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很平静的一章
刀尖没入宇晻小腹时，米克赶紧双手捂住眼睛，缩在鲁飔怀里，切断了自己和鲁飔间的共享关系。 貌似忘记后胆子变小了。鲁飔一手轻轻地放在米克的手上，握住，缓缓放下。米克扭头看向鲁飔，眼泪要掉不掉。 好吧。智商还降低了。不知道武力值降低了没——算了，默认也降低了。 “你是怕看到血腥场面吗？”鲁飔问道。 米克脸埋进鲁飔的衣领处，双手紧紧抱着，两脚胡乱蹬着。最后，鲁飔把人抱起，一只手托着米克的屁股，另一只手按住一条不安分的腿，米克把腿环在鲁飔腰上。周围没听清刚才鲁飔说的话，可见这架势，都猜测小两口刚才吵架了，可能是鲁飔刚刚在浴池里对米克做了什么，让人想踢他，但腿使不上劲。 来到楼上的一间单人房，鲁飔看着手里刚才服务生送的赠品，貌似是春药，能让人身体感到无力，但意识清醒。服务生还暗戳戳地对他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鲁飔叫服务生再送点水果过来，服务生不知怎得，脸上尽是懂了的意思，轻声有力地说道马上来。 我需要这东西干嘛？他让这个赠品瞬间消失了。水果送过来时，有切好的，有没切好的，旁边除了在正常考虑范围内要用到的工具，其他的······ 真是界内最好的浴场。鲁飔想了一下。要不我试试？ 他喂了米克一点水果，中途问了对方是否同意。米克看向那些工具，再看看自己下面，最后下定了决心说：“同意！” 服务生接到电话，说需要打扫。他走进去时，扑面而来的是多种水果混合气味，看到鲁飔裹着一个人抱在怀里，他自己头发湿漉漉的坐在椅子上，被抱着的人正在哼哧哼哧地睡觉。床上，地上，工具散了一地，有些还坏了。果汁、果肉、不明液体到处都是，还好天花板没有。服务生边收拾，边想着：见过玩这个的，没见过玩成这样的！还好是单人间，打扫起来不麻烦。赠品竟然没用？难不成还要玩！现在的VIP都是这样吗！ 鲁飔道了一声谢谢，把人在崭新的床上放好，自己坐靠在旁边，闭眼。再次睁开，他们回到了住处的一个空房间，浴场那边，一个响指的事。墨魌和白疠还在楼下的池子里运动，宇晻和路勒逖克在军部。 “宇晻······舒服吗？”路勒逖克在宇晻耳边问道，他压在宇晻背上。 “呃，啊——哈，哈，哈······舒服，爽。”宇晻喘着气。放在小腹处，属于路勒逖克的手动了动，那里没有任何伤口或疤痕。 “你是知道我不会捅进去吗？”这会儿他收起了疯癫，还有冷静下来时，那死气弥漫的氛围。 他把人扶起来，让人坐在自己身上，阴茎还在宇晻体内，两手刺激着宇晻的敏感点和区域，两人面对着落地膜窗。屋里人能看得见外面，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屋内开了灯，外面也看不见里面。门反锁着，没宇晻的命令，开不了。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外面的人听不到。 路勒逖克在宇晻的颈窝里深呼吸了一口：“宇晻······” “嗯？呃！啊！”又高潮了。 “没什么，叫叫你而已······我发现叫你的名字，比叫你‘上将’更能刺激你。要不我以后就叫你名字？” “随，便你！嗯！”他站起来，转过身，又坐下去，按在路勒逖克的肩上，自己上下动。 路勒逖克两手摸着宇晻的脸，他自己的脸上开始露出笑容，这是他第一次露出温柔的笑，宇晻看到他笑，还呆了几秒。 “呵！宇晻，你也这样了。”手上捏了捏宇晻的脸。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礼尚往来。 房间里响起了两阵笑声，继而是劈里啪啦，物品掉落、破碎、碰撞等，像在砸东西，撞东西的声音。二人的运动彻底停止时，场景和拆家，或是被炮轰过的屋子没区别。 啪！ 一个响指，恢复如初，两人一副仪表堂堂的样子，一起处理着后续工作，准备放假。 交流后续如何进行，互换意见，两腿互相蹭着，头偶尔轻碰、蹭蹭，偷亲对方一下。路勒逖克摸向宇晻的小腹，宇晻手覆在他手上，让他多留一会儿。两人的体温都低，但路勒逖克的体温比宇晻的体温高一点，所以路勒逖克将手伸进他衣服里，放在小腹处时宇晻感到一阵暖意。 “你摸一摸。”宇晻说道，自己的手拿开，人向后躺去，闭眼。 路勒逖克摸了，很温柔，亲吻宇晻的小腹时也温柔。 “宇晻，我那少得可怜的温柔全给你了。”他喃喃说道。 帮宇晻把扣子系好，衬衫整理完毕，外套穿好，军腰带系好，他刻意系得有点松。人站起来时，腰带是挂在身上，然后直接掉在了地上。 宇晻跨出腰带所圈出的范围，一脚将腰带踢到角落，双手环住路勒逖克的脖子，看着他，脸上的笑，让人如沐春风，路勒逖克再次呆了。 “噗！狗～” 这一声“狗”让路勒逖克意识回笼。他双手环住宇晻的腰，伸进去，隔着一层布料摸着。将人抱起，走出，当着军部众人的面，吻了他们的上将。 “呜——你是要吃清蒸鱼吗！呜哇——我都要泡晕过去了——” 墨魌坐靠在大理石墙边，啪啪啪地拍着鱼尾，抱着触手，时不时地用鱼尾拍白疠的脸。米克被墨魌的这通操作吵得快醒了，然而很快他又睡下了，因为鲁飔捂住了他的耳朵。等墨魌拍够了之后，白疠又去洗了一遍，穿好衣服，来到还是人鱼型的墨魌身边，如果忽略他身下的触手。 “你还要在这里坐多久？”他问道。 “哼！”墨魌脸埋进触手里。 “我抱你？” 人没反应，尾巴倒是缠上了白疠的脚腕。 他们没去房间，而是来到屋后的那个坑，那里不知什么时候充满了清澈的水，墨魌高兴地跳了进去，触手收起来，在里面游了几圈，冒出半个头，吐泡泡，看着蹲在坑旁边看他在水里游的白疠。白疠改蹲为跪，一手撑着边缘，一手下水捏住墨魌的下颚，抬起，自己俯下身，吻了他。 哗啦！ 一个水花溅起，白疠浑身湿透。他淡定地全部脱掉，跳入水中，继续和墨魌缠绵。亲吻，抚摸，蹭，没有交合，但也舒服不是吗？ 距离门尐的婚礼还有一个多月—— 墨魌用触手量了量白疠现在的身材，感觉和把卵塞进去之前没区别，订做的衣服应该能穿的下，加马雷利刚刚线上传送过来了，墨魌把余款付了，他的账户上，余额单位还是MB。 衣服和鞋子都用一层黑色保护膜包着，拆掉后几分钟就会自动转化为氧气和水。加马雷利还说自己这次真的累死了，因为墨魌穿的衣服实在是太久远了。跑到图书馆的地下收藏室前，要拿到几份许可证。谁让收藏室里的图书太古老了，每天待在低氧干燥的室内，打扫全靠机器，人待在里面还有时间限定，这逼得加马雷利跑了十几回才找到了相关资料。 “网上没有吗？”墨魌问了一下。 “没有。这和宗教有关。你穿的很不符合那时的规定，还有你的眼睛，在那个不知道多久前的时代是个不吉利的现象。” “我喜欢。再见，钱打过去了。” 白疠拿着订做的衣服，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快两个月了，没感到肚子里的两个卵发生了什么，目测还是和之前一样。他拆开包装，入眼的是一片雪白，开始穿衣。墨魌就坐在床上，看着白疠穿，直至人穿好。 衣服样式和墨魌的一样。纽扣是血红色的钻石加淡金色边，腰间的不是锁链，是腰带，肩上还挂了两个快垂到地上的—— “宽布条？”白疠拿起一个说道。 沿着边缘，缝有淡金色花边，两端有红色花纹，像是某种花。垂在前面的两端还有呈八面体状的红钻。 “腹部那里紧吗？”墨魌摸了摸白疠的肚子，“它们······” “不紧。怎么了？” “那两个卵，好像，相处得很好，很安静。” “你肚子里的相处得不好吗？”白疠摸向墨魌的肚子，几秒后，他感到手底下多次鼓起，又收回去。 “是一个卵吗？有点闹。”白疠手刚准备离开，墨魌把他的手按了回去，在自己肚子上揉了几下，停住，没让他离开。 “能多这样吗？我会好受点。”墨魌说道，“大概是因为你肚子里的两个被钻入的精子比我肚子里的多。” “故意的吗？认为我身体承受不了。” 白疠看到墨魌又抱着自己的触手了。他笑了一声，坐在墨魌旁边，伸手轻轻摸着对方的肚子。墨魌靠过来，往白疠怀里钻。 宇晻故意把放假时间放在那群人回来上班的三个星期后，这让他的部下们在其他人面前得瑟得很起劲。在做最后的工作检查时，路勒逖克拿着军部食堂的餐盘进来了，他现在吃饭还是吃那些未知生物。在打饭时笑得让人感觉在看恐怖片，于是，他获得了其他人每次都要争抢的食物。 “我。” “你肚子里的不用吃吗？”路勒逖克夹了一块羊肉送进宇晻的嘴里。这会儿不是在看恐怖片了。 宇晻吃下去后，接着说：“我不用吃饭也能给他们饭吃。唔。”他又被送了一块羊肉，还是乖乖吃下去了，他味觉还是有的。 “我知道——宇晻······” 好吧。宇晻承认听到路勒逖克这样说，他没辙了。拿过餐盘，开始吃饭······ “食堂下次还有吗？”他把餐盘送进清洁通道。宇晻不知道多久没吃人类的食物了，他倒是吃了点其他食物。还是人类时，他是个吃货，基本上把听到的、看到的，自己觉得好吃的食物，都吃了个遍。 “我会做给你吃，你只需要告诉我。在界外生活时，偶尔研究怎么把这些做的好吃点。”他拿出了黑色的，类比于节肢动物的前肢，啃食着。 咔擦！ 路勒逖克看到宇晻咬了一口他吃的东西，咽了下去。 “味道不错。”继续处理后续去了。 旁边的人边啃着食物，边问宇晻假期去界外怎么样？宇晻回答说可以。几秒后补充说他们住的地方就在界外，是不是要宅在家。 “哈！不是。是和我那些朋友们见见面，顺便去我还没踏过的地域转转。嘶——这算是约会吗？” 从被宇晻带回军部后，他们就一直在为了路勒逖克能在三年内攒够积分而奔波，两人一起独处的时间就是宇晻天天来和他“聊天”或一起出任务，偶尔路勒逖克一人出任务时宇晻也来，每次都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 后续工作处理完了。宇晻关闭终端，起身，拉了拉衣服下摆：“参加完一个月后门尐的婚礼就去。” “要不顺便把我们的婚礼也办了？我衣服早就穿好了。”脸上出现不怀好意的笑。他现在的衣服是黑色军装，衬衫是暗蓝色，和宇晻的白色军装很配。 “不需要婚礼，也不需要任何证件、戒指、见证人、流程，什么都不需要，只要。” 宇晻看向路勒逖克，脱去自己的一只手套，路勒逖克也脱掉了一只，一起抓住了对方的手，直视着对方的眼睛。 “你愿意吗？” “我愿意。” “你依然自由。” 同时提问，同时回答，同时承诺，相拥而吻。 鲁飔一直都在看着两方发生的一切。不止宇晻和墨魌，还有其他各个地方，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收回了视线，感觉米克快醒了。人醒来时，他告诉米克，路勒逖克只是刀尖没入了一点，没有捅进去，墨魌这边，还有宇晻那边现在的情况，他让米克自己看，获得了米克软绵绵地一踢和一拳。 “你明知道我看到这些会脸红。”声音软绵绵的。 “这次的结局都会好的。”鲁飔柔声说道，“你，我，还有那十个。” “谢谢。”米克往鲁飔身边靠了靠。 “毕竟碰到的是我，一个什么都奈何不了的ta。”鲁飔摸着米克一头柔软的黑发说道。 若是没碰上，结局就是海崖下一具冰冷的尸体，死于自杀。 原本人类是打算在海崖边疯狂地奔跑，累了的时候朝自己脑袋开一枪，结果看着右边的落日，一不留神，掉了下去。不过，最后总算是尽情奔跑了一回，不是吗？ Ta没出现，也不会有鲁飔，宇晻和墨魌，白疠最终死于病发，路勒逖克会死于一场围剿。 3996年，过起来很快。在此期间，玩得开心，玩得尽兴，玩得忘记一切。 欠下的结局，和失去的快乐一起补上了，却不是在坠落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