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大腿向两侧分开，鼻尖从浑圆高挺嗅过，悬在小腹上方，手指探进了内裤边缘。

    一抹血迹染红指尖，他摩挲血气四溢的那处，头颅如同撒娇般在她腹部轻蹭。

    他抬起头，在香甜血气的刺激下，珀色的瞳仁正慢慢拉长竖起，双臂撑在白沐身侧，身影渐渐将她完全笼罩在身下。

    垂在肩头的碎发被随意拨开，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肤，他伏地身子，嘴唇在被肌肤包裹的动脉上蹭过，冰凉湿滑的触感让她微微一颤，白沐浑身的神经仿佛都紧绷在那一处。

    男人视线落在还未痊愈的红痕上，他眯了眯眼，獠牙探出抵在红痕上。

    她依旧处于无法反抗的状态。

    白沐咬紧牙，闭上眼等待着牙齿刺破皮肤那一瞬的疼痛。

    预想中的痛感迟迟没有传来。

    突然，碎裂声在耳边炸起，身前猛地掀起一阵气流。白沐眯起眼，身上已经没了那人的踪迹，四周的黑暗如碎裂的玻璃一块块消散。

    她抬起头，视线停在床尾那道熟悉的身形上，全身的紧绷感骤然消散，她呼出一口气，松开因为紧张而无意识攥在掌心皱皱巴巴的床单。

    那人被莱斯从身后掐住脖子，脸侧死死抵在床柱上。

    吸血鬼是不需要呼吸的，但在过于强大的力道下，他还是变了脸色，口中挤出几个残破的字音。

    因为距离近原因，白沐能看到莱斯手背上因施力而鼓起的青筋。

    莱斯的手掌还在收紧，他手是掐在那人脖子上，视线却紧紧盯着白沐。

    他的眸色渐渐鲜红，眼中是毫不遮掩的渴望。

    白沐这才意识到，在这里，她从来没有真正安全的时候。

    莱斯随手将那人重重抛向门边。

    “滚出去。”

    他撞在门上闷哼出声，手肘抵在门上稳住身形，脖子上是五个吓人的指印，他却依旧不当回事，靠在门框上舔了舔嘴唇，视线在白沐裸露在的小腿上流连。

    “别这样嘛，你也知道，饿肚子的感觉很不好受的…”

    没等他说完，身后的门就猛然大开，身子像收到某种撞击般摔出去。

    “咔哒”一声，门重新关闭。

    莱斯垂下手，视线再次落到白沐身上。

    空气中弥漫的香气涌入鼻腔，不断刺激他理智。

    莱斯皱眉，“怎么回事？”

    “我…我来月经了…”白沐不自在地夹紧了腿，用睡裙将臀部包裹的严严实实，试图用这种方法减少空气中的血腥味。

    效果甚微，血液甚至因为她的动作流的更欢。身下的热流告诉她，自制姨妈巾恐怕是阵亡了。

    “就是每个人类女性都回来…不会很长时间。”

    寂静在房间中蔓延着，白沐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她尽可能将自己缩成一团来掩盖溢出的气味。恍惚间她仿佛看到自己被吸干，干干瘪瘪的成为一具干尸的场景。

    鼻头微酸，眼眶蓄了圈晶莹的泪。

    “别杀我…求求你…”她用哭腔小声道。

    像小兽般无助的喃喃没有获得他的怜惜，反而激起一名血族疯狂的占有欲。

    白沐被握住脚踝拽到床边，哭喊和尖叫都被他用唇封住。

    他在吻她，冰凉的舌滑过贝齿，又来挑逗缩在嘴里躲避他掠夺的温润小舌。

    嘴唇被獠牙刺破，品尝到血液后他的动作更为疯狂，直到白沐呼吸不畅，才微微分开距离。

    白沐仰着头大口呼吸着，她能感受到微凉触感来回磨蹭她的腿根，腰侧以及脖颈。

    莱斯动作轻柔，像是在抚摸，眼中却是她从未见过的神色，像要将她生吞活剥。

    他的动作让白沐颤抖不止，这种恐惧远大于刚刚被那人袭击时的惊吓。

    “沾上半血种的臭味了。”他语气淡淡，顺着脖子一路嗅过，停在三角区。

    鼻翼微动，莱斯挑眉：“你就是用这股味道把他勾过来的？”

    说话间，冷气扑在小腹上，酸痛感让白沐拧眉。

    她不清楚莱斯此刻的想法，只能尽可能将语调放柔放软，向从前一样示弱。

    “我没有…真的…他突然就出现了…”

    莱斯没动，头颅悬在她小腹上，双臂紧紧禁锢着纤细的腰肢，下一刻他没有丝毫犹豫，咬向她的腰侧。

    磨咬舔吸，留下一个暧昧的红痕后又很快辗转到其他部位。

    每一处都是那人触碰过的。

    像是要遮盖住不属于他的气味，留下印章一般，她身上很快遍布深浅不一的痕迹。

    白沐气息微乱，手掌不安地扯动他的衣服。

    她摸到了几根树枝和一大把叶子，还有小块的玻璃碎渣。

    白沐：？

    察觉到她的走神，莱斯惩罚似的在她锁骨上重重舔咬。

    他又舔上她的唇，力道一次次加重，同时抬起眼两人视线相触。

    那双眼睛眼睛像是最魅惑神秘的红宝石，在漆黑的夜里闪着最夺目的光，手指不自觉地抚上他的眼角，在垂下的浓密睫毛边磨蹭。

    “好漂亮…”

    他的身形猛地一愣，深红的瞳仁霎时竖起。

    看到他瞳孔变化后，白沐顿时回神，像摸到刚装满开水的瓶子，一个激灵缩回身侧。

    她舌头打颤，想拔了那几根不听话的手指头。

    “我…呃…”

    她眼睁睁看着莱斯扯过她的手，在手腕内侧留下一个血淋淋的痕迹。

    “唔…今天放过我吧…求你了…”

    这个恳求等同于无，莱斯甚至一路向下拨开了她的内裤。

    一时间，香甜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莱斯喉结微动。

    垫在内裤上的毛巾早已湿透，和内裤湿答答的黏在一块。

    白沐慌了神，羞赧让她胡乱蹬腿挣脱，手也在他头顶推搡，将他本就凌乱的发型揉成一团，可依旧没有让他挪动半分，大腿也被他控制，向两边张开。

    血香味让他的视线紧盯那处不时流出血流的洞口，在白皙皮肤的映衬下，鲜红的血液显得更加刺目诱人。

    他无意识吞咽着口水，忽略掉白沐基本上没有造成任何伤害的攻击，吻上了她的腿根。

    “乖，我帮你，清除掉那个半血种的味道…”他的声音又低又哑，气息扑在她腿心，让穴口可怜兮兮地收缩，随后吐出更多的血流。

    “不要…不要…停下来！”白沐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拽紧了他的头发。

    他的头越埋越深，在她腿间轻嗅，舌尖在缝隙中划过。

    “嗯…”

    血液的味道让他理智全无，撕碎她！吃掉她！的想法占据了整个大脑。

    他大口舔舐着她腿间的血液，像是饥饿许久的动物，控制住无处可逃的猎物大口啃噬。

    舌尖在身下作乱，每一次吸吮都让她低吟不止。

    寒气从破碎的窗户涌进，白沐只穿了件睡裙，身底下还钻着个没有温度的冰块，她冷的打颤，手指被冻的有些僵硬，薅头发的动作也力不从心起来。

    舔了不知道多久，他抬起身舌尖蹭去嘴角的血迹。

    莱斯显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赤红双目里依旧是浓重的欲望。

    她咳嗽了声，想从床上坐起来。

    然而只是撑起半边身子，就被压回床上，獠牙刺穿她被冻的冰凉的皮肤，不断吞咽着温热的血液。

    他的动作粗鲁，粗鲁到第一次白沐被的咬的哭出声。

    “啊！痛！！好痛…”她哭叫着，撕扯他的头发跟衣物，甚至曲起双腿，蹬在他胯间，想要给他踹开。

    莱斯像块石头，又凉又沉的压在她身上，撼动不了半分。

    不过半分钟，她就感到眩晕，手臂无力。

    白沐突然意识到，如果现在不能阻止他，自己恐怕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

    求生的欲望让她又奋起挣扎起来，效果甚微，种族差距太大，她根本没有反败为胜的可能。

    自己恐怕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死亡打破她在这个陌生世界最后一点坚强，白沐只觉得她很委屈，委屈的不行。看着那顶被她揉的一团乱的头顶，白沐鼻头更酸，泪水模糊视线…

    “啪！”

    莱斯微微一愣，

    意识清晰了些，被甩巴掌的举动让他眉头皱紧，眼里除了欲望还夹杂着愤怒。

    他松开香甜可口的食物，寻找放肆无礼的那人，可只看到眼泪婆娑，鼻子一抽一抽的白沐。

    凭借血族在夜里也姣好的视力，他看见红彤彤的眼角鼻尖，整个人颤颤巍巍的缩在那里。

    莱斯很快将那个对他无礼的不明分子遗忘，跟她额头相抵安抚着。

    他啄吻白沐眼角，拨开被泪水打湿一绺一绺贴在脸侧的发丝。

    “求求你了…别这样，我还害怕…呜…”白沐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恳求着，学着他吻自己的方法，主动凑过去吻他。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泪水一股脑蹭在他脸上。

    “求你了…”她呢喃着，把头埋在他胸前，声音越来越小：“我害怕…真的…”

    赤红渐暗，恢复成平日的红褐色。

    他环着白沐，看着她拽着自己的衣服眼睛一点点磕上。

    她的呼吸逐渐平稳，眉头却依旧紧紧皱着，眼角坠着滴还未滚落的泪珠。

    拇指蹭去那滴泪，怀里的人随之一颤。

    “冷…”

    他一愣，拽过披风将她紧紧裹住。

    白沐的脸埋在毛绒绒的衣领里，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灰白的嘴唇微张因为缺水有些起皮。

    人类本就是脆弱的生物。

    莱斯想起了那个太过久远，险些被他遗忘的冬天。那个…他还是人类的冬天。

    在她额间细细吻过，莱斯抱着她愣神许久，最终贴着她耳侧喃喃低语自语“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