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失业
公司午休时间，华琛一屁股坐在江北旁边：“你明天跟不跟我去会所？” 江北面无表情地看手机新闻：“不去。” “明天那个临时工转正。”华琛一副不嫌事大的样子捂住他的手机，“每次会所有人转正都有一堆人等着开苞，你不去看热闹？” “……”江北微微皱眉，“那个叫林业清的？” “就是他。”华琛松开他手机，捎带着拍拍江北的肩，“阮星辰我搞到手了，林业清我也要搞到手，明天等着看好戏吧。” 江北的指腹摩挲着手机壳，淡淡道：“我也去。” …… 林业清接到老板递来的正式录用合同的同时，他的手机消息就炸了。 老板见怪不怪地朝他摊手：“正式员工的联系方式都会公示给顾客，我们会所现在就你一个正式员工是处男，狼多肉少，你自己掂量着选哪头狼吧。” 林业清：“……” 小场面，不慌。 他转头就躲进厕所给阮星辰发消息：“救命！” 阮星辰此时已经被华琛提溜去房间了，正乖乖站在那里听他说话。 华琛拎着阮星辰的手机，指着上面乱蹦的求救消息说：“五分钟之内把林业清带过来。” 阮星辰小声问：“那你们两个还要别的服务吗？” “不是我们两个，我就是个负责跑腿通知的。”华琛说，“至于别的服务……给林业清蒙好眼。” 五分钟后，蒙着眼的林业清被阮星辰推进了会所的vip套房。 身后一声门响，林业清一脸懵逼地站在原地，周围漆黑一片，他不敢走也不敢摘眼罩，怕自己刚转正第一天就惹着大佬。 而此时，江北正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盯着林业清。 问：如果要给自己开苞的大佬不说话怎么办？ 答：骚他。 林业清想说点话调节气氛，他试图转向一个大佬可能在的方位，略显紧张地笑了下：“我给您脱衣服。” 被林业清面对的椅子也很紧张，它并不想脱衣服。 江北：“……” 尴尬的沉默持续了十几秒，林业清察觉到有人慢慢靠近自己，接着一只温热的大手就握住了他的，一言不发地领着他往前走。 林业清被拉一步就走一步，没几步那人就停下了。 他意识到应该是到床边了，于是牢记阮星辰的善意提醒，用另一只闲着的手去摸索对方的衣服，那人应该是坐在了床边，林业清一摸就戳到了他的脖子。 赶紧抓住。 突然被掐脖子的江北：“……” 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鬼鬼祟祟地往下移，一点点试探着自己的衣服，而后一点点去解他的扣子，江北低头看着林业清修长而分明的手指，想到晚上他就是用这只手来自慰，便鬼使神差地凑上去吻了一下。 林业清触电似地缩了缩，却也像是知道他的确切方位一样把手伸过去摸他的脸，摸他的嘴唇，然后—— 被一口叼住。 柔软灵活的舌头在两根手指指尖打转，像是帮人口交一样，林业清登时就觉得自己烧了起来，明明前几天跟阮星辰做爱的时候放荡无比，现在被人单纯地含住指尖就羞得无地自容。 一直被牵着的那只手在对方的引导下来到林业清的裤裆前，自己的手背蹭上自己的裤裆，莫名有种陌生的触感，林业清忍不住往后撤了一小步，对方的另一只手却握住林业清的腰，把人拉到自己怀里。 林业清的喉结紧张地上下滑动，本想直接说“操我”，结果硬是蹦出一句：“我操。” 江北：“……？” 半分钟后，林业清被扔出套房。 …… vip钦点的人没人敢动，林业清好歹落了个清闲，他在大厅找到正跟华琛腻歪的阮星辰，差点哭出来。 华琛一边在阮星辰衣服底下乱摸，一边十分了然地瞥着林业清：“你那顾客挺快。” 林业清抱住脑袋，痛不欲生：“我骂了他。” 阮星辰扯住华琛乱摸的手，错愕万分：“你骂他？他对你做什么了？” 林业清自闭地缩在卡座里，拒绝交流。 调情的话说成骂人的词，他林业清可能是独一家。 没一会儿，华琛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起来嗯嗯几声，挂断电话亲了阮星辰几口：“先走了。” 阮星辰特别乖巧地目送他离开，转而八卦地凑到林业清身边，两个小脑袋挤在一起：“听华琛说，点你的那个人很厉害，跟老板关系也很好。” 林业清呆呆地问：“那我会不会死？” 阮星辰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知道……” 两个人一起在沙发上愁眉苦脸，愁着愁着林业清的手机就响了，老板来电。 电话接起来，对面只说了一句话就挂断了，林业清愣愣地盯着屏幕，泪都快出来了。 阮星辰赶紧捧住他脑袋：“坚强点！老板说什么？” 林业清泪眼朦胧：“我工作没了。” …… 刚转正第一天就被辞退的会所员工林某人凌晨时分在自己卧室喝闷酒，边喝边想着自己明天应该去哪里找工作。 想着想着，突然想起自己还有华琛的名片。 酒精上头的林业清也没管现在是凌晨三点，一个电话就打了过去。 结果对面很快接了起来。 “你不是说有需求就找你吗！”林业清痛哭流涕地朝他嚎，“我现在有需求了！” 还在加班的华琛：“……你谁？” 半分钟后，华琛勉强弄懂对面是喝醉的林业清，他嗯了一声，敷衍道：“那你明天来我这面试，正好我缺个暖床的助理。” 林业清吸吸鼻子，茫然地顿住了。 “听见没？”华琛的语气不耐烦起来，“明天七点，北江传媒顶楼面试，来晚了你就自生自灭吧。” 电话挂断。 林业清试探着捏捏自己的手背，有点疼，好像没在做梦。 似乎骂了那个想给自己开苞的大佬，也不是件坏事？ 同样是凌晨三点，江北接到了华琛的电话：“江总，你前几天不是说缺个生活助理，我给你找着了，约了明早七点面试。” 江北正看着楼对面的林业清喝闷酒，丝毫没有去面试的心情：“推了，不需要了。” “真不要了？你忘了你今天把谁搞失业了？不给点补助？” 江北：“明早七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