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雀

    雪白的绒羽地毯上扔着几支抽空的药剂，透明试管里残留的点滴药液反射着晶石鸟笼的光晕，闪烁出妖异的颜色。

    偌大的囚笼内很安静，只有微弱地被堵住嘴从而由鼻间发出的低泣呜咽声，在空中浅浅回荡，像落单的雀儿求救。

    宋则神情麻木地坐在床边，他肩背上几十道血痕，有些肿成一条凸起的肉痕，有些渗出了鲜血又结成惨烈的痂。

    他颈边靠近要害处印着枚深重的牙印，一圈皮肉崩裂，风干的血液糊成一团，犹如被猛兽撕咬了一口。

    这不像情事中助兴的抓挠吮咬，倒像被捕捉的幼兽恨不得要他死，可对方太弱小了，牙齿和利爪是唯一的武器。

    并不足以自救，也无法逃出这座华美的囚笼。

    乔陌岚被吊在床上，双手被锁链完全拉开，双脚被向后提起折叠弯曲，形成一个堪堪跪到床面的姿势。

    他戴着口枷，尺寸正好的黑色软胶球撑开他的口腔，无法吞咽唾液也不能咬到自己舌头，更叫不出声儿。乔陌岚昏沉地垂着头，眼神已经散了，他鬓边墨发湿透，衬得脸颊霜雪般的白。

    他全身都是湿的，一波波冷汗或热汗交替不断从毛孔中渗出，似要流干体内的水分一般，莹润肌肤被雾气浸没，看起来滑腻又温软，像落水的雀儿被水梳顺的羽翼。

    世人喜欢用欲火焚身形容渴望纾解的情态，可那形容不了此时乔陌岚感受的万分之一。

    他不知宋则给他注射了几支情药，就连能够保持意识清醒的“春色”都在药物绞杀之下偃旗息鼓。这身雪肉被欲望烧得浮起淡粉，好似随便碰一碰哪儿都会让他碎成一地的蕊。

    乔陌岚双乳较之平日微微鼓起，奶尖胀大了一倍，挺翘发硬，像被充了气。体内的水液似乎流不尽，还要往胸部涌，涨得人又疼又酸麻，迫切地希望被男人吸一吸释放出多余的汁液。

    他下身硬了好一会儿了，充血涨红的肉茎顶端盛开着一朵精致的玫瑰，细小的尿孔里插着玫瑰的枝干，堵住了想要喷发的精液，仍有堵不住的淫液溢出来。

    乔陌岚是被情欲钉在烈火刑架上的囚奴，每一寸骨肉每一根血管都被欲望灼烧得疼痛难忍，体内巨大的空虚渴望是无穷无尽的酥痒，贪婪的性欲化为虫蚁吞食他的血肉，渴求到极致就成了痛苦，他连轻轻呼吸牵动腹部都会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酸痛。

    与生理上的痛苦相比，此时心理上的痛苦倒显得微不足道了。

    宋则臂上的针孔缓缓消失，他的药效快发作了。

    地毯上有一支药剂管身印着花体dream，宋则给自己注射了两支，这是取代毒品专供上流社会玩乐的特级致幻剂。

    他要乔陌岚说喜欢他的那一夜，他要再也回不去的热烈欢爱。

    他上床用掌心托起乔陌岚的脸，对方的脸也是湿漉漉的，辨不清是汗是泪。浓密的眼睫无力地掀开，乔陌岚眸光涣散，甚至无法聚焦看清他。

    可是崩溃的身体知道眼前的男人能救他，便下意识地蹭了蹭宋则掌心。

    宋则探出舌尖舔舐乔陌岚湿淋淋的眼睫，尝到了丝丝缕缕的咸涩，他伸手至乔陌岚腿间，扯出一根模样狰狞的仿真阳具丢到床下，换作自己的手指插进那被玩弄的绵软的小穴里。

    他用三根手指肏弄着饥渴的蜜穴，轻声问乔陌岚：“宝贝爽不爽？”

    口枷阻止了乔陌岚给他答案，也阻隔了宋则的亲吻。

    尝不到最爱的甜蜜唇舌似乎令宋则不满，他重重咬了口乔陌岚滑嫩的颊肉，抽出手指慢条斯理地舔掉指上黏液，笑得病态，“岚岚好甜啊。”

    宋则把涨得粗硬无比的性器顶进乔陌岚后穴，满足地舒一口气，肠道中还留着上一场情事射进去的精液，黏腻湿润，柔柔地裹着他吸吮，脊背瞬间就酥麻了一片。

    他握住乔陌岚腰身轻轻抽插起来，垂首盯着那被撞得颤抖的玫瑰，宋则把玫瑰抽出一点又捅进去，乔陌岚便睁大眼落下滚烫的泪珠。

    那是仿佛灵魂都被剥开肏弄的可怖感，他的阴茎他的后穴都在被宋则操干，他好痛，也好爽。

    乔陌岚鼻息灼热，呜咽着想要呻吟，被口球塞住的嘴角流淌出唾液，宋则抬首看到他沉沦情欲的模样，心知现在的乔陌岚已经不会也没有办法反抗他了，于是解开他脑后的口枷锁扣。

    宋则揉了揉乔陌岚脸颊帮他放松肌肉，陷在洁白齿列后的软舌嫩红，看得宋则眸色愈深。

    穴内停下抽弄的性具令乔陌岚难受，可被吊起来的他无法使力磨蹭，只好收缩着肠肉试图解痒，宋则被他吸得腰心发酸，狠抽了乔陌岚屁股一巴掌。

    “吸什么，骚货。”

    臀肉传来的火辣痛楚激得体内不被满足的空虚更浓烈，乔陌岚委屈地摇摇头。

    宋则又柔情蜜意地哄，“把舌头伸出来给我含含。”

    他轻抽慢送几下，馋得水润嫩肉们发疯，乔陌岚怯怯地探出点舌尖，立时被宋则咬住了。这一尾软肉甜腻，宋则着迷地含住他舔弄，下身也不再折磨对方。

    他一手握住乔陌岚饱满臀肉随着自己的抽插顶撞往阴茎上压，一手玩弄乔陌岚被尿道棒禁锢的性具，撸弄揉捏或抽动那枝淫荡的玫瑰。

    两具身体摩擦碰撞间，乔陌岚的乳肉一次次被男人坚硬的胸肌碾压，越来越涨越来越疼。

    乔陌岚被全身剧烈涌动的快感逼得欲死，胸口处传来的痛楚便格外鲜明，他在激烈的吻中凌乱破碎的叫：“呜啊啊、疼呜……”

    宋则放开那尝不够的软舌，问他哪里疼。

    乔陌岚微微挺起胸，可怜地求助：“胸、呜乳头好疼……”

    宋则眼底燃起一簇兴奋的焰火，他用指尖触了触乔陌岚涨得犹如蜜果的乳首，对方当即承受不住地颤抖，包裹他的水穴绞得死紧，两个人都舒爽得粗喘出声。

    宋则捏捏他乳尖，“岚岚的奶子快熟了。”

    被捏住的瞬间电击般的酥麻从乳头扩散至全身，乔陌岚叫得淫浪，阴茎淌出汁液竟把那枝玫瑰也顶出去一点，宋则把乔陌岚放下来，咬住那幼嫩的乳肉狠狠一吸，大股腥甜的奶汁从乳孔里喷出来，被宋则一口口吞咽下去。乔陌岚只觉魂儿都被吸掉了，胀痛的胸部骤然松快，释放的酥软爽得他又哭又叫，肉穴也疯了似的挤压宋则性具。

    他好像真的变成了一只淫荡的雌兽，全身都是渴求男人亵玩的敏感点。

    他的后穴被操居然比前身被套弄更舒服，他的乳头被吸吮时骨头都在痒，男人怎么会分泌奶水？被当成雌兽的羞耻和猛烈的快感混杂，本就紧窄的小穴绞得宋则几乎难以抽送。

    他吐出被咬得鲜红的奶尖，立马有乳白色的汁液慢慢溢出来，宋则忍不住又吸了口喂进乔陌岚嘴里，缠着对方舌头把奶汁在口腔里搅弄个遍，然后沉沉地道：“岚岚的奶水是不是很好喝？”

    “把你关在这里天天喂我好吗？”

    他忽而想到什么，轻笑一声，“大哥很快就来了，我真不想把你的乳汁分给他。”

    宋则抽掉那枝玫瑰，乔陌岚被堵住精口太久，精液只是缓缓流了出来，这样的高潮更绵长，乔陌岚直接叫得失了声。

    ＊

    不知时间流逝几何，宋则仍将乔陌岚压在床中凶狠肏弄，这株长满利刺的玫瑰成了他身下无力反抗的羊羔，任他摆弄凌辱。

    但不论他插得多深，一次次顶得乔陌岚失控哭泣，心却始终无法得到满足。

    致幻剂会放大快感，令宋则眼里的一切面目全非。

    此时他眼中的乔陌岚是烟火那夜的甜蜜温软，可他还是觉得不够，到底哪里不够？！是心底深处的恐惧竟能击退致幻剂的自我欺骗，他近乎粗暴地撞着肉穴中脆弱稚嫩的那点，疯子一样偏执地逼问乔陌岚。

    “岚岚，你还喜欢我吗？”

    “岚岚，说你不会离开我。”

    “说你喜欢我。”

    多次强制高潮让乔陌岚的快感渐弱，被干得红肿的蜜穴每次被插入都灼烧的疼，因此也让他抓住一点飘散的神智。

    乔陌岚声音微弱，在破碎的呻吟中说：“我、我恨你，畜牲……”

    他不会哭了，生理性泪水还在不住地淌，胸膛间更被乳液涂抹得淋漓不堪。

    宋则看到乔陌岚张开那双红润的唇，轻轻地说：“我爱你，阿则。”

    乔陌岚爱他！他就知道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宋则抱紧了怀中的人，身下肏弄得更深更重，令乔陌岚除了尖吟什么也说不出来。

    得到答案的他应该心满意足，生理上的快感也足以令人神魂颠倒，可他为什么还是感到无法言喻的恐慌空虚？

    宋则抵到穴心射精，按着乔陌岚小腹喘道：“宝贝，我给你射了那么多，你是不是不会跑了？”

    跑？他在问什么？乔陌岚怎么会跑？他们那么相爱。

    一股热乎乎的液体溅上宋则腹部，乔陌岚被他操得失禁了。

    温热的液体却像寒冬腊日中一盆冷水，也或许是药剂的效用到了终点，宋则猝不及防就从热恋的幻觉中跌落。

    身下的美人奄奄一息，宋则无措地把自己抽出来，抱住乔陌岚哄道：“对不起，岚岚对不起。”

    “别离开我，你说了爱我，你不会离开我的。”

    “……”乔陌岚动了动唇，宋则抹掉他颊边的泪，温柔至极地问：“岚岚要什么？”

    “我帮你跟大哥离婚，我娶你好不好？”

    乔陌岚的声音很轻，话语低弱得几乎无法听清，可这样如烟如雾的几个字，便像一柄吹发可断的利刃，把宋则开膛破肚。

    身体的快感还未退潮，他在这一秒尝到了那日在鬼屋帮乔陌岚挡住的痛楚，不，远远比那要痛得多。

    他以为在乔陌岚那句恶心之后，再没有话能伤他，是他低估了对方。

    乔陌岚多厉害啊，只用寥寥几字就能把他的心捅得稀烂，这个人无能为力地躺在他怀抱中，却手握将他毙命的利器，穿透他的五脏六腑，告诉他所有甜蜜爱恋都是他痴人说梦。

    乔陌岚怎么还会爱他？

    乔陌岚说。

    杀了我吧。

    ＊

    鹰屠和鹰戮守在门前，看到宋钊时躬身行礼，“您来了。”

    宋钊示意他们开门，问：“阿则出来过么？”

    鹰屠答道：“没有。”

    一天一夜了，他们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层层防护门开启后宋钊独自进去，他预料到会看见什么场面，可熟悉的场景还是令他感到不适。

    如同那个嫉妒如狂的清晨，乔陌岚正被他弟弟抱在怀中肏弄着，对方背靠宋则胸膛，双眼迷蒙，被乳夹夹住的挺翘奶尖还在滴着白汁儿。

    宋钊直直走进笼中，看到一地乱七八糟的针管。

    “阿则。”

    宋则居然这才发现他的到来，随即一把掐住乔陌岚下巴让他抬首，乔陌岚茫然地看向宋钊。

    宋则像邀功的小孩，“大哥，我把嫂子抓回来了，他好乖。”

    宋钊取下乔陌岚乳首上的小夹子，白色乳液弄脏了黑色的手套，他一脚跪上床，探手抚摸弟弟跟妻子结合之处，皱眉道：“阿则，不能再做了。”

    乔陌岚似乎认出了他，被丈夫触碰自己被小叔贯穿着的穴口所带来的羞愧与刺激彷如惊涛骇浪，蜜穴痉挛猛吸，使得宋则闷哼声乍然失守。

    宋钊自然看得出发生了什么，他目光落在乔陌岚微微鼓起的腹部，对方被他弟弟射满了。

    他烦躁地扯开制服风纪扣，惊觉自己的反应不像初次撞到那般只有惊怒嫉恨，他……察觉到了一丝说不清的亢奋。

    乔陌岚被蹂躏成这个淫荡的模样，是他亲手造成的。

    他可以捧着乔陌岚在云端绽放，也能够践踏乔陌岚的身体与尊严。

    不论现在占有乔陌岚的是谁，都无法改变乔陌岚属于他、逃不开他支配的事实。从他爱上乔陌岚那刻起汹涌的征服欲便化为了掌控欲，他要乔陌岚心甘情愿回他身边，他要乔陌岚学会臣服低头。

    他要乔陌岚像过去三年那样温顺乖巧的依赖他。

    宋则稍稍清醒，半软的阴茎从乔陌岚穴中滑出，说：“嫂子还想要呢，刚刚吸得好紧。”

    宋则一松手乔陌岚就倒向宋钊怀里，果然，乔陌岚软软地抓住宋钊衣角，明明穴口肿成了肉花，双腿还在磨蹭着。

    宋钊搂住这温香软玉，“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