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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愕的初吻看我咬不死你

    方华容面带微笑,嘴角挂笑弯着,但锐利明亮的眼眸细细打量眼前紧张不安却依然保持端方的小姑娘。

    木择栖能感觉到审视的视线,她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了,但时刻谨记仪态站地端正。

    她从前跟着奶奶来送礼时,只有温和的严奶奶和威严的严爷爷带着严己接待他们。

    这一年才听妈妈说,严己的爸爸妈妈搬回严家祖宅住了。而她来替奶奶送自制的特产给严奶奶,才听到严爷爷和严奶奶出去旅游了。

    所有木择栖直直撞上了严己的母亲。

    方华容越看木择栖,越觉她与万蓉真的十分相象。小姑娘有着万蓉柔和娇媚的面容又融合了她父亲的线条感。长得真的极美,勾人得紧。

    看到木择栖亲自送来的特产里,那沉重分量的自制杏仁露都心疼这小姑娘的手臂。

    方华容也知道那万蓉的向来什么心思,她也能看出木择栖无法避免的沾染上某种算计与小心机。

    方华容心中暗想,“有嫁豪门的心与资本。只是胆小了点,就跟当年的万蓉一样胆小。

    可惜自己儿子不喜欢,自然也不想多花时间与小姑娘寒暄。

    方华容抿了口红茶,放下茶杯时瓷器碰撞声音惊得木择栖一阵心慌。

    方华容倒了杯茶递给她,宽慰她。“你坐着吧,喝茶。你不必紧张。我与你爸爸妈妈也算相熟。”

    当年的万蓉与方华容被厂单位誉为“容蓉双姝”。两个女生皆是容貌出众,又是当时少有高学历有学识的大学生。

    虽然两人身世背景相差很多,但当年的万蓉靠着娇媚的容貌与嘴甜的性格极讨众人喜欢。

    而当年费劲心机想嫁豪门也能嫁豪门的万蓉,最后却选择嫁给了厂里最沉默寡言普通家境的木观棋。

    当年的万蓉被众人嘲笑。一晃这么多年,万蓉还是一如既往最幸福最闪亮的女人。

    “谢谢伯母。”木择栖恭敬接过茶杯时又偷看了一眼方华容。

    不禁赞叹,这位方伯母真的好美,是带着凌厉攻击感那种英气的美。而严己则遗传了这位伯母一半的容貌。

    木择栖真的坐着默默喝茶。

    “严己可能回来,择栖留下来一起吃个饭?”

    木择栖已经决定好好改过自新了,自然不会再纠缠严己。

    她扬起甜甜的笑,“谢谢方伯母留择栖吃饭,只是家里煮饭了。东西送到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还有作业,就先告辞了。伯母再见。”

    木择栖赶紧告辞,刚转身,就看到了站在大门口的严己。

    严己刚飙车回来,还带着一身冷厉的气息。本想回来祖宅一趟,再准备去舞蹈室堵木择栖。结果回来,就看到了不听话的小白兔竟自己送上门了。

    还想走?没门。

    严己走上前朝母亲问好后,转向木择栖,目光幽幽,“木择栖同学,这么远来一趟,怎么这么快就走了?一定要玩得久一点,小时候不都是这样吗?”

    严己想起小时候的木择栖虽然小小就知道功利心懂得巴结自己,但人精致得像洋娃娃,一双像狐狸的眼睛的眼眸一闪一闪的,浑身闪发着杏仁露的奶香味。

    胆子最小但心又最宽,被即便严己吓得她跟鹌鹑一样缩着,也不敢告状哭诉更不敢反抗。下次依然来找自己。

    那时候的严己每年还是带着期待等木择栖来的,因为她有时候说的话很有意思,而吓她也最有趣的。

    每次奶奶一问小木择栖,“栖崽呀,和严哥哥玩得开心吗?”

    自己只微微扫她一眼,她立即很上道的猛点小脑袋,“嗯!嗯!嗯!”

    随着她点头的姿势,头上不再精致,凌乱的小发团还一抖抖的。

    那是被严己吓得惊恐跌倒后,头发松散了,还是严己为了不露馅,给她随意扎回去的。

    奶奶哈哈大笑,揉着她的松散小发团。“那栖崽下次还要来这看望奶奶,找严哥哥玩呐!”

    小木择栖这时就不想猛点脑袋了,水灵灵的眼睛憋泪,不情却又不能不愿的轻轻哼出,“嗯。”

    严己便又等着下次见面吓木择栖。

    一晃很多年过去了,在木家爷爷去世后,木择栖中间有过好几年不来严家祖宅。

    等严己再见到木择栖时,她已经从小洋娃娃变成了娇媚娉婷的少女。

    在变成娉婷少女后,又跟在自己晃悠了几年,如今却陡然收手了。

    严己生来就矜贵,也知道自己傲,只有他自己赶跑的,没有可以随意反身离开的。

    在自己萌发想要木择栖时,严己也没有一点惊奇。他就是觉得木择栖就该是他的。

    严己一注视着木择栖如今娇媚面容。啊,真是有意思,有趣。

    想起小时候就是来严家祖宅拜访,赖着严己玩,再被吓地还不能哭再回去的回忆。木择栖顿觉好可怕……

    因为严己的三言两语,与‘来都来了,一定要吃饭。’待客之道。最后,三人还是一起坐在了饭桌上。

    木择栖为了保持斯文,小口小口吃,只是饭菜好吃,忍不住的嚼得快。那脸颊又一鼓一鼓的。

    “这饭菜还合择栖的胃口吗?”

    “胃口?”严己挑了挑眉,意有所指的看着木择栖,附和道,“是挺胃口的,吃得挺香的,木择栖同学在学校要吃两个饭盒。”尾音着重在‘两个饭盒’四字上。

    木择栖……

    “噢?”方华容颇有兴趣,给木择栖勺了一大碗粮酒酿炖母鸡汤。“那来伯母家,一定得多吃点。不要客气,吃饱了再回去。”

    木择栖恭敬接过,笑得灿烂,“谢谢伯母。”她是真的开心。

    她回家后在妈妈的眼皮下,肯定是不能多吃的。她如今怕饿,秉承着‘有饭不干万八蛋’标准。

    木择栖学习舞蹈,需要纤细的身体,可木择栖身材丰腴软和,又是大胸看起来就是不太纤细。为了看起来的纤细,饮食只能一减再减。一个成长发育的孩子,饿怕了,自然什么都想吃,什么都想尝。

    木择栖没办法不客气但也没有太过客气,知道吃饱吃好就好。

    严己莞尔偷笑,就着木择栖鼓动的小脸颊,也多吃了小半碗饭。

    吃到一半,方华容接了个电话,临时有事需要出去。跟木择栖打过招呼后,就走了。

    所以饭桌上只有木择栖与严己两人在吃了。

    木择栖知道,到别人家吃饭哪有吃到一半就离开的。她只能顶着压力,争取快些吃完离开。

    “怎么?看着我吃不下饭么?”严己看着只顾埋头吃饭的木择栖,忽然开口问道。

    木择栖诧然抬头,“没有呀。”

    严己转动转盘,将木择栖喜欢的咕噜肉转到她面前,“又不是没来家里吃过饭,随意点。”

    木择栖蓦然想起,小时候的严己虽然经常吓她,但是在吃的方面特别照顾她,还给她夹过鸡腿。即便不再追逐严己了,但是自己和严己还是有些儿时情分的。

    木择栖便稍稍放下了点心,开始随和起来。

    一向自制力很强的木择栖败在了美食上。她也忘了要保持继续距离免得被男主的“光环”影响,而严己在她眼中已经完全看到不到了。所有她将所有菜都尝了一遍。

    差不多快吃完时,上了一种饮品,葡萄色由杨梅发酵制成的一种杨梅果浆。

    木择栖抿了一口,入口带着杨梅的香味,冰冰凉又酸酸甜甜的,一瞬心里就跟烟花炸开一样被俘虏了。

    严己知道她喜欢味道酸酸甜甜的东西。仰头将果浆一饮而尽,再看她慢慢品尝的喝完一杯。

    木择栖实在喜欢这果浆,小心的问。“我可以再喝半杯吗?”

    发酵的果浆是有些度数的,刚才木择栖喝了一大碗酿酒鸡汤再多喝果浆,只怕人受不住会醉。正准备撤盘的女佣听着就想开口告知木择栖

    “自然可以。你喜欢就好,你是客人。”严己抢先答道,不动声色的朝女佣打了个手势。

    严己的佣人全都受过专业而严格的训练,她立时收口缄默离开。

    酒足饭饱后,木择栖也不愿多呆了。严己自然不会让木择栖就这样自己回去,早早安排了陈伯开车送木择栖回去,而他也坐到了车上。

    木择栖觉得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和严己相处了,若是从前的自己可能还会没话找话。现在她只是默默不出声。

    出发前,严己手机响了起来。是林诗雨打来的,他没有回避,直接在车上和林诗雨解答了题目。

    木择栖缩在一旁,当做没听到。

    晚上的路灯明亮却也不敌夜晚的深沉严己转头看着木择栖在幽暗霓光下,晶莹的粉唇,用目光细细描绘着她柔媚的脸蛋。

    在车上木择栖才发觉自己有些不对劲,身体很热,越发坐不住。

    “严己……我,我好像晕车了……”

    严己看似不在意,但时刻注意着木择栖的情况。

    他挪过去靠近她,能闻到她身上那股熟悉的杏仁露的奶香味,很淡,带着女孩子身上特殊的馨香味。很好闻,很怀念。

    严己用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心,体贴入微的嘴询问:“头晕吗?想吐吗?很难受?”

    木择栖摇了摇头,不晕也不想吐,木择栖也说不上那是什么感觉。

    就是浑身轻飘飘的,跟挣扎在婴儿游乐场海洋球里的那种软绵绵的无力。还觉得很闷,很热,还很困。

    车很舒服,轻轻摇晃。木择栖眼皮减重,最后归于黑暗。呲溜一下,木择栖软着身子差点从座上滑了下来。

    严己慌忙接抱住她。严己知道那种发酵式水果酿酒会有些度数,喝时酸甜可口,但后劲大。没想到木择栖的反应后劲这么大。

    如果不是严己制住她,抱着她,她几乎都快滚到车座下了。

    严己只能将木择栖的身子侧着,抱在怀里,紧紧环住她的软腰,让她依靠在怀中。他低头去看她的眉目,两人几乎鼻尖相对,气息相容。

    严己不好受,抱着木择栖绵绵软软的身子,她不舒服总是无意识地扭动身体,直将他蹭得起火。

    车还在行驶,在即将到小区时。木择栖只睡了不到10分钟,她渐渐睁开了眼眸,看见自己竟然躺在严己的怀中。在做梦?

    严己看她醒了,却一直睁着眼一动不动,便伸手抚了抚木择栖的头,怕她生病了。

    木择栖家里这边的路灯比较老旧,昏昏暗暗的。

    让木择栖有种黄粱一梦的不真实感,她看着严己小心的将自己呵护在怀中,便以为自己跟往常一样在做梦,梦到严己而已。

    她想起林诗雨那个电话,想到了原着,她早已做好远离男女主的决断,并坚决不回头。

    又想起自己一直追逐了严己那么久收到的冷落与委屈,还有对严己的爱惧。

    原以为在梦中的木择栖酒壮怂人胆,恶从胆边生,怒从心上起。

    “葛格!看我咬不死你!”她支起身子飞快的一口重重的咬在严己的薄唇上,而后舒坦了,躺下后躺得板正,想着等自己醒来。

    那柔软的触觉与痛觉一触即逝,独余一点混着杨梅的香味,严己一下被震住了。

    倏地又想,葛格是谁?她是睡糊涂将自己认成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