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 新婚夜

    浴室里的水声还未停歇，乔陌岚在卧室里走了三圈，喝了两杯水，换了睡衣又换成睡袍最后还是换回了睡衣。

    整个人就是大写的紧张无措。

    今晚是他跟宋钊的新婚夜。

    他跟军部炙手可热的新贵结婚了。

    可他们之间实在算不上是多熟悉抑或了解彼此。

    他跟宋钊相识一个月，勉强也算谈了一个月的恋爱……但亲密行为止步于接吻。

    乔陌岚还没有过性经验，在跟宋钊结婚前他甚至没深入想过这件事。

    直到互相宣誓办完婚宴回到婚房洗完澡的这一刻，乔陌岚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今夜他要跟宋钊同床共枕，还要……做爱。

    乔陌岚揪着滑溜溜的枕套角，身体紧绷得手心直冒汗。

    宋钊会跟他做爱吗？会的吧。毕竟他们不像乔陌岚所了解到的通常联姻模式，在第一次见面时宋钊对他就跟传闻中不一样，送他回家时还向他索取了一个轻柔的晚安吻。

    让乔陌岚红着耳朵进了家门。

    他没好意思说那是他的初吻。

    这一个月的相处更没任何争执不适感，宋钊对他很好，处处照顾他的感受，约会时从不逾矩，公务再繁忙也会抽出时间联系他。

    乔陌岚认识的宋钊，不是那个众人相传的冷血无情的杀戮机器。但传闻中的宋钊……还很风流。

    乔陌岚曾听说过这位将军的艳事，据称宋钊在前线时就是个无情无欲的机器人，他不爱香烟，从不酗酒，变态的要求全军跟他一同禁欲，纪律严苛到不讲人权的地步。

    可是回了帝星，许是安宁平和的环境让这个机器人无法宣泄暴烈凶性，必须要寻求一个发泄情绪的出口，他选择了性。

    宋钊身旁的人换得很勤，不了解的人以为那是宋将军花心，但乔陌岚不记得从哪听过的，实则是因为宋钊在性事上暴戾残忍，玩的花样很凶，往往一场下来能把人折磨得没个人样。

    所以不论是自己爬上宋钊床的人，还是其他权贵送过去的人，跟他都跟不长。

    除非不要命了。

    乔陌岚还听说，有时一场性事中宋钊不止折腾一个人。

    所以宋钊跟他不一样，对方不是个毫无经验的处男，不仅对性有需求，这需求还十分强烈而可怕。

    想到这里乔陌岚不知怎么有些不开心，闷闷不乐地把脸埋进松软枕头里。

    这没有道理。他对宋钊是感觉不错，但远不到喜欢的程度，他确信两人交往的这一个月里宋钊没有找过别人，他更不该无理取闹地计较对方的过去。

    不管传言中的宋钊多风流，那时候对方都不属于他乔陌岚。

    他这一个月里完全没想到性，可对宋钊而言大概是吃了一个月素吧……

    经过乔陌岚多方面分析，宋钊没有理由在新婚夜跟他看天花板聊人生。

    水声停了，乔陌岚揪着枕套的手也一停。

    而后是浴室门被关上的声音，脚步声由远及近，男人低沉的嗓音好似被水汽熏得潮湿，带了几分性感的暗哑。

    “陌岚？睡着了吗？”

    非常想装鸵鸟的乔陌岚学不来示弱，他翻身坐起来，随即抓皱了手下的丝绸床单。

    宋钊为什么不穿衣服！结婚了就能在他面前裸奔吗？！不不，穿了的，对方在腰间围了条浴巾。

    精悍雄壮的身躯就这样骤然袒露在乔陌岚眼前，一看就很坚硬的充满力量感的胸肌，紧实腹部上轮廓分明的腹肌，还有那延伸至浴巾里的人鱼线……

    男人身体上还在淌着晶莹的水珠，它们滑过一道道沟壑，让这具力与美糅合到极致的躯体显出诱人的光。

    宋钊全身的肌肉并不过分硕大，让人一看之下只会想到狮子或豹子那类猛兽流畅又韧性十足的力量感。

    乔陌岚不是没看过一些男模广告，同是男人也没什么好害羞的，他却霎时脸烫得要冒烟。

    他还没跟任何人裸裎相见过，他不习惯、不自在，他是该自己脱衣服还是再等等？

    宋钊的自然又让乔陌岚心中那点不悦咕噜咕噜冒出来，他的爱人没有不好意思，显然是见惯了这种场面……

    乔陌岚疑惑自己的情绪，这算是吃醋吗？为宋钊数不清的“传言”？

    宋钊眼看着新婚妻子见到他肉体时羞得脸红，转瞬间表情又不高兴起来，忽然觉得有趣。

    这一个月的“恋爱”里，乔陌岚大体上就跟民众追捧的样子没多大差别，高傲的、矜持的、冷淡的，只在偶尔独处时会不小心露出一丝温软和——不该存在于他们这种人身上的单纯。

    当下乔陌岚的情绪转变令他多了些生动活泼，不像以往那株高高在上生人勿近的玫瑰。

    今晚宋钊的确没打算放过乔陌岚，倒不是说他对这以姿容艳绝帝星的妻子有多急色难耐，而是今夜毕竟是他们的新婚之夜，不发生亲密行为难免令对方多想。

    哪有新婚夜就冷落妻子的？他没在一开始跟乔陌岚谈什么婚前协议联姻交易，就决定了给对方一个理想的、幸福美满的婚姻。

    何况他的妻子容貌无可挑剔，光看这张脸和气质谁也要赞一句尤物，这种程度的美杀伤力太大，谁能不意动？

    又不是不行。

    但乔陌岚忽然扭开了头，轻声说：“我不想做。”

    宋钊一愣，没表现出异样神情，“是今天累到了么？那你先睡，我把头发擦干。”

    乔陌岚闻言躺下滑进被子里，又开始揪被子，他不太高兴。

    是很不高兴。

    可他不懂自己在不高兴什么，宋钊游刃有余的样子让他不高兴，不想跟宋钊做。但对方毫不介意地让他休息后，他更不高兴了。今天是他们结婚第一天，第一次在一起睡觉，他不想做宋钊居然没有生气？！

    宋钊根本不在意他吧？！

    乔陌岚不高兴之余又觉得他有点矫情，他也不懂自己想要宋钊怎么样。

    宋钊头发理得很短，随便擦擦就干了。他察觉到了乔陌岚的不悦，虽然他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尽量顺着对方。

    这一个月来他都在顺着乔陌岚，宋钊无数次克制住自己的控制欲和暴戾，在努力学习且尝试如何宠一个人。他跟乔陌岚之间的婚姻不知要维系多久，他必须习惯。

    必须适应一个“好丈夫”的模板。

    他换上睡袍，躺上床关了灯。

    乔陌岚背对着他，从呼吸起伏频率中宋钊得知对方并未睡着，他也规矩地平躺着试图入睡。

    真稀奇，他第一次跟人同睡，却什么也没做。

    暗色中宋钊能嗅到甜蜜的浴液香味，是乔陌岚身上传来的，这令他有些燥热，几乎是一瞬间就硬了起来。

    他为乔陌岚素了一个月了，不曾想新婚夜还要盖棉被纯睡觉。

    宋钊懒得去浴室手淫，心烦地转过身去，宽大的床两人背对着各占一方，不像新婚夫妇，像凑合过夜的陌生人。

    乔陌岚在失眠里心想这算什么？早知如此他才不会紧张，反正他不想做，那些风言风语还说宋钊怎样怎样，他看宋钊根本就是不行。要是宋钊不行得他来吧？但他又不会……

    总之要做他不开心，真不做他也不开心。乔陌岚咬着唇不断拽被子，他没注意，只顾在脑里把宋钊的小人摔来摔去。其实已经把被子都扯到了他那边，宋钊什么都没盖着了。

    床头灯突然被点亮了，随后传来宋钊下床的动静，乔陌岚竖起耳朵，像警惕的兔子，仔细去听狮子要做什么。

    宋钊走出了卧室，下楼了。

    乔陌岚猛然坐起身来，第一个晚上他们就要分居？

    他这才发觉被子都堆在他腰间，还有大半落到了床下，宋钊那侧只剩孤零零的枕头。

    片刻后宋钊回到房间，手里拿着杯牛奶，温声对乔陌岚说：“喝了以后乖乖睡觉。”

    乔陌岚不久前因为紧张刚喝了两杯水，并不想喝牛奶，可他看着这样的宋钊，说不出拒绝的话语。

    宋钊长相无疑是非常英俊的，是那种能令男人女人见之腿软的带有攻击性的英俊，不笑的时候会显得有点凶，被战火鲜血淬炼过的气势更是让他犹如出鞘的刀，连眼神都像能够杀人的锋利。

    但宋钊对他一直很温和，堪称温柔，仿若此时。

    乔陌岚接了过去喝下小半杯就摇头不喝了，宋钊拿回杯子把剩下半杯牛奶喝掉，全然不在乎是对方喝剩的。

    乔陌岚心中惊讶，那些他想不通的酸泡泡里又冒出甜蜜，变成了一汪酸甜的汽水，他无措地移开视线，蓦然看到了宋钊把睡袍顶起一块的下身。

    乔陌岚：……

    宋钊、宋钊是硬着的。

    宋钊放下杯子正要去浴室给乔陌岚拿漱口水，就听到对方问：“宋钊，你、是不是想做？”

    乔陌岚唇角挂着滴奶渍，宋钊伸手抹掉，顺势捧住了他的脸。他的太太睁大着眼无辜又紧张地看他，像强自镇定的兔子或幼鹿。明明长着一张明艳勾人的脸，在暖光笼罩下却纯洁得仿佛天使。

    他为什么要纵着乔陌岚？宋钊想，至少今晚他做不到。

    “是，但我知道你不开心。”宋钊轻抚着乔陌岚滑嫩的面颊，“可以告诉我因为什么吗？”

    乔陌岚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的想法太矫情幼稚不成熟，他自己都搞不清自己在气什么……但他跟宋钊已经结婚了，夫妻之间是不是该坦诚沟通才有利于婚姻生活的开展？

    大概是宋钊的眼神太温柔，乔陌岚不由自主地回答：“抱歉，我、我太小气了。”

    “嗯？”宋钊鼓励他继续说。

    “我曾经听说过你的私生活，理智告诉我不能贸然轻信传闻并以此评判一个人。”乔陌岚忍着自我剖析的羞赧说，“其实我以前也没当真过在意过，可是、可是现在……”

    宋钊感到很诧异，他没理解错的话，乔陌岚在为他吃醋？

    他心生一股极为陌生的酥痒，说不清是成就感满足感或别的？按理说乔陌岚如今是他夫人了，在乎他很正常，但乔陌岚不是那些砂砾般庸俗的任何人。

    否则这株玫瑰轮不到他宋钊。

    况且聪明人都不会提对方过去的经历，这一个月里乔陌岚也从未问过他的情史。

    因为没必要，别提他没对谁动过心，不论有多少人都只能算过去，乔陌岚才是他名正言顺的未来。

    所以他也没问乔陌岚谈过几段恋爱，又喜欢过什么样的女孩或男人。

    他们都清楚从前并不重要，对于他们的婚姻而言。

    他没想到乔陌岚会为此生气，而他竟也为此感到愉悦。

    曾经那么多情人对他表示爱慕他只觉得厌烦，乔陌岚不过是吃个醋他就觉得对方可爱。

    “所以夫人是在为我的过去吃醋吗？”宋钊问。

    乔陌岚想了想，诚实地说：“我不确定，因为我没谈过恋爱，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我想到那些传闻的确不开心。”

    “怎么可能？”宋钊脱口而出，“你没谈过恋爱？”

    乔陌岚入职外交部后要顾及形象没有伴儿不奇怪，上学时期呢？乔陌岚这样优秀，不可能没有追求者，居然还是一张白纸吗？！

    乔陌岚眉峰轻蹙，“很奇怪吗？以前家中管得严，我自己也没想过，工作后更不方便了。所以家中才让我相亲的。”

    他仿佛抱怨，“谁像你。”

    宋钊一把抱住了他，“老婆，你在为我吃醋。”

    “还有，我的过去不叫谈恋爱，只叫生理需要。”

    “我很抱歉没坚持等到你出现，但是……”

    “我只给你送过花，只接过你回家，只跟你散过步，只牵过你的手，也只吻过你……”

    “我对你做的都没有对别人做过。”

    他侧首亲吻乔陌岚漫起红晕的耳廓，“听我这样说，可以不生气了吗？”

    他不可置信，他的玫瑰从未被人摘取。

    ……

    不知怎么开始的吻充满了牛奶的香味，乔陌岚知道自己的衣扣在被一粒粒解开，炙热的手掌剥掉他的防御，抚上他的肌肤，那温度令他颤抖，腿软得使不出劲。

    室内温度适宜，乔陌岚却想往宋钊身下藏，他青涩得根本不知道怎样才算正常自然的反应。

    宋钊用吻安抚他害怕的太太，他不喜亲吻，交往时跟乔陌岚接吻多是浅尝即止，可当下带着奶香的唇舌让他觉得滋味很好，吮着含着不想放开。

    宋钊吻得非常温柔，手下动作是截然相反的粗鲁。

    他没在床事上体谅过谁，怜惜过谁，照顾过谁的感受。

    因此现在哪怕用了十二分的力气去克制去提醒自己要慢慢来、要温柔，动作中不免还是泄露出急切。

    他揉着那滑腻温软的肌肤时忍不住加重力道，乔陌岚怎么能那么软那么柔韧，让他想捏碎他，看他是不是水做的。

    乔陌岚被他吻得意乱情迷，但男人火热急躁的动作又让他感到不安，滚烫的掌心罩住了他的臀肉，发狠般的揉他。乔陌岚像突然被野兽咬了一口，疼痛中带着怪异酥麻的感觉令他猛地往宋钊怀抱躲，甚至从宋钊唇间叫出声儿：“唔、痛！”

    宋钊憋了一晚上只想立马捅进这招惹他的坏东西穴里，听到这一声脑子突然清醒了些，宋钊人生中头一次尝到几分不知所措。

    他轻轻咬了咬乔陌岚软软的唇瓣，“宝宝，你今晚能折腾死我。”

    乔陌岚被他情色意味浓重的揉捏弄得舒爽又羞耻，声儿都颤了，想到那些传言，不讲道理地要求：“你不能弄死我……”

    宋钊差点被他逗得笑出来，他用鼻尖蹭了蹭乔陌岚的脸，手下动作变得轻柔，用尽理智的小心翼翼，“好，我保证永远不对你凶。”

    宋钊给指间倒了润滑油，抹进乔陌岚紧闭的臀缝中来回滑动剐蹭，另一手在他全身游走，捏一捏那稚嫩的乳粒，或揉一揉那劲瘦的腰身。

    可他唯独不碰乔陌岚勃起的性器，只用自己硬得胀痛的阴茎去压着乔陌岚蹭，间或顶在乔陌岚腿上模拟性交般肏弄。

    初经情事的乔陌岚慌得不懂该抵御哪个部位，对方的袭击狡猾又灵巧，每每他刚绷紧被触碰的地方宋钊就转移了阵地，可恶得让人恼怒。

    这么一番调弄下来乔陌岚身体愈发酸软，不得不随着宋钊的爱抚放松下来。

    他体内好像被点燃了一簇火苗，宋钊碰到哪儿，哪儿就添柴加瓦，火苗越来越大，被宋钊抚摸到的地方都好舒服，没被摸到的地方就变得好痒。

    粗糙的指腹揉开了乔陌岚身后的肉缝，抵住娇嫩的穴口慢慢插了进去，宋钊亲了亲他唇角，哄他：“老婆乖，腿张大一点。”

    乔陌岚搂着宋钊肩膀，全身都又羞又烫，后穴被异物插入的感觉并不舒服，乔陌岚干脆咬牙把腿环到对方腰上，可嫩肉们还是闹着要把侵犯的手指挤出去，紧得宋钊光是想一想他要插进这销魂乡都觉得头皮发麻。

    他用了许多润滑油，乔陌岚股缝穴口包括他指间都湿淋淋地，开拓时便发出淋漓水声，听在乔陌岚耳里淫糜不堪。

    宋钊推进第二根手指，一寸寸揉按紧致的穴道，摸索到那微微凸起的软肉时重重一按。妖异至极的快感从乔陌岚体内炸开，那一秒他大脑都白了一片，不自觉地呻吟出声，又立即咬住了唇。

    他觉得男人不该叫得那么淫荡，他也不好意思浪叫。

    可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快感？

    乔陌岚没能多想，宋钊找到他的敏感点后不再刺激他，又添了一根手指，用三根手指抽插扩张。

    男人手指修长指节粗粝，厚茧磨弄着软嫩的媚肉时除了酥痒还有些疼，这微弱的疼不会熄灭快感，只会刺激男人天性中对欲望的追逐。

    乔陌岚前身硬得淌水，竟无师自通地挺腰去蹭宋钊腹部。

    宋钊抽出手指给自己戴好套，顶住湿软的穴口沉腰插入胀大的龟头，仍用指撑开窄小的蜜穴，试探地送了一小截进去。

    乔陌岚眼眶中立时浮起一层湿雾，将唇咬得发白。宋钊揉弄他穴口，被紧致潮湿的软肉吸得差点绷不住理智，不住地安慰他被开苞的新娘，“宝宝放松，不怕，我慢慢的。”

    乔陌岚松了牙关，深喘一口气，实在捱不住被肉刃破身的撕裂痛感，他以为是横眉冷对，实际看在宋钊眼里是软软地控诉：“好痛！你太、太大了！”

    乔陌岚哪能知道在床上这样的抱怨会让男人发疯，宋钊闻言都要怀疑乔陌岚是不是成心折磨他了，忍得眼珠蔓延血色，在心里默念军规才没直接操到深处。

    他滑下去咬住乔陌岚色泽浅淡的乳首吸吮，抓住对方软了些的性器套弄，费尽心机地要让乔陌岚舒服，身下粗硬的阳物进一分退两分，使足了水磨功夫才完全插到底。

    被软热的肉穴彻底包裹住时宋钊长舒一口气，只觉这一番比埋伏作战还要累。

    但占有乔陌岚的满足感胜过无数次战役成功。

    宋钊没管脊背上传来的火辣感，他第一次在床上被人挠伤，没觉得生气，只在想他的夫人好青涩好乖。

    或许他不能给乔陌岚爱情，但他会让乔陌岚幸福，他会比过去乔陌岚身边的任何人都要宠他疼爱他，让他永远都这么青涩这么乖。

    宋钊的理智已到失控边缘，乔陌岚过了那阵胀痛感后发现体内痒痒的，像有小虫子在咬他，心内更空虚。

    他刚动一动腰就好似开启了身上人的能源按钮，宋钊紧抱着他，抽出一截性具便撞了进去，肉棒与肠道的剧烈摩擦令两人都舒服得粗喘。

    乔陌岚眼神迷离，这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他以为宋钊会很凶，这件事会很痛苦，可他在对方漫长的前戏和此时的抽送里感觉到了怜惜。

    乔陌岚下意识地咬了咬宋钊耳朵，“好奇怪……”

    耳垂的轻痛激得宋钊又硬了些，一边缓缓抽送着一边哑声问：“哪里奇怪？”

    乔陌岚意识逐渐飘忽，由后穴扩散的酥软像晴天骤然倾盆而下的暴雨，把他浇得全身湿透，躲也躲不开。

    他喘着说：“啊好舒服……”

    宋钊猛然撑身死死盯着他，他的太太到底是真不懂还是故意勾他？宋钊忽然把乔陌岚抱了起来，硬热的阴茎滑了出去，下一秒又整根顶进开始贪吃的肉穴，直直撞到了最深处，顶得敏感的骚心凹下去。

    乔陌岚使劲挠宋钊的背，这一瞬间过于猛烈的刺激让他前身亢奋得大股大股地流淌清液，他快把嘴唇咬出血来。

    宋钊捧着乔陌岚嫩桃般的臀肉，亲他的唇不准他咬自己，“宝宝别咬，叫我一声。”

    乔陌岚茫然地望着他，叫什么？凶悍的男人抬起他又松手，乔陌岚重重坐在肉刃上，仿佛搁浅的鱼被滚烫的火棍贯穿，巨大的快感麻痹了乔陌岚全身。

    “啊宋钊！”

    宋钊抵住他额头宠溺地哄：“要不要轻一点？叫我一声。”

    乔陌岚迟滞的思绪反应过来，他心有余悸地伸手摸自己腹部，刚刚那一下他以为宋钊弄破他了。

    他让坏人得了逞，小声喊：“老公。”

    立马察觉体内的东西胀了一圈，乔陌岚紧抿住唇，怀疑宋钊会不讲信用。

    但宋钊只恶狠狠地亲他一口，随即抱着他九浅一深的顶弄，这样的方式乔陌岚承受得住，快感也绵长不绝，每到蜜穴饥渴发痒时刚好迎来最重的那一下。

    他初次跟宋钊做爱就舒服得神魂颠倒，搂着宋钊脖颈像个缠人的树袋熊，甚至在对方顶弄时摆腰迎合。

    待他完全不怕后宋钊再次把乔陌岚压回了被褥里，揽着他双腿一下一下深而快地干他，紧致的肉道被操开了，分泌出蜜液混合着润滑剂湿得直流水，性交的水声与肉体碰撞的声音充斥整个房间。

    乔陌岚分身越来越涨，伸手想要去抚慰自己，被宋钊扯开了，对方捏他湿滑的肉头，用拇指摩挲敏感的小孔，“想射了？”

    乔陌岚不仅想射了，他惊惧地发现下腹尿意强烈，是睡前喝的水和牛奶也来使坏！

    他忍着羞回答：“我、呜啊我想尿……”

    宋钊故意按了按乔陌岚小腹，他既想温柔地对待乔陌岚，又想凶恶地欺负对方。

    乔陌岚被他按得眼尾落下泪来，他害怕自己尿在床上，不得不向宋钊求饶：“呜老公、老公让我去……”

    宋钊抱起他下床走向浴室，走动间粗热的性器还在持续顶弄，乔陌岚被他操得感觉要死掉，用尽了全力才没在途中尿出来。进了浴室后宋钊抽出阴茎给他换了个姿势。

    像给小朋友把尿，从后再次将肉棒送进了软穴里。

    宋钊一边插他一边柔声道：“宝宝尿吧。”

    还没被性爱洗礼过的乔陌岚哪能想到男人在性事中如此恶劣，他呻吟着摇头表示拒绝，后穴的肏弄却越来越狠，一次次顶到稚嫩的蜜肉，他声音都被甜水泡过，骂人都变成撒娇。

    “呜宋钊！嗯啊啊混蛋！”

    坚硬的龟头抵住穴心用力钻磨，乔陌岚脚趾猛然蜷缩又绷直，宋钊握住他阴茎对准马桶，先是喷出一股精液，继而淅淅沥沥的尿液流出来。

    乔陌岚哭得要窒息，是羞的气的，也是舒服到了崩溃。

    蜜穴剧烈的痉挛也绞出了宋钊的精液，他恨不得把乔陌岚摁进身体里，浓稠的液体射满了安全套，他在乔陌岚穴内停了片刻才退出来。

    仅仅一场欢爱他的小妻子就被他弄得要坏了。

    宋钊把乔陌岚放在洗手台上，摘了套子扔进垃圾篓里，用温热的毛巾给乔陌岚下身擦干净，然后草草给自己擦拭几下，这才抱起人回卧室。

    初夜就是如此刺激的高潮，乔陌岚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重新聚合起神智。

    他打了宋钊一下，气极：“你、你也太……”

    宋钊把他搂在怀里拍抚，“好好是我做得过了，下次不这么弄了。”

    乔陌岚累得没力气再骂他，只得在宋钊轻柔的拍抚中陷入美梦。

    宋钊拥着娇气的妻子，在黑暗中叹息，他还没满足，但他的夫人这么乖，他也不能用那些花样糟蹋他。

    来日方长，且看他忍到几时罢。

    宋钊吻了记乔陌岚的发，合上双眼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