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一边走路一边生/羊水流干/夹着胎儿备受折磨

    还不等秦钟松一口气，一个领导忽然叫住他，说是一起去夫产科看看，实地了解一下情况。秦钟眼前一黑，差点就要撅倒，自己现在应该躺在产床上生孩子，而不是给领导当向导啊。院长见事不好，忙叫一旁的两个主任陪同剩下的几位领导，自己客气地起身表示亲自陪同参观夫产科。幸好只有一个领导有意去夫产科看看，一路上院长口若悬河地与他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又给身边的秘书使眼色。秘书也是个聪明的，他陪在秦钟身边，暗地里撑着他走，又低声问道，“秦医生，你怎么样，撑得住么？”秦钟脑子里浑浑噩噩的，他原想露一个面之后马上去生孩子，谁知道被要求陪同。他只能麻木地跟着领导们转身，却根本迈不了步子。还是秘书在身后悄悄托了他一把，才勉强挺着肚子跟上。他的孩子似乎意识到自己迟到的事情，现在正十分卖力地往外挤着，他的下身好像已经夹着小半个胎头，用着罗圈腿一步一挪，每一步一个震荡，孩子就往外挤出一点，撕开皮肉的疼痛让秦钟整个人都在颤抖。领导不是没注意到他奇怪的姿势，但是院长打哈哈，沉痛地表示人家都过了预产期很久了，身体不爽利也是正常的，引得领导唏嘘不已，表示等参观完夫产科，一定向上面申请，给他们科室升级加人。

    秦钟越走越慢，他嘴里忍不住哼哼起来，“啊......呃啊......要.....要出来了.....”一旁的秘书吓了一跳，连忙劝他，“忍忍，忍忍。现在就是去夫产科的路上，等会我们把人引开，你，你去生......”“唔......来.....来不及......”秦钟一只手撑着腰勉强让自己微曲身体，不至于跌倒，另一只手扶着肚子却也不敢再去捞自己的腹底，实在是孩子已经要出来了，也不敢把孩子往里面推。就这样被秘书扶着推着，半推半拉，摇摇晃晃走得像个唐老鸭。他被披上了一件白大褂，勉强遮住了湿透了的裤子，他的羊水本来就多，现在还一点一点的往外渗着，也幸好如此，不至于憋坏了孩子。

    夫产科并不近，等秦钟眼冒金星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的时候，他们才刚走出行政大楼。一路上，他夸张的孕肚，鬼一般的样子接收了医生病人不少注目礼，可他管不了那么多，他靠在秘书身上，等着站在那里又聊了起来的院长和领导，又开始哼哧哼哧用力。“唔......啊.......嗯啊.......”秘书被他叫得心烦，又不能说什么，还得转身遮住他，免得被领导看到，顺便低头问，“生.....那个......出来了吗？”“不......不行......裤子.......”秦钟快哭出来了，比起让他生不如死的产痛，对半个脑袋憋在裤裆里的孩子的担忧更加让他崩溃。“别担心，别担心。可能是幻觉，孩子还没出来。”秘书也不是专业的，只能胡乱安慰他，就怕他在关键时刻失态。

    院长那边也是一头汗，一边小心翼翼地陪着领导，一边给秦钟打掩护，只盼快点引开领导，否则真的要出人命了，还是一尸两命。好在领导聊完了，又开始闲庭信步，这里看看那里瞅瞅。秘书一看身边的秦钟又是憋了一口气用力，然后伸手去摸裤裆，垮着脸小声地说，“真的.....真的出来了。”他也吓了一跳，急中生智，转头对院长大声说道，“院长，我们先去夫产科那边准备准备。早上出事之后，还没开诊，秦医生需要过去看看的。”冠冕堂皇的理由说完，还不等那边两个大人物回应，他几乎是一把撑起秦钟的身体，用别扭的姿势，跌跌撞撞地往夫产科走去。院长只能回头赔笑，“您看，都是年轻人，也没个稳重的。”领导毫不在意地摇摇手，继续慢悠悠地溜达。

    其实，秘书架着秦钟只不过走过了一个拐弯，文弱书生就已经不够力气去支撑负担着两个人重量的大腹便便的孕夫了，何况这个孕夫还把大部分力气挂在自己身上。他回头看没人看得到这里，连忙把秦钟靠在墙边，伸手拍了拍秦钟已经青白的脸，“秦医生？秦医生？没事吧？”秦钟感觉自己快要憋死了，现在能救他的只有脱裤子一条路。他呼呼地喘着气，说不出话，两手扶着肚子，发觉里面的动静越来越小，终于忍不住啜泣起来，“我......我要生.....啊.....”秘书吓一跳，连忙拉着他的手，“快了，快了，我们走近路，马上去。你坚持啊。”“唔......肚子......啊.....”秦钟的羊水终于流得差不多了，胎身在宫口一堵，更是把后面仅剩的那些堵在了肚子里。他干疼着，下面又憋，力气全无，被秘书拖拽着一脚深一脚浅，满脑子只想着快点脱掉裤子，不能把孩子憋死。就在秦钟被拉着一个脚软就往前扑倒，临盆大肚差点砸到地上的危急时刻，护士长和一个男医生正好迎上来，赶紧把人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