肩。 「老大,安心上路吧!」「左侧的天兵心情沉重地吐出这句,然后在响起第 二道雷声时,脚抬起,用力一踢。 「哇——」瞪着上方那两名朝他挥手道别的天兵,他发誓,他再也不要当好 神——不,是好人人人人人…… 这时,人间某间府邸。 种满雪梅的后院,几名女子坐在亭里悠哉地嗑着瓜子聊天,一名男人则在亭 外焦急地来回走着。 屋里,不断发出女人凄厉的尖喊。 「怎么这么久,都两个时辰了……」男人碎碎念着,每听一声女人的哀叫, 他的心就抽一下,再也忍不住扑到门前,含泪跟着吼,「雨儿!我的雨儿!爱妻, 你要撑着呀!」 相较于男人苍白紧张的脸色,坐在亭里的五名女子脸上不见一丝忧色,见天 色差不多了,正打算叫人传晚膳时,房里突然传出惊天地泣鬼神的婴儿啼声。 这哭声吓得众人皱眉缩肩。 「哇,这哭声真响。」一名女子惊讶眨眼,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跟打雷一 样的哭声。 「看样子很健康。」另名女子跟着附和,掏掏被震得有点聋的耳朵,「走吧, 小六生了,咱们可以进屋吃晚膳,不用在这吹冷风了。」 五名女子一同起身,而守在门里的男人也开心地推开房门,这时,房里传出 惊嚷。 「男的!是男的呀!」 男的? 五名女子齐望一眼,瞬时像风似的冲出石亭,推开正要进屋的男人,几乎是 抢着挤进屋里。 最先进去的是樊家大女儿。 「娘,你说什么?是男的?」她冲到娘亲面前,看着刚生出来的皱巴巴肉团, 眼睛直视婴儿腿中间。 后面四道身影也挤上来。 「哇!真的有小鸡鸡耶!」樊家老五兴奋地看着刚出生的外甥,不敢相信地 伸手弹了下那比她拇指节还小的小鸡鸡。 「哇哇——」非礼!非礼呀——还留有一缕神识的天将大人愤怒踢腿,整张 脸纠结成团——不过没人发现,因为刚出生的婴儿本来脸就是皱的。 「小五,你小心点。」樊家老三拍掉五妹的手,白她一眼。「不小心把这块 肉弹掉怎么办!」 这时,一名年约七旬的老妇快步走进屋里。 「太君,您走慢一点呀!」几名婢女紧张地跟在她身后。 「让开让开!让我看看!」老太君手上的御赐龙杖不客气地拍开挡在前面的 孙女们。 当看到男婴时,她激动得手都抖了。 「天呀!」布满皱纹的老手摸向男婴腿间的小鸡鸡,眼眶含泪。「真的是男 的!」苍天有眼呀!他们樊家终于有男丁了! 「呜哇哇——」别摸!有什么好摸的——羞愤欲绝的天将大人用力挥手踢腿。 「对呀!太君,真的有小鸡鸡!」樊家老三不甘寂寞地跟着戳。 「哇哇哇——」天将大人气得脸红。这些人……这些女人……他、他……厥 了。 在天将大人悲愤昏厥的那一刻,他仿佛听到第三道响雷,还有某个臭老头奸 诈的笑声——嘿嘿嘿,既然都下凡了,以前种种就都该遗忘呀! 什么?!天将大人终于受不了这最后一个刺激,昏厥时,最后残存的一缕神 识也消失。 「咦,怎么不哭了?」 「是不是饿了?」 「可饿了不是会哭吗?」 众女面面相觑,再看向又小又红又皱的小肉团,然后—— 「大夫!快叫大夫呀!」 一片混乱里,樊家三代里唯一的男丁——樊玉麒自此迎来他悲剧的日子,嗷 呜—— 第一章 蓝天下,冰冷的寒风呼啸,四周山峰矗立,霭霭白雪覆盖,明明有阳光,却 消融不掉尖峰上堆叠许久的厚重霜雪。 一只猎鹰飞过天际,锐利的双瞳正在寻找今日的猎物,一声轰隆战鼓,吓得 它嘶鸣一声,本能想逃离,却又敌不过心中好奇,在空中盘旋几圈,立在峰顶, 侧着头,睁着黄色的眼珠盯着下方。 谷底,黑白两军对峙,仔细看,黑白两军皆赤手空拳,手上没有任何武器; 再仔细看,白军的人数可说是黑军的两倍;再再仔细看,您会发现,白军不只个 个长得雄壮威武,而且波涛汹涌。 相比白军的高壮,黑军就瘦弱多了,可气势却丝豪不弱,还朝白军叫嚣。 「你们这群臭婆娘!老子今天绝对要把你们揍得叫相公,让你们哀得比在床 上还要响!」这浑话让众男人发出吼声,叫好。 「老臭头,你就吠吧,反正你的嘴巴永远比你下面行。」一名女兵用娇滴滴 的声音回话,连看眼老臭头都不屑,直接抛个媚眼给站在黑军前头的少年,「小 将军,要不要跟奴家在一起呀?不用揍,奴家心甘情愿叫你相公,还会让你夜夜 销魂唷!」 「操!」女将口中的老臭头大叫。「孙大娘,您老都啥岁数了还肖想我们将 军,也不想想你的年纪都可以当我们将军娘了!」 「呸!」孙大娘瞪过去,娇媚地拨个头发。「你没听过女人四十如狼虎吗?」 然后再娇娇地看向少年将军,饥渴地舔唇。「小将军,今晚来我营帐吧!」 「靠!我们要保护将军贞操!」老臭头挥手大吼。 「保护将军贞操!」众男兵吼着附和。 要被保护贞操的少年将军面无表情,连眉毛都没动一下,沉默地直视白军将 领。 却不知他这模样让正处于狼虎年纪的一票娘子军不断在心里狂喊,她们的小 将军不管何时都是这么可爱呀! 明明在军营,天天被阳光曝晒,可她们的小将军仍然白嫩嫩的,唇红齿白的 俊俏模样,俐落的短发让他看来更显稚嫩,右耳的黑金耳饰非但没让他增添一丝 男子气概,反而衬得本就漂亮的五官更加秀气,怎么看,这都像是一个被养在深 闺的柔弱小公子。 自少年来到军营,从一个小兵开始,多少女兵明里暗里地吃他豆腐,夜夜混 进他帐里企图啃掉可口小弟弟,可没有一个人得逞。即使少年当上将军,天天绷 着一张脸,可每每看到漂亮可爱的小将军无表情的模样,只让众娘子更想推倒他。 「噢!小将军愈看愈可口,我一定要夺下他的贞操!」 「夺下小将军贞操!」众女齐吼,发亮的眼睛几乎要剥掉少年将军身上的衣 服。 身为一块被垂涎的肥肉,樊玉麒仍是一脸正经,他抬起手,止住身后男兵的 嘘声,同时,白军将领也抬手,身后的娘子军也一同安静。 「小麒儿,打个赌吧。」樊玉琳望着自家么弟,俊美的脸噙着一抹痞笑。 「赌什么?」跟他的长相一样,樊玉麒的声音也好听得紧,像一潭清泉,干 净清澈。 樊玉琳搔着下巴,一脸不怀好意。「这次我们赌特别的。这样吧,你们要是 输了,小麒儿,今晚就献出你的初夜吧。」 众女发出狼嗥,眼睛更亮了,齐声大吼:「将军英明!」 「这怎么行!」众男兵急了。「将军你不能答应呀!」 「你们觉得自己会输?」樊玉麒淡淡瞄向身后将士。 「屁!我们怎么可能会输这些女人!」男人咆哮,个个脸都气红了。 输给这些女人是耻辱——虽然目前战绩是五胜十三败——娘的!这群女人太 剽悍了。 「很好。」樊玉麒点头,对自家将士的士气感到满意。「好,我赌。」他答 应自家大姊的赌注。「不过我要再加个赌。」 樊玉琳挑眉。「加赌什么?」 「不只赌我的初夜,也赌我身后这些人的初夜。」顿了顿,樊玉麒面无表情 地再补充一句,「后面的,初夜。」 「……」众人一片安静,男人们的脸色全泛青。 樊玉麒无视黑军的青脸,轻幽幽地吐一句,「你们要是输了,我就把你们统 统送进小倌馆!」 「好。」一抹清雅的声音飘进战场。 崎岖的山峰上有着一块平稳的石台,声音就由石台上发出。 战鼓,就在石台上,一名女将手执铁棒,站立在鼓旁,石台中央,有一几一 软榻。 短几上放着刻着华丽瑰纹的青铜香炉,龙涎香的独特清香自青铜香炉幽幽飘 散,盛着热水的白玉小碗煨着桂花酒,黑色漆盒摆放着精致可口的小糕点,两名 婢女站在软榻旁,一人执起白玉壶倒酒,一人用纤纤玉指剥着葡萄,放进男人嘴 里。 男人,斜卧在软榻上,紫色的直裾滚金丝长衫看得出手工细致且质料价值不 菲,乌黑的长发简单地以金色丝带半束起,脱出丝带的发丝慵懒散落,修长的手 指拿着金色长烟管,细看下,烟管上刻着繁复精美的曼陀罗花纹,就跟男人从雪 白颈背延伸到右眼角的曼陀罗花刺青相映衬。 瑰艳的刺青让男人本就俊魅的长相更显魅惑,红如血的唇轻扬,美得近邪气 的眼眸盯着前方的少年将军,微低哑的声音吐出唇瓣,「一样的,由我当见证人 吧,可以吗?樊将军。」 这里有两位樊将军,可全部的人都知道男人在问谁。 樊玉麒看向石台,对上男人邪魅的眼神,墨瞳波光不闪,淡定非常。「那就 有劳军师了。」然后看向身后脸色发青的众汉子,抬手轻拍老臭头的肩膀,语气 轻轻淡淡的,「好好为你们的贞操而战吧。」 「……将军大人不要呀!」男人集体哀嚎,几乎想下跪了。 「军令如山。」樊玉麒冷淡地吐出这四个字。 众将明白他们将军大人正经的个性,知道违抗不了了。 看向白军那群如狼似虎的女人,她们个个神情猥亵邪恶,黑军不禁夹紧身后 的小菊花,互看一眼。 为了他们的贞操——「上呀!杀呀!」 咚——战鼓响,两军扑上前,空手交战。一面对敌人,众将士皆褪去方才懒 散轻浮的模样,认真面对眼前敌人。 只有一个时辰,哪方还站立的人多,哪方就胜利。 两方将领早离开战场,来到石台,从上往下观望战局。 这对战可说是军营传统,主要是为了让将士发泄过多的精力,毕竟现在四方 太平,没什么仗可打。 可操练兵士却不能懈怠,日复一日的训练,就是为了守卫国家,每天待在军 营里的沉闷和压力有时会让将士们喘不过气,加上军营里有男有女,多多少少会 有冲突。 所以每半年军营就举办一次对决,让他们发泄多余的精力和压力,也激发他 们的得胜心。 人都是要面子的,何况是军人,他们有属于自己的骄傲和荣耀,就算这次输 了,下次也会努力赢回来。 藉着对决,培养将士的斗志,也让他们打架培养一下感情。 尤其是这些男士兵,输给女人可是比什么都耻辱,偏偏军中的女兵们都不是 好惹的。 在雪寻国里,不是只有男人能守卫国家,女人也可以。 不知是否因为雪寻国位于北方,天气偏寒的关系,雪寻国的男丁稀少,于女 子相比,数量可谓是十比一。 因此雪寻国几乎可说是女人当家,加上地势险峻,雪寻国又以武立国,这也 造成雪寻国的女人扬名苍澜大陆的剽悍之名。 人人都知道,雪寻国的女人不好惹,不只不好惹,而且长得高大壮硕,貌如 钟馗,娶到雪寻国女人真是人生最悲惨的事,他们同情雪寻国的男人。 对于这评语,雪寻国的男人同声呸! 他们雪寻国的女人只不过高一点、壮一点而已,其他该有的都有,而且能进 厅堂,能上战场,你们国家的女人行吗? 再说什么貌如钟馗?呸!他们雪寻国地灵人杰,她们只是长得男人了点,这 叫貌如潘安好不好! 总之,谁敢说雪寻国女人不好,雪寻国的男人绝对冲上去拚命。 大概是炮口一致向外的关系,雪寻国兵力强盛,和龙渊、澐海并列三大国, 其余小国皆依附这三国而立。 雪寻国位于北方,虽然偏冷的天气让粮食种植不易,可山峰围绕,地势易守 难攻,而且矿产丰富,他们用开采来的铁矿制作武器或者做成精美的器皿高价出 售,且创建一条经商道路和三大运河,发展国家经济,百年来,雪寻国不只武力 强盛,经济也繁华,丝毫不输给位于南方,地大物博的龙渊国。 樊玉琳摸着下巴,看着战局。为了贞操,黑军这次可拚命了,就算被打趴了 还是拚死爬起来。 樊玉麒站在旁边,他比樊玉琳高半个头,身形却单薄许多,配上那张娃娃脸, 看起来就像个未长大的少年。 任谁也不相信他已二十有三,而且十六岁就进军营,仅仅二十岁就被君上封 为将军。 他盯着战局,看着自家黑军站立的人数渐渐稀少,冷淡的神情仍不见一丝紧 张。 比起下方战局,更让他在意的是旁边盯着他的俊美男人。 殷墨璃,三年前被君上派来成为樊家军的军师,没人知道他的来历身分,他 一来到军营,立即惹来众人瞩目。 俊美邪魅的面容,华丽鲜艳的穿着,十大箱的行李,手执瑰丽的金色细烟管, 无视众人的目光,神色自若地吐着烟雾,最重要的,竟然还带着两名贴身伺候的 美丽婢女……这是军营,不是让纨袴子弟玩儿的地方! 军营里的男人们愤怒了,他们在军营里憋了那么久,想抱女人还得等放假, 而这个看起来像娘们的男人凭什么带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来军营呀! 军师?不!他们不服! 面对众兵士的嫉妒羡慕怨恨,殷墨璃淡定无视,直接住进他的营帐,而且规 定每天都要为他准备热水,他习惯天天沐浴净身。他喜静,所以在他的营帐附近 不得喧哗吵闹。他爱净,所以身上脏污汗臭者,不得近他百步。他带来的两名婢 女只能伺候他,谁敢碰他的人一根寒毛,他就把那人去势赶出军营。 这些命令,让本就不服他的众士兵更是愤怒不满,直接告上樊玉麒,要将军 好好教训这新来的军师。 身为将军,樊玉麒必须维持军中风气,当然不许太过特立独行的人,而且这 个新来的军师大人行为确实太过了。 因此,樊将军背负着众兵士的怒气,来到军师大人的营帐。 没经过通报——通报什么?这军营里除了樊玉琳就他最大——他掀开帐幕, 却见烟雾袅袅,可进两人的浴涌里,殷墨璃枕着手臂,湿淋的长发披散,两名女 婢则帮他擦背和捏肩。 发现有人进来,殷墨璃抬起脸,眼角曼陀罗花刺青在热水下仿佛妖娆绽放, 白皙无瑕的脸泛着粉晕,隐隐透着一股媚态,琉璃珠般的瞳孔映着他,漂亮的唇 瓣轻扬。 「将军大人来访,有事吗?」微哑的声音低低的,像传说中以歌惑人的鱼姬。 樊玉麒突然有种不能呼吸的感觉。「没、没事,不好意思,打扰了。」抛下 这几句,他匆匆离开,逃进自己营帐。 在回营帐的过程里,他仍是一脸正经无表情,进营帐后,正经的表情近乎呆 滞,而耳根发热。 当晚,他作了生平第一次的春梦。 春梦内容——每回想一次,樊将军的耳朵就发热一次。 从那之后,他再也不敢跟军师大人独处,总是尽量离殷墨璃远远的,可目光 却又忍不住会偷偷瞄向殷墨璃,然后耳根就会发烫,心脏还会怦怦怦的跳得飞快。 这症状让樊玉麒很烦恼,烦恼到没空理会众兵士对殷墨璃的不满,然后过了 几天,不知怎么回事,对殷墨璃不满的声音瞬间消失,那些原本不服殷墨璃的兵 士看到殷墨璃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乖得不得了。 樊玉麒不禁觉得神奇,不过他向来没啥好奇心,既然军中都安静了,他也懒 得去追究原因。 而且对他来说,怎么解决他看到殷墨璃的奇怪症状比较重要。 可三年了,他的症状不但没减轻,反而愈来愈严重,而且每次作春梦都梦到 ……噢!不能想不能想。 樊将军的耳朵悄悄地红了。 殷墨璃盯着那可疑发红的耳朵,唇瓣勾起,「樊将军,你的黑军似乎快覆没 了。」 听到那迷人低哑的声音,樊玉麒耳朵更红,可神情仍是一贯的淡然严肃, 「还有半个时辰。」他对自己的兵士有信心——当然,他们那么想到小倌馆被爆 菊的话,他不介意成全他们。 被打趴的士兵瞬间集体打个寒颤,然后咬牙,爬起来。 看着那些颤抖爬起的黑军,樊玉琳吹个口哨,然后朝下吼,「喂!你们争气 点,小麒儿的初夜等着你们呢!」 这话一出,如狼虎勇猛的白军斗志更盛,她们可是肖想小将军的贞操很久了。 看眼下方激烈的交战,殷墨璃抽口烟,眸光继续落在樊玉麒身上。「看来樊 将军的初夜很诱人。」 「哈哈,那当然。」樊玉琳朝殷墨璃挤眉弄眼,「这可是我家小麒儿名副其 实的初夜哦!」 殷墨璃挑眉,看着樊玉麒过于俊美的相貌,即使被自家大姊拿出来说笑,他 仍是波澜不惊,保持面瘫模样。 「名副其实的初夜呀……」他轻喃,唇瓣勾起邪笑。「怎么办呢?樊将军, 我都心动了。」 「怎么,军师大人对我家麒儿的初夜也有兴趣吗?」樊玉琳嘻笑,一脸痞气。殷墨璃起身离开软榻,慢慢步向樊玉麒身侧,朝那张正经的脸轻吐烟雾,唇 瓣靠向他,声音轻哑低柔。 「樊将军,若能得到你的初夜,我不介意在下面哦。」 然后,他满意的看到樊将军正经的脸,红了。 最后,黑军险胜,集体保住他们的贞操。 胜利的滋味很迷人,虽然个个被揍得鼻青脸肿,可黑军都乐得笑呵呵,看到 白军那群婆娘的时候,鼻子都往上翘了。 樊玉麒却一点都不觉得高兴,他的心情很纠结。 因为——他被调戏了。 樊将军,若能得到你的初夜,我不介意在下面哦——妈呀,这话太过分,太 邪恶了!而且樊玉麒纠结的发现他真的幻想军师大人在他身下的模样……完了, 他竟然觉得这画面好销魂。 怎么会这样呢?想他二十三年来,从来没对女人冲动过,结果唯一的冲动对 象竟是个男人。 而且,这男人还连三年都出现在他的春梦里。 他曾问过当大夫的三姊,常梦到一个人代表什么——当然,正经的樊家么弟 绝对不会说出是春梦,可惜他不知自己发红的耳朵出卖了他——樊家老三的反应 是欣慰地拍他的肩,感叹自家么弟长大了。 然后隔天,家里就煮了红蛋,庆祝樊家唯一的男丁终于长大成人了。 樊玉琳更一脸猥亵,揽着他的肩,直问他是梦到谁? 在外闯荡江湖的樊家老四一听到么弟有心上人,立即奔回来,好奇清纯又正 经的弟弟是被哪家的闺女拐了。 可不管怎么逼问,樊玉麒就是不招,只会用那张正经严肃的娃娃脸,义正词 严的跟他们说——我心中只有保家卫国,哪来的时间想那些儿女私情。 其实这话说出口,樊玉麒自己都心虚了。 可他哪可能说实话,要被家人知道他梦的对象是男人,绝对会被家里一干女 人宰了。 他是樊家三代唯一的男丁。樊家先祖是开国功臣,建立无数功勋,樊家还被 开国先皇封为雪寻国第一武将府。历年来樊家家主为雪寻国立下许多汗马功劳, 掌握百万军马,极受雪寻国历任君王信任。 在雪寻国流传着一句话——只要有樊家军,雪寻永远不灭。 只可惜樊家男丁不旺,到后来,上战场的都是樊家女人。 众所皆知,雪寻国女人不容小觑,这其中,尤以樊家女人为甚,樊家军威名 显赫,可谓战无不胜,而这战无不胜的名号可是由樊家女人打下的。 人人都知,樊家女人英勇善战,在战场向来一马当先,可说是雪寻国最大的 壁垒。 樊家女子不外嫁,只招男入赘,可不知为何,生出男丁的机率却极少,而在 最近三代里竟都只生女娃,直到樊玉麒,终于有一个男丁。 身为樊家唯一的男丁,要以为会受尽宠爱,被纵容成不学无事的纨袴子弟, 那就错了。 就因为是唯一一个男丁,所以樊玉麒被管得更严。他上有四个姊姊,大姊从 军,二姊进朝堂,三姊学医,四姊则在江湖占有一席之地,而这四个姊姊,对么 弟更是严厉。 他从小不只学四书五经,还得熟读各家兵法,早上天没亮就被挖起来蹲马步 练功,练完功,还要接受四位姊姊的调教——所谓的调教就是跟她们比试,而年 幼的他绝对是被当沙包打,照樊家三姊的说法,学武第一步,就是要耐打。 直到他在十六岁那年终于打赢樊家四姊妹后,随即被樊玉琳扔进兵营,从最 底下的小兵干起,打仗时,他绝对被丢在最前锋,樊家大姊曰:要成为人上人, 就是要不怕死。在种种磨练下——主要是樊家大姊的磨练——他艰辛的从一个小 兵成为将军。 他知道家里女人对他的期望,所以他严以律己,不许自己犯任何一丝错误, 就怕让家里人失望——正直的樊将军绝对不会承认是家里的女人们太可怕了,让 他不敢犯错,因为犯错的下场会很惨。 可现在,他却犯了生平最大的错。 樊玉麒再次从梦里惊醒,他粗喘着气,额头冒汗,口干舌燥,而下腹凝着一 团邪火。 他仍记得方才的梦。 梦里,邪魅的男人贴着他的身体,湿润的唇含着他,舌尖轻巧地探进他嘴里 又狡猾退出。 手指贴着他的胸,他的心跳声大得两人都听得到。 「你的心跳好快。」低哑惑人的声音在他耳畔轻吐热气,齿尖轻咬住他的耳 垂。「想要我吗?只要是你,我愿意在下面。」 这话,多么诱惑人。 樊玉麒红着脸,几乎是饥渴地看着他。 男人躺下,右脚蹭着樊玉麒早已高涨的欲望,黑眸荡着挑逗,粉色的舌尖轻 轻舔着唇,性感撩人的模样让樊玉麒快压抑不住心中的兽性。 「玉麒……」看起来柔软又可口的唇瓣轻启,低低幽幽地,挠动早已蠢蠢欲 动的心。 每每听到那低哑的声音这么喊他,樊玉麒就觉得激动,只有在梦里,那个人 才会叫他的名字。 看着那俊美得近乎邪魅的脸庞,樊玉麒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渴望,扑了上去。 在扑上的那一瞬间,他惊醒。 可腹下的火热却是那么鲜明,他仍深深记得那个人的妖魅,还有他身上淡雅 的龙涎香。 过了许久,终于平抚狂嚣的欲望,闭上眼,樊玉麒觉得自己精疲力尽,而且, 他不得不承认一件悲惨的事,一件他逃避三年的事—— 他,断袖。 第二章 碰、砰、啊- 一条人影飞起,随着凄惨的叫声壮烈倒地,下场就跟之前无数 同袍一样,死在地上动弹不得。 少年裸着上身,冷眼看着躺在地上的尸体,无视他们的哀哀呻吟,淡淡道: 「起来。」 还来呀老大! 听到将军这句话,装死躺在地上的人脸都发青了。 别看他们将军长得一副瘦弱少年样,那只是看起来呀!脱下衣服,那看似薄 弱的身材是精壮结实的,薄薄肌肉充满力与美,一番运动让白皙的肌肤泛着一层 汗,汗水凝聚在八块腹肌下,阳光照耀,那汗滴仿佛清晨的露珠,让旁边围观的 众女咽了咽口水。 噢——她们的小将军这时候是最可口的。 可躺在地上的残兵败将只觉得他们将军这几天好可怕呀!不知是谁惹到将军 了,最近的操练完全不把他们当人看,他们就跟沙包一样被打假的——别看将军 长得俊秀白净,一个能单手举起五十斤的人打人会不痛吗?而且还要揍到将军大 人满意了才肯放他们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离开。 一天就算了,已经连续七天了呀!这还让不让人活呀!再这样下去不用别国 上门攻打,他们就已经被自家将军打死了。 「将军!我们已经不行了,求求您饶了我们吧!」绰号老臭头的赵大率先讨 饶,累积七天的伤让他脸色苍白带青,整个憔悴苍老——不只他,躺在地上的人 脸色都跟他差不多。 「啧啧,老臭头,你还真嫩,是不是男人呀!」孙大娘在一旁嗤笑。不只她, 一干娘子军全对地上的男人投以鄙视的目光。 「臭婆娘你给老子闭嘴!」娘的!被将军揍还要被这群婆娘围观嘲笑,他们 的男人尊严都没了。 「小将军你看,赵大他还有力气吼人。」孙大娘马上告状。 赵大的脸彻底黑了,他狠狠地瞪孙大娘一眼,一面对樊少麒立即装出可怜样。 「将军,我们真的不行了,您老已经揍……」看到将军大人眼睛微眯,赵大 识相地改口,「不,是操练我们七天了,弟兄们都受不了了,求求您,放过我们 吧。」他们已经禁不起他的蹂躏了呀! 「这样就不行了,你们要怎么上战场?敌人可不会因为你们求饶就放过你们。」 樊玉麒冷哼。 拜托,他们宁愿在战场跟人厮蔽,也不要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