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离开X星 星际战争

    离开X星　星际战争

    久卫又一次默默转过墙角，与反水的手持枪械几人差墙而过。避战不是长久之计，他抬头瞄过中潜伏在楼顶的南列，对方手势欲动，久卫略一环视，估摸了大体方位后，转换位置，与南列在某个瞬间同时发力，将那个神体小孩一把制住。

    小孩大叫起来，南列不耐烦地一处手刀将人给砍昏。闻声奔来的几人，似乎终于神志归位，没了原先紧绷敌对的表情，恍恍惚惚地问发生了什么事。等解释过一番，阿奇忍不住问道：“所以，这就是所谓的神体？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啊……”几位同伴对之前被完全操控的事情虽有印象，但仍觉得没什么特别的，因为南哥和久哥，都没有丝毫受影响的样子，还三两下就把人给捆了。

    精神体的小美站在同伴后面，怯怯地看着两人，眼神里更是惊惧。传说中，极个别的超人类对精神体没有什么感情羁绊，毫无怜惜，冷酷无情，没想到现实中，她就遇到两个。

    后来，他们将这个神体小孩卖了，换到离开X星的搭乘票。

    货舰飞越广莽的星际间，他们去了无国统领的星系群。

    混乱，无序。

    实力，掠夺。

    两年间，南列已从十来岁组成小帮派的首领，成为无界星系里的一方强劲力量的领袖，拥有几数艘战斗舰，几百号的手下。队伍的人年轻无畏，敢挑战旧的势力，血腥暴力，新兴的力量在以实力为尊的地盘上尤其适应。南哥的凶狠，久卫的无情，被无界区里的各方势力，并称为黑金双子，因为一位黑发，一位金发。

    久卫不喜自己的金发，他喜欢南列的黑发黑眸，纯粹的黑，当黑眸望向你时，专一，不掺杂质。听闻，南列应是华共和国远古血统较为保守的某一族，现在的世道，血缘混杂，纯粹的黑反而少见。

    南列的异能突出，与传说中某一族的骄勇善战不无关系。而且还姓南，所以道上对这个年轻人，完全没有轻视。送上门的精神体俊男美女，是络绎不绝。

    两大帝国间的战火，越来越逼近他们目前所在的区域。精神体，超人类，都是帝国招揽的重头对象。许多人以为，南列这队，如果愿意接受招募，那一定会选华共和国一边的，虽然队伍中更多的人向往去星河另一边的第一帝国宙斯帝国。然而，南列并没有打算加入哪一边，他有意向更远的星系发展。

    所以，他们接远程的单子，战舰开得越来越远。一次行动中，他们不幸撞到战争烽火口上。

    成千上百的天火级导弹，穿越他们的方向密集发射。

    他们的几艘小型战舰，没有及时探查到附近隐蔽着的两帝国战舰群，突然从下方升起的一片攻击导弹，令他们的扫描仪器警报红光闪烁不停。而导弹的最终目标，正是他们上方的西联盟航母战舰群。

    久卫那时，正站在舰身的玻璃栈道观察，下方红光闪现时，他就立刻与掌舵者联系，调度舰艇转向。他们所在的战舰，硬生生转过180度打直，才堪堪顺避过天火级导弹的恐怖辐压区，没有像附近其他舰艇一样，被带起的辐压撕裂。然而，笔直的冲击波仍将他们的战舰冲击到，舰尾的数道封闭仓接连被破，久卫所在的通道被猛烈的冲击气流袭卷而过。

    急速旋转的舰道里，久卫几人漂浮在半空中。玻璃栈窗外，道道红光像天星毁灭时最后膨胀释放的红热线一般，划过眼前，有如死亡的红霞，映照满他的眼眶。

    战争。

    离别。

    死亡。

    生死无常。

    久卫运起最后的气力，闭上双眼，被气流扑卷而去。

    等他意识转醒时，耳边渐渐传来智能人机的声音：“编号07X81，恢复试剂已注射，倒计时十分钟，脑波频率恢复正常中。身体指数均为优良，精神等级五级，域值无法测量，域值无法测量。”

    平坦的人机声里，有隔着距离低声的检测人员说话。“域值无法测量，是什么意思？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啊？”

    “就是无法测量的意思，很可能是罕见的无域值。通俗地讲，就是无匹配限制。”

    “那真是…难怪会被送到这里。”

    他的意识还在沉浮，运输的轮床，长长的走廊，开门的电子声，被搬运到床上，离开的脚步声。阴冷的房间、空气、半掩着的窗帘，森白的光线从外照射进来，几缕，映在雪白的墙面、床单、地面上。

    一个面无血色的年轻人，站在冷色的光阴中，灰色的眼眸在数人离开后，无机质地看了一眼久卫的方向，便又望向窗外。这里是华国在东线七区某个星球上的中转站，无数的大小舰艇在夜空中起飞、降落，忙碌不停，近日两国冲突，东线尤其吃紧。

    滴答，滴答，有鲜红的液体从年轻人挽起的衬衣袖间滴落。血液浸透了白色的纱布，浸湿了他修硕的身上深色军装，浸到久卫虚空的无底的心里。

    滴答，滴答。

    久卫的心跳频率恢复正常中，他知道，这个年轻的超人类，应该也能感知到自己的苏醒。

    他睁开眼睛时，年轻人也正好走到他床前，支着一条笔挺的腿，低头俯视着他。“你是无域值的精神体，我们试试。”声线清清朗朗，没有多少起伏。久卫瞄过眼前也就十来岁的年轻男孩，灰眸黑发，冷峻神色，一身华国军队便装，朝他伸出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掌。

    久卫下意识地抬手，吃力地握住那只冰冷的手。

    两手交握间，年轻男孩淡淡的灰眸缓缓地眨了下。“天网判定，你的精神指数是隐性的，没法直接治疗。那就只有一个途径需要尝试。”

    久卫还在思索他仅有的一些关于精神体的知识，隐性，治疗，唯一的途径，年轻男孩就已经掀起他的上衣，扯下他宽松的裤子。他的动作不粗鲁，不疾不慢，但久卫仍反射性地按住男孩失温的手臂，没法使出力气。换衣，清洗，注射药剂，他就是被送来给人肉的。

    男孩也没多少前戏，带上指套，往久卫身后抠挖两下后，便把撸挺起的阴茎用安全套捋过对准那处失力的后穴插了进去。

    久卫握着男孩裸露的手臂，仰面倒在柔软的床垫上，双腿虚虚摊在男孩精瘦的腰胯两侧，质地硬挺冰凉的军队特质上衣拂过他的腹部，令他敏感地皱眉。男孩的眼眸灰蒙蒙的，看不清神色，望着身下的人，却不对焦在人身上，置身事外般地做着亲密的事情。久卫错开眼，渗满血的纱布映入眼帘，几缕血液缓缓流落下来。

    越高级的超人类，越需要精神体的慰藉。之前南列就是靠许多送上门的精神体辅助，才能迅速晋级。有个最近送来的精神体很有能耐，能在肌肤相触间就能瞬间治愈伤口，南列很满意。然而，久卫不是这种有本事的精神体，性交是种原始费力不讨好的办法，但只限于他与南列两人间尝试，他不能保证其他人…眼前的血滴渐渐不再落下，纱布上的血色开始加深、凝固。

    久卫闭上眼睛。

    阈值无法测量，就是匹配没有限制。这类精神体数量极少，却并不珍贵，是使用性能高的消耗品。

    精神体中的异类。

    年轻男孩伸手揽近身下人的腰，灼热的身体压下去，几缕较长的黑色发丝垂落下来，轻轻拂过久卫的颈间，然后又重又快地抽插起来。事后，男孩没什么温存，将安全套扔进垃圾桶，再径自单手拆掉手臂上缠绕的纱布，检查伤口愈合的情况。几分钟的时间，已经疤痕都没留下。

    年轻男孩这才开口，介绍自己的名字是利易。“以后好好跟着我，不会亏待你的。”

    利易似乎经常受伤，一个月里重伤了3次。第三次的时候，久卫终于被允许走出那个房间。一名棕色短发的侍从将他带到基地某处医护区，旁边病房间或露出的惨烈血场、断肢残臂，显示刚不久的战斗艰苦困难。他进入一个高规格的病房，没有照往常那样被注射药剂，侍从只提醒他有全景监视，让他专心履行附属精神体的职责，替利易疗伤，不要做其他多余的动作。久卫观察会儿，从桌上拿起助兴药时，一处监控的语音响起：不用这些药剂，速度快点。

    久卫把药放了回去，然后注意力放回血流不止的利易身上，对方昏迷不醒，裸身躺在白色染血的病床上，锐气年轻的脸庞惨白无色。胸口那处狰狞的穿透性伤口，凭久卫的履历，辨认是远距离狙击。

    帝国军队都配有精神体辅助战场，优秀的精神体不仅能展开领域，保证己方战力不受实质性损伤，甚至能直接操控战场的胜负。利易年纪虽小，但看制服上的军衔是少将级别，至少是一个片区的最高负责人，配备的精神体绝不会弱，却受了这么重的伤，那他的敌人必定非常强。久卫用手抚摸利易的阴茎，感受到一定硬度后，抬腿提臀坐了上去。太疼了，润滑还是不够，但久卫没有停下动作。幸好生理反应不需要大脑的清醒，整个过程利易没有睁开那双无机质的灰眸，确实是太疲累了。

    数分钟后，那个侍从带了几位医生进来，久卫披了衬衣掩了洗手间的门。他扶在洗漱台前低头吐了会了，抬头瞧见镜子里的自己，眼神空洞无光。

    沾水的金色的发丝提醒他，这不是他的世界，这不是自己的身体，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他闭了闭眼，现在有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