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插翅膀能飞

    距离太近了，他好像注意到我了。

    清秀的少年回头，朝我微笑，我紧张到语无伦次：“班……班长好啊”

    那天晚上剧院门口的灯光，浅浅映照在人工湖面上，他笑得蛊惑人心“我们互相保守秘密，好不好？”

    我顿时脸涨得通红，难道……他发现了？可是……

    我承认我心虚，我把手机往兜里塞了塞。

    他见我低头不说话：“难得春游，带手机出来放松也很合理吧？”

    算不得命令的口气，是商量着说，却好像又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大舒一口气。

    原来，他是说私自带手机这件事。

    我轻轻点了点头，从嗓子里飘出一句，“嗯”。

    他又笑了。真是笑的我心虚，也可能是脸红。

    跟白月光的单独聊天的喜悦已经被发现秘密的恐惧冲淡了。

    等等！

    也就是说，现在发现秘密的人，是……我？！

    我站在剧院厅的门口，一墙之隔的高雅音乐声声入耳。我不懂音乐，可以说是音乐白痴，但我却仍然听出了几分激昂和躁动，搅得我心神不宁。脚尖无意在踢着地板，我应当是低着头在想有的没的，有的……没的……

    「我平时虽然也在软件上发些生活动态，但没有露过脸，立的人设也与本人不太一样，应该……不会被发现吧……他玩了多久了，看样子完全不像个s或者dom啊。他是不是很熟练，难道？约过很多人……吗？」

    我急了，我疯狂拿脚尖踢地板上厚实的地毯，终于引来了旁边同学奇怪的目光洗礼。

    我不好意思地停止了这种降智动作和行为。

    真想看看他在上面分享什么内容……可是，我点进去的话就会产生浏览记录，那岂不是就会被抓住？

    但好奇心一旦起来，不管害死多少只猫，也得冲它吖的。

    回去的路上，摇晃的大巴，我昏昏沉沉做了梦。梦里一会儿是军训场地酷烈的阳光下，白净少年额角的汗水和向我伸来的纤细却有力的手，一会儿由回到了人工湖旁边，他的笑容又明媚又魅惑。

    他不轻不重地捏住我的脸，殷红的嘴唇一张一合说我不敢听的话。

    他是在说：“抓住你了。”

    我一激灵，吓得醒来。旁边的女同学跟我说，该下车了。

    忘了说，我们是寄宿制学校，一周五天都是住在封闭式管理的校园里的。学校门口只有两盏路灯，橘色的光线配上昏暗的夜色。他的背影依旧纤细、挺拔，在其他那群灰头土脸的高中生中瞬间脱颖而出。我只能望着他的背影，他很高，我看不到他的头顶，否则我真的很想摸一摸他一定非常柔软的头发。

    在寝室我还是悄悄摸出了手机，搜索了那个只一眼就记住的id，看了动态。女孩雪白的隐私部位交错而又有规律地分布着鞭子的痕迹，年轻的身体在静态的照片中仿佛在颤抖。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覆在仿佛刚刚被拍出臀浪的屁股尖上，蜷缩的脚尖就能看出该有多畅快。

    我只觉得心跳得不受控制。那只手，我绝不会认错……

    沮丧，他真的很熟练。

    纯情女高的白月光竟然是熟练的sm玩家。大失策！

    但是我不可避免地馋了。我幻想在他手下颤抖的人是我。

    我好想……被掌控啊。我湿了，不可避免地湿透了。

    我的手刚刚移动到急得吐水的小穴，轻微的震动提示声音在我耳边似乎放大了数倍：

    「您收到来自用户：zzc01的好友申请」

    如果有人现在看到在宿舍床上的我，一定是满脸通红。我甚至差点直接扔了手机，好像它是什么烫手的山芋。刚刚上来的情绪褪去得一干二净。

    「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遇事不决，装鸵鸟！

    对不起，风紧扯呼，溜之大吉。咱不知道怎么应对，但会跑路！

    不对！

    不对！

    可是我还是好馋他。明人不说暗话，我馋他的身子。我拉过被子，准备闷头躺尸。翻来覆去……是不可能的。因为我室友非常容易醒。

    但是只要我一闭上眼睛，一会是他绷得直直的脊背，一会是他擦黑板的时候，宽松的校服下面细细的腰，一会儿是他偶尔戴眼镜的时候镜片不经意反射出来的光……

    我恨！一周考数学四次已经是人生之大不幸了，为什么！我恨！

    我愤怒了。

    我毫无阻碍地打开了网络，打开了软件，然后死死盯着屏幕，做出了非常艰难的决定。

    12点15分。

    震动，提示：

    zzc01：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