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KOK学院
节目组终于在第三次公演结束后像别的选秀节目一样出了衍生节目，用来草草人设，卖卖cp什么的。名字起得也很简单粗暴，就叫。前20名的人气选手是常驻，偶尔也会来点儿别的选手。 导演的描述是“解放天性，让观众看到最真实的我们”言下之意就是“草草纯真善良贴近粉丝的人设”。 因为一直走的是去伪存真的套路，重点都放在选手的实力上，对选手的综艺感培养几乎为0，自己也没能搞出来什么新颖的游戏来。我穿上校服进入大厂专门划出来的一栋楼里准备参加节目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要把高冷人设进行到底，绝不可能拉下脸皮去卖笑。 进节目以来不止一个人说过我长得很凶，冷着脸的样子像收高利贷的，笑起来像即将安排手下把你拖出去浸猪笼的黑帮老大。初听时我还大受打击，晚上在宿舍练习了好久的表情管理。我很快就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出来“捧腹大笑”之类的表情，心里忐忑不安，生怕粉丝不喜欢我，自己出不了道。 最后还是对面床的陆归乔看不下去了，骨碌骨碌爬我床上来给我灌鸡汤。他温润的手指从我的眉角一路向下摸到下颔骨，说：“你这个面相很好的，刀刻斧凿，活脱脱一个冷面帅哥啊你还怕什么？你要相信，粉丝都是抖M，你越凶她们越喜欢。” 陆归乔也就这双嘴厉害，不得不说真的把我夸高兴了。我忍不住扬了扬嘴角，把对面王祥熙手里的面膜都吓掉了：“不是我说，周鸣海，你这不是能笑得挺好看吗？干嘛天天跟别人欠你钱似的！” 我这样……笑起来好看？我被他说得摸不着头脑，又侧过脸去看陆归乔，刚好他也在盯着我看。我们对视上之后，他就“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他小声道：“你在镜头面前就多想点开心的事。” 不得不说陆归乔对我成为偶像的表情管理真的影响很大，“想想开心的事”在我这儿只指一件事，就是想陆归乔，想那天晚上他的那个笑。 后来我多次回想起来这天，才觉出这天的特别来。因为从第一期播出开始，我和陆归乔终于有cp了。 节目里的选手都觉得我和陆归乔不熟，可能还觉得我经常在背后吐槽他这种娘炮，殊不知我们早已背着他们搞了无数多次。不过这种综艺实质就是大杂烩，什么cp组合都要拉过来搞一遍，于是有了这么几个项目： 服装搭配比赛、击鼓传花和你比划我来猜。 前面两个游戏陆归乔都被安排和别人互动，我和张孚在一起操前两名针锋相对又我见犹怜的好兄弟人设。我全程心不在焉，基本上没和张孚怎么互动过，一直都想去看陆归乔又和谁互动了。 我看着他在人群中混迹着那游刃有余的劲儿，觉得有点郁闷。他和谁都玩得好这一点让我很不高兴，也就一直都没什么好脸色。张孚坐在我旁边，估计是发现了我的不在状态，问了一句我在看谁。 我淡定道：“卓仁豪。”卓仁豪名次不在出道位，唱跳rap都不咋行，但是个天生的耍宝卖萌的好苗子，节目组就是看中了他特别会制造笑料这一点，镜头都要额外给得多。 我这个回答滴水不漏，毕竟卓仁豪那么搞笑谁不想看他。张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就不说话了。我俩干坐着实在给我尬出一身的鸡皮疙瘩来，只好主动找话题：“你为什么来选秀？” 张孚搓了搓鼻子：“为了拿通告费呗。公司安排我来，就来了……其实我也没想出道，准备逛到一半就回家的。但是……”他叹了口气，说出了藏在我心中很久的一句话，“他们……有些人，实在是太菜了……” 我一听这句话，仿佛酒逢知己，立刻就抓着张孚的手开始和他畅谈内娱的不景气。张孚淡淡地听着，也就时不时点点头，没什么有用的发言。我顿觉无趣，敢情他是真的对出道没啥兴趣，梦想就是赚够了钱回家，当个建筑设计师。 他今年22，照年龄来算应该还在念大四，我就顺口问了句他的大学，结果他一开口就把我惊到了。 “常青藤啊？？？？” 张孚摊手，“我是真的志不在此，你现在知道了吧。要不是没钱我早就不干了。”他话说得过于欠揍，换个人来听不把他鼻梁骨打塌都算好的，我也觉得在他面前矮了一截，是出于对年长的人的羡慕。 羡慕他能有明确的目标，羡慕他可以为了梦想努力。 闹腾了一番过后终于到了你比划我来猜，我和陆归乔分到了同一组。先是我比划让他来猜，我俩相对站着的时候他笑得可欢了，还炫耀似的跟我说他玩这个可厉害了，我们这组肯定赢。 如他所说，前面几个词真的都挺顺畅，我觉得我肢体语言丰富也占到了一大半的原因，结果一分钟时间快到了，最后一个词反而把我卡住了。 那个词是：“千里走单骑”。 我当时心想，好办嘛，跟关二爷有关，于是信心满满地比了个骑马的动作，陆归乔抢答：“马到成功”！ “不是！”我想了想，又比划出了关二爷的青龙偃月刀，作势挥了两把，反倒把陆归乔看懵了。我一急，又想，不是还有个“千里”吗，于是又“骑马”原地颠了好一会儿，动作尤为鬼畜。 眼看着一分钟就快结束了，陆归乔也跟着着急，不住地咬着下嘴唇，终于在第五十九秒的时候陆归乔“噢噢噢”地拍起了大腿：“大马金刀！” 回应他的是屏幕上一个硕大的叉。 陆归乔都快无语死了：“哪不对了！”我也觉得他猜的其实差不多，只能说节目组出题不严谨，同类项太多，误导了我们。我们原地哀叹，最后以一分之差屈居第二。 交换对象开始第二轮的时候，我俩都燃起了比上一轮更热烈的斗志，还立下fg说不拿第一就直播吃魔鬼椒！ 事实证明fg真的不能瞎立。可能是陆归乔的想象力太天马行空，他比划了一连串，我愣是一个也没看懂，不停地“过过过”，像一座雕塑一样原地呆立了半天。陆归乔看我的表情像要杀人，就是那种“哎哟这么简单答案都递到你嘴边了还猜不出来笨死了真的！” 一直过到了题板最后一题，陆归乔没辙了，开始超认真地比划，他伸出一只手来托着下巴，望向远方一脸的安详，时不时闭上眼睛又缓缓睁开，我是真的看不懂了，什么成语也想不出来，瞟了眼时间已经接近一分钟了，自暴自弃地说了个“安静等撩”！ 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这句话火了。 也不知道这段我自己看着都尴尬的游戏过程哪里又戳到了那些小女生的萌点，我和陆归乔奇迹般的一夜之间有了cp，我们那段游戏也成为了名场面，被剪成了对联—— 大马金刀周鸣海，安静等撩陆归乔。 录完了第一期，节目组要给我们剩下的选手在一个东北二线城市办见面会，听到这个消息我们所有人都“轰”地一下炸了，要去别的城市办见面会，这四舍五入就是公派旅游啊？ 我们这些练习生可能是最早感受到了社畜生活的一群人，一听到有这种好机会，全都跟打了鸡血似的，我们隔壁的寝室就因为晚上k歌k得太欢被联名投诉，被罚帮所有A班选手买一周的矿泉水。 这次公演结束又换了一波宿舍，我和陆归乔不知道是什么神秘力量在作怪，一直雷打不动地住一间，到了这一天，宿舍里就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简直天赐良机。 一等回了宿舍我就期待地看着他，希望熄灯后能来一场酣畅淋漓的炮为明天的旅游践行，但陆归乔好像没这个心思，一直在兴致勃勃地收拾行李，我在看着他装了四件私服、两盒止痛药和一打面膜后终于看蔫儿了，裹吧裹吧被子就准备睡觉，但其实一点儿也没睡着。 熄灯后不知道多久，我睡得有点儿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爬上了我的床。我立刻意识到那是陆归乔，条件反射地就想去揽他的腰，却被他叫住了：“别动。” 说着手就往我的裤衩里摸去。 我“哼哼”两声，心说这还差不多，陆归乔还挺自觉。不过很快我就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陆归乔把我的老二撸硬之后就埋下了头，张开嘴含住了龟头。 我一个惊喘：“你干嘛！” 他嘴里含着东西，含含糊糊地回我：“不舒服吗？” 当然是舒服的，舒服得我都快神志不清了。但我不好意思说，只是皱着眉头，把脸埋进了手臂里。我觉得我现在脸肯定很红。 陆归乔肯定是第一次给人做这个，动作青涩的不行，牙齿时不时就要剐蹭到柱身，我觉得疼也没好意思说，心想不能给他太大的打击，否则可能今后就没机会让他给我做这个了。所以他还是认为我舒服惨了，继续卖力地上下乱舔。 我声音沙哑：“你……把它含进去点儿。” 陆归乔照做，不过含到一半就卡住了，他退出来，眼角都被插出了泪。他委委屈屈地说：“我嘴太小了，真的含不下。” 我心里苦不堪言，可也当真舍不得让他给我做深喉。我们是靠嗓子吃饭的，给他插坏了麻烦可就大了。我只好退一步说：“那行吧，你用力吸就行。” 陆归乔是属于十成十的行动派，无论理论听进去了几分，做是一定要做到十分的。看得出来他非常努力，上面尽量含得很深，下面两只手打着转儿地撸动，可仍然是没能给我带来太多快感，他的手法干巴巴的，反倒是“陆归乔在给我口交”这件事给我带来的心里刺激更大，我坚持了半个多钟头，才终于泄了出来。 陆归乔躲得不够快，下巴上还是沾上了点儿白浊，我看着他双唇红润微张脸颊通红的样子，觉得他真是色情地不行，还想按着他再做一次。陆归乔连忙去扯纸巾擦掉罪证，说：“你能不能留点力气等明天？”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留着力气明天见面会，可我就是曲解成了留着力气，明天我们再大干特干。我发泄了这么一通，只觉身心都异常畅快，在陆归乔脸上亲了一口，终于踏踏实实地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