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真相（H）
转眼到了最热的日子，炎热得让人快没了生气，什麽事情都不想做。赫伯特也总是盯着马修那略低的领口下露出的锁骨，企图尽一切可能去感受舒适的快意。 前些日子丹尼尔旁敲侧击地提醒了他，让他不要过分沉迷於某一个玩物。他只是不悦地与丹尼尔对视，却并不表态。 究竟什麽是过分沉迷呢？ 是异於常人的性爱次数吗？ 虽然自己几乎没有压抑肉体的欲望，最近却还是觉得不够满足，似乎总想在激烈的性爱之外再找寻些什麽。 赫伯特微微眯起双眼，继而伸过手搂上马修，扯低他的领口，再轻轻舔舐啃咬他露出的锁骨，试图安抚烦躁的心。 不消一刻——待赫伯特松开嘴之时，他瞥见了衣服下立起的敏感且渴望被安抚的乳首。 “去洗浴吧。”赫伯特隔着衣服重重地揉捏胸前的突起，继而将马修的衣服剥除，又让他也为自己脱去，才带着他一同进浴室。 赫伯特开了冷水，又将马修搂在怀中，感受着温暖的凉爽，很是惬意。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在马修的耳边低声询问，“想做吗？” 赫伯特的手伸向了马修的侧腰揉捏，又伸向他的密穴轻轻按压。 事实上这并不由得自己选择，马修是这麽解读赫伯特的动作的，他只能用双手拥住赫伯特，接受他的疼爱。 拒绝从来不会是玩物的权利。 赫伯特并不知道马修这样想，当马修拥住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满足得闭上了双眼，仅凭着记忆去探索怀中的身子。 他确实已经足够熟悉这具身子了，手指不消一刻就滑进了密道，性器也在马修平坦的腹间摩擦勃起。 “马修……” 赫伯特很快就开始动情。他高高抬起了马修的左腿，有些心急地插入穴中，快速地摆动起来。 他的左手紧紧地钳住了因为冲落的水流而变得细滑的腰，而後高高搂起，整个人都靠了上去，让自己的阴茎进得更深。 “嗯啊……啊啊……” 双脚离地的马修突然难受地呻吟起来，密穴不由自主地绞动着赫伯特的性器，让自己异常痛苦。 烦躁的赫伯特只顾着安抚自己的欲望，全然未有注意到马修扭曲的面孔，更把这样的呻吟当做了催情剂，狂乱地抽插一通，直至泄了欲望才把马修松开。 马修差些跌倒在地，好在赫伯特伸手将他扶住，继而带了些小心抱起他走向浴池。 性欲发泄之後赫伯特觉得畅快许多，毫无疑问他变得越来越依赖马修了。一想到马修的内心对自己其实也是这样的心情，心里就会溢出一种微微震颤的兴奋。即使在那之後马修并不太表现出来，但那一天，低声细语的人说出的那句话，赫伯特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 只要马修愿意顺从而乖巧地待在自己身边，他也绝不会冷落他。 然而这过分安逸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赫伯特安插的内应传来了极其糟糕的消息——帕斯帝国私下与他国结盟，三天后就将对曼拉城发动袭击由此侵入普拉斯第三帝国。 曼拉城正位於国境边界，以为要出兵反击的赫伯特却收到了“立刻撤回”的命令，元帅大概是想将这座小城当做诱饵，又召数名将官立刻秘密回中央商议对策。 赫伯特步出书房急急地走向卧室。即使时间紧迫，他第一个想到的还是马修。 在这种时刻还惦记着一个玩物是件很可笑的事情，可赫伯特并没有思考太多，因为他很清楚，要是把马修留在这里，那无依无靠的马修就可能连命都会被敌军掳去。 “马修，听着。”他走近了马修，捧起他的脸贴面低声说着，“这件事不可以跟任何人说，快跟我离开这里，曼拉城很快就会变得不安全了。” 马修一时反应不过来，继而急切地追问，“发生什麽事了？” “不用担心，跟我回都城就行了。”赫伯特第一次见到马修如此焦急惊恐的模样，“只要离开这里，你就不会有事。” “那这里会变得怎样？” 赫伯特紧紧握了握马修的肩膀，“可能会遭遇敌袭，所以我们得快些。” “那其他人怎麽办？”马修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见他还愣在原地，赫伯特有些不耐烦地催促，“别管太多，动作快些，我们必须赶上下午两点的火车。” “少将……”看着赫伯特，马修小声地说，“但我还是留在曼拉城吧……” “什麽意思？”赫伯特回过头，怒目而视。 马修双眸闪躲，嘴唇也颤抖着，“我不想离开这里。” 赫伯特施力钳住了他的下巴，紧紧捏着，“你是不怕死，还是以为敌军会比我们仁慈？”马修明明从未违抗过他的命令，在这样紧急的时候，却偏偏不乖巧了。 赫伯特的手劲让马修痛苦地皱起了双眉。他从小生活於此，欢乐和痛苦的记忆都寄生於此，最牵挂的人也还在这里，当然不想离开家乡去从未去过且遥远的都城。 而且他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赫伯特竟想带着他离开。若将官要离开一座城而不继续待下去的话，那他也会释放所有的玩物。 难道别的玩物都能得到自由了，自己却还是求而不得吗？ 他已经绝望地生活了许久，呆在赫伯特身边的时间也已经太久，好多比他来得晚的玩物都已经离开，他却一直被束缚着，无法逃离。而现在，也该是摆脱玩物身份的时候了，再也没有更好的机会和理由了。 想到这里，马修不由自主地带了乞求的目光看向赫伯特，“少将，求求您了，请让我留下来吧。” 赫伯特脸色一黑，这个曾说害怕被自己冷落的人，竟这麽不愿意跟着自己离开。 他立刻松开了马修，声音冰冷，又带了一股厌恶，“你想离开我？” 马修在赫伯特跟前跪下，哀求地望着他，低声喃喃，“毕竟，已经七年了啊……我已经在您身边待了七年了。求求您，满足我这个卑微的愿望吧。” 赫伯特瞪着那双望着自己的眼睛，那双竟充满了痛苦与绝望的眼睛，终于勃然大怒，“别想了！马修！” 别人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他给了马修这个机会，马修竟然不屑一顾！ 说什麽害怕被自己冷落，这个人根本就不在乎自己！ 虚伪。 骗子。 这样的认识让赫伯特更加怒不可遏。 他神色扭曲地盯着马修。 说不定这个人早就打算离开自己了，甚至早就打算用能得到的足以挥霍几辈子的财富与另一个女人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吧！ 烦躁。 嫉妒。 愤怒。 终於一发不可收拾。 他眼中蓦地燃起了一股无法抑制的怒火，右手举起，狠狠落下，“啪”的一声，将人甩落在地。 两人都定格在那里。 “马修，”不久，赫伯特低沉而不屑的声音打破了一室沉静，他看着瞥了头蜷缩着身子浑身轻颤的人，更是充满了暴虐的情绪，“你欺骗了我。” “但在我厌倦之前，你永远别想着离开。乖乖地，做我的玩物就好，除此之外，心思、别想太多。” 赫伯特将人粗鲁地捻上了车，“别再让我看到你那副虚伪又丑陋的模样。” 马修惊恐错愕地抬头，看着赫伯特离开。 赫伯特坐上了另一辆车，一时心怀怨怒不想再见到那个碍眼的人。 想起马修先前的顺从和乖巧，只一阵反胃。 那个人根本就没有在乎过自己，而自己却像小丑一样对着自以为是的假像感到满足。曾自以为是的大恩大德，原来在马修眼中也什麽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