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唐戎策在唐珂面前似乎是被动的，毫无原则的。但不代表他不厉害。

    这个男人仅仅靠性欲就俘获了唐珂，他让唐珂念着他，离不开他，除了他再也没有办法忍受其他人。哪怕只是肉体的情欲。但唐戎策让这个表面娇纵实际冷硬到骨头里的人为他染上了瘾毒。

    这对于唐珂来说不知道是好是坏。唐戎策对他的爱可以卑微到这种程度，陪着自己的孩子一起乱伦常，纵容他，取悦他，让当下的唐珂享受无边纵乐；但等他从唐戎策身边离开时，他此生再遇到的每一份爱，都会不自觉与最初的这个男人比较。

    “湿了么？”

    唐戎策刚才只碰了一下，是看在唐珂近来实在太无法无天，警告人别娇纵的意思。实际上他自己并不打算这会对唐珂怎么样。男人压着眉，叫人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在生气。

    “是不是和别人在一块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想着这事了。”

    他的小孩只是抿着笑，好像他已经赢了一样，露一点笑涡和得色。

    唐戎策嗤笑他这种心比天高的娇纵，伸手握住唐珂的腰，让人逃不开自己。这套对唐珂来说最好用，小少爷体力上比不过人，被人制住就气短。

    “你胆子很大啊唐珂。说话。”

    唐珂扇了下眼睫，不知红什么脸却还要瞪眼，那眼光是波粼粼水光。

    “珂珂。”

    他本人强调。

    “爹爹你别这么生硬叫我。”显然他在意错了地方。

    唐珂与唐戎策总有许多无声的较量，日久天长并不衍化体谅，它让唐珂的爱更古怪，好像爱得越深，唐珂就越苛刻。但这时候他又轻易地愿意对唐戎策退让。他像倦鸟归巢，主动急切地钻进唐戎策的怀里。明明已经如此近距离他依然千般万般不满足，眷恋要兴师动众全天下都知道，这点情态模样叫人能为他神魂颠倒。“不会的，我怎么会。我只在见到爹爹以后这样想你。”婉约的风情，是他被唐戎策塑就的特质，而他只在一个人面前展露，也肯定了唐戎策的独一无二。

    他反复无常好奇怪，但从始至终他都认为这是很爱。唐戎策当然可以嗤笑唐珂，但他制住人同时也要被这个人牵着鼻子走。

    他怎么养出来的？唐戎策越来越扪心自问，也越来越没有答案。他豢养唐珂的娇纵与古怪，唐珂也驯化他，他的爱他的恼到头来都牵系给这份娇纵。唐珂如果飞往天上去，那就唐戎策就被牵在地上一路踉跄跟着跑。

    唐戎策让人跨坐在自己身上，当下一副要唐珂好瞧的架势，唐珂连忙扭着退缩，手还抵着人胸膛，抿了抿嘴：“爹爹你得先吃饭。”

    唐戎策便说：“不吃了。”

    但唐珂不肯，又和人小打小闹地端脾气。少爷的矜持与解语花的温柔，这二者间的姿态唐珂拿捏得绝了，没人教他这个，但他无师自通有本事，叫人反正能听他的。最后唐戎策还是用了饭。仆人也会给唐珂备一双碗筷，免得少爷一时兴起，唐戎策吃饭很快，问唐珂吃不吃，但唐珂笑得很恬淡摇头，支着下巴坐在一旁静静陪伴。

    吃完是下午三四点钟的事了，所以陈伯还特意来问晚饭怎么个做法。唐戎策就指了指一旁的小恼人精：“做少爷的量，我随意。”那陈伯就知道该怎么准备了，老人家目送父子并肩远去，知道他们谁都爱黏着谁，再平常不过，便完全没在意最后两人进了谁的房。

    人前，他们那么端庄克制，谁都不起疑心；人后，哪怕走廊上来往有人，但阖上门唐戎策就猛把唐珂制服在门后。上半身紧压，不给任何喘息的空隙，双腿也硬挤开唐珂的腿。男人要比唐珂高，他这样就迫使唐珂必须踮起脚。小少爷现在学着穿衬衫皮鞋了呢，小皮鞋不比靴子柔软，垫脚时鞋头褶出一道浅印子，它是鞋子上长的皱纹。后来唐珂脚越来越酸力气越来越小，皮鞋就越年轻，等到小少爷最终卸了力完全跌入唐戎策怀抱时，鞋头只剩下一道曾经有过岁月的痕迹。

    这时候的唐珂明明如此弱势，但他痴迷于唐戎策展现的强悍，喜欢男人露着胳膊，因为把他托举而上臂肌肉尽显。他的裤子脱了，双腿被架在唐戎策肩头，最隐秘贪欢的部位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唐戎策面前。这是他无处藏匿了的欲望，但唐珂一点不害怕，反而因为对唐戎策的渴求，四肢缠紧他上半身。

    接下来就是一场残忍美学的杀戮秀，唐珂十分情愿亲做那只被钉死于墙的蝴蝶，性欲是杀他的凶手，唐戎策则做凶器，舌头贯穿他，将他撕裂又填满。唐珂够不着地面，背倚靠门板能给予他的安全感微薄得可怜，他就拼命地绞男人的头，搞得他反而像进食的寡妇蜘蛛，蛛脚交织，下腹缩胀，姿态夸张地仿若唐戎策满足不了他就要将人吃掉。唐戎策在他臀上连扇了两下，把人在门板上摁老实了。他舌头从屄里退出来一点，连出淫秽的丝线。

    他从唐珂泥泞的腿间抬头，露大型野兽般的凶光。

    “这么闹，想让所有人都过来听你叫？”

    “珂珂，你真能气死我。”

    唐珂迷着眼，脸色潮红的他根本没思考唐戎策在说什么。男人没给他舔了，他就不甘愿，把唐戎策后脑勺的短发揉得乱七八糟。他当初如同断尾般割下自己的长头发，自此后便在心里搭建头发与要害的等式，而他也喜欢上了抓住别人头发的感觉。别说，他这会劲头上来，野得呢，手上没有轻重，唐戎策头皮发痛，一只手伸到后头去安抚唐珂。唐珂立刻握住了他的手，被舌头肏得难耐时，手中力道同样很大。

    唐戎策除了给唐珂舔屄，连那根秀气的阴茎也面不改色含，给他伺候着。唐大帅自打出生就是优渥命，连后来统领的燕城与周围三省，那也是富庶之地，矿产与粮食充裕，完全不用看人脸色。天下军阀割据，战场上打不过人时，其余人总会啐唐戎策一句过刚易折。唐戎策从未委曲求全过，但这时候倒却叫人窥见他能伸能屈的一面。

    阴茎被人吞吐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快乐，唐珂往往到后半程整个人就完全被唐戎策的情欲手段裹挟走，听之任之。小少爷在情欲里的确白纸一张，他纵情享乐，但从不恶劣过分，手段也单纯，只唐戎策握着主动权，叫他把顶好的珍馐尝了个遍，唐珂就再也尝不进其他滋味。若像前几天，唐戎策人一离开，他便茶不思饭不想，夜里双腿夹着被子扭，想的也都是这个唯一的男人。

    此刻他们有几天没见了，积攒的欲望让两人都失控，唐珂身后的门板一直发出声响，他们嘴上说那些过往的仆人，但却有一种幕天席地的癫狂，哪怕真的有人围观他们说不定也不会停下。唐珂的下半身湿得一塌糊涂，阴茎流的女穴里流的，以及唐戎策的口水，衬衫的后摆都印出半个肉臀的湿痕。唐珂感觉到唐戎策要把自己整个吃掉般，他的舌头又重新回到屄里插着那些红肿的穴肉，越来越深入，纯白的衬衫已经完全罩住了男人的后脑勺，唐珂整个人骑在了他的脸上。十六岁那年，唐珂和这个男人同乘一匹马，而后驯服白马让它变成自己的可爱伙伴；如今十八岁的他则让男人变成同样待驯的马，作为他独自的一场试炼。要么征服他，要么被狠狠摔下。

    唐珂的屄永远最不争气，哆哆嗦嗦地抖着潮喷，而后才是他的射精。阴道高潮的时候，他舒服得目光失焦，接下来就是无意识的坏，大腿内侧的软肉挤着唐戎策脸，阴茎在他鼻梁、额头的位置小幅度地蹭动，没一会就射在自己父亲的脸上。唐戎策就任唐珂的精液在自己脸上挂着，也不抹，但咧给唐珂看的笑容非常凶狠，要让小少爷明明白白知道等会被怎么狠狠收拾。唐珂都没缓过来，就被压在小沙发里肏腿。沙发柔软但窄，唐珂陷在里头，四肢全无着力使劲的地方，只能任由唐戎策肏他收拾他。唐戎策这时把脸上沾的那些精液用手指一点一点刮下来，抹在唐珂自己红艳艳的穴口。唐戎策肏的时候，穴眼自然而然地就把精液吃了点进去。

    唐戎策不客气地嘲笑：“珂珂还能自个肏自己呢。”

    唐珂恼死了，但这时候嘴皮子偏狠不起来，说不过男人，时不时还忍不住呻吟，最后喉咙里含着的全是呜咽。

    唐戎策也把精液射在唐珂的花穴口，攒了几日的量，白灼一片已经把艳红挡得全然不见。唐珂喘了好些会，手肘撑着身，调整了下姿势，唐戎策扶了他一把，但没想到小孩弯下腰，猫舌头似的伸出一点舌尖，在唐戎策射后依然可观的阴茎上舔弄了两下。

    小少爷从男人的阴茎阴毛中抬头，没剩太多欲望，纯粹是好奇：“男人被舔，是不是都这么爽呀？”

    唐戎策揉着唐珂的下巴，他这会特别想抽烟。

    “看人。”最好嘴里叼着烟，阴茎缓缓肏着小孩的嘴，把他的嘴撑到无法吞咽，口水狼狈地从嘴角流出来，“是珂珂的话，你随便舔舔，我都能把你这张嘴射满。”

    说完，也不叫唐珂反应，摸了摸他的脸笑着说：“还是喜欢看你穿长衫，裤子脱了还有衣服盖着。冬天搞你的时候不怕你冷，还能钻进珂珂衣服里肏你，更刺激。”

    至于之前的话，好像就是他的玩笑话了。唐戎策也自认是玩笑话。

    唐珂给他口的话，他恐怕只会越弄越激烈，最后把小孩的嘴都肏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