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夜间挑选上_剧情
吐完之后，贝丝不忘找来一把花铲，小心地将那滩呕吐物给埋了，正当她要走回宿舍时，远远的却瞥见花丛间的长椅上坐着一个人，吓得她赶紧躲到最近的篱笆后面。 该不会被发现了吧！ 贝丝的心脏紧张地砰砰乱跳，若是被人发现自己吐掉晚餐，该不会被要求重新吃掉那滩呕吐物，或者将新一份的晚餐灌入后穴吧？太可怕了！ 还好，等了许久，那人都没动静，应该并没有发现自己，贝丝这才松了口气，心情慢慢平静了下来。 不过，这么晚了，是谁在花园里呢？ 贝丝也不知哪里生出的胆子，竟探出小半个头，朝花丛观望。 穿裤装，是个男人。 今晚的月亮又圆又亮，加上那人坐着的长椅旁刚好有一盏明黄的照明灯，让贝丝看清了男人的面容。 是卡文迪许先生！ 不同于早晨严谨的三件式西装，夜间的卡文迪许看起来随兴许多，宽松的灰色上衣搭配米色休闲裤，优雅翘起的脚上是一双灰蓝色的草编底鞋，他叼着烟，大腿上放着块画板，一会儿抬头，一会儿低头，正在作画。 他在画什么？是花园的造景还是美丽的月色？ 贝丝想靠过去看，却又不敢，虽然他看起来像个好人，但也仅限于在人前的时候，私底下是什么样子还不知道呢！自己贸然过去，也不知会有什么后果，再说了，他画什么，与自己也不相干。 趁着还没被发现，快走吧！ 眼前的景象很美，却不是她可以悠闲观赏的，贝丝蹑手蹑脚地绕到篱笆外围，从卡文迪许看不到的角度，偷偷溜出花园，加快脚步走回宿舍。 晚餐后到晚检前的这段时间，是学生一天中最长的自由活动时间，不过，活动范围也仅限宿舍楼而已，女孩们大多待在房间里，或读书或休息，也有两两挨着聊天的，贝丝回到宿舍时，南希也已经回来了，拿着梳子在梳头，难得的是，安妮也在，正坐在床边看书。 南希见了贝丝，便坐到她身边关心到，”还好吗？” 贝丝点点头说：“舒服多了。” “没被发现吧？” “没有。” 她没跟南希提起看见卡文迪许的事，总觉得不说比较好，但那个优雅男人在月光下作画的身影一直萦绕心中，让贝丝忍不住打听起他的事。 “对了南希，你今晚不用去卡文迪许先生那里吗？” “先生没有传唤就不用。”南希看了看钟，说：”这个时间他通常不会需要我，再晚一点就不一定了。” 所以，他是每晚固定这个时间在花园作画吗？ 贝丝偷瞄了眼南希的脸色，欲言又止，彷佛有个问题想问又不知当不当问，南希见她这副样子也是一脸的疑惑，贝丝最后还是开口说：”那个，有件事我还挺好奇的。” 南希笑笑，又挨她更近了点，拉着她的手说：”说好了要互相照应，你问什么我都会答的。” 贝丝听了，也牵起嘴角，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就是，你当初是怎么成为宠儿的呀？”说着，又赶忙摆摆手说：”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问一下。” “这个呀！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南希神情坦然，一点窘迫的样子也没有，贝丝本以为即使是好姊妹，这种话题仍旧有些太私密了，见她无所谓的表情，才松了口气，全神贯注地等她继续讲。 南希说：”那时我也才刚入学不久，各方面都非常不适应，被罚得可惨了，身上到处都是伤，有一次上美术课，我们画画时先生不是都会一个个指导吗？那天指导到我时，我实在支撑不住，晕了过去，说来也很戏剧性，刚巧就倒在先生怀里，等我醒来时，就在先生房间了，再后来……你知道的，就成为先生的宠儿。” 还真的很戏剧性……演偶像剧似的…… 贝丝又问：”其他老师的宠儿，也是这么来的吗？” 该不会每个宠儿都是这种英雄救美的剧情吧？ 南希摇摇头，”怎么可能，宠儿大多是师长们主动挑选的，他们会在上课的时候观察哪个学生合自己胃口，叫到房间试用几次后，若是合用便会纳为宠儿，也不一定一个人只有一个宠儿，像校长就有好几个宠儿呢！” 贝丝在心中暗骂：衣冠禽兽，把学校当私人俱乐部吗？ 南希继续说：”另外，一周一次的夜间挑选，也是师长们物色宠儿的好时机。” “夜间挑选？”这个词汇，让贝丝有种不好的预感。 “嗯，夜间挑选就是让所有学生在宿舍走廊排成两排，有需要的师长可以来物色顺眼的女孩带回房间，通常是一次性使用，满意的话，也可能直接收为宠儿。” 贝丝算是听懂了，这间学校就是师长们的共享后宫呐！如此说来，她们连古代东方世界的嫔妃还不如呢！后宫妃子们只需服侍君王一人，她们却如妓女一般任一群男人挑挑拣拣，试用后不满意还可以退换货的那种。 思及此，贝丝不由自嘲，她们哪配与高贵的宫妃相提并论？说她们是妓女都是抬举了，妓女至少还收钱，她们充其量只是性奴而已，再说了，在性奴学校当性奴，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想着想着，又有些想哭了，南希却自顾自说得起劲，像根本没看见贝丝脸上凄楚的神情一样。 ”当然，除了师长自主挑选，也有学生为了想成为宠儿，主动接近师长的例子，不过是很少数，毕竟不是每个老师的宠儿都好当的。” 贝丝想起在校长室的恐怖经历，到现在都心有余悸，她搓了搓手臂说：”是啊！打死我也不想当校长的宠儿。” “校长的宠儿是万万当不得。”南希压低了声音说：”听说他真的打死过人呢！” “天呐！”贝丝吃了一惊，没想到校长竟能无法无天到这种程度，他是真不把学生当人看。 “晨检时，琼斯女士不是说有个女孩在住院吗？”南希说。 贝丝回想了一下，早上助教点名时，的确有个叫凯莉的女孩因为住院缺席了，便点点头表示记得。 南希附在贝丝耳边说：”那女孩是校长的宠儿之一，只服侍了一晚就进医院了，所以你可千万小心，千万别被校长看上了。” 当、当、当。 就在这时，钟声响起，贝丝被突如其来的打钟声吓了一跳，看了看房间的时钟，觉得奇怪，明明还没到晚检的时间，怎么钟声这时候就响了，是打错钟了吗？却听南希一声惊呼。 “啊！我都忘了，今天就是一周一次夜间挑选的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