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宓很不错

    如是者，小宓战战兢兢地度过了一个月。现在，他已经跟上王总的节奏，也能回上他的问话了。不过，他这老母亲实在看不过王·大龄儿童·总的一些自残行为，总是忍不住为他多做一些。

    就好像，不论他泡的咖啡多难喝，王总总会皱着眉头一滴不剩地喝完。因为对他来说，喝咖啡只是为了提神，味道只是饮料的附加价值，好喝与否也无碍他的提神功用。但那些咖啡真的难喝到制作者小宓自己也不忍心残害王总娇贵的胃。

    於是，小宓每天都认真微调奶糖的比例，然後观察王总喝咖啡时的微表情，终於无师自通了王总的口味。又好像，小宓知道了王总的胃病有多严重後，他主动每天早半小时到王总家里给他做爱心营养养胃的早餐和午餐。

    每当午饭时间到了，王总总会埋首工作，全然不察觉时间的流逝，这时小宓就会强硬地把王总扯到一旁的餐桌上，把筷子塞给他，自己一边吃一边盯着他吃饭。王总也不恼，只是会送小宓一个“拿你没办法”的眼神。

    两人之间的相处方式已经褪去当初的紧张和疏离，越来越随意起来。现在，小宓给王总送文件不只会收到一句“放下。”，有时还会被王总使唤去完成一些奇奇怪怪的要求。比如说，昨天是给王总的猫喂水。天知道王总家一天内怎麽就突然冒出一只猫来。小宓愣住：“啥？”，王总才施施然从抽屉里摸出一部手机递给他。

    原来王总最近迷上了养成手游，但他不允许自己在工作期间想与工作无关的事情，便委派小宓以後每天都要完成这个光荣而伟大的任务。

    还有今天是半小时内去两条街外的一家超不起眼的甜点店买五件不同口味的蛋糕。有两种需要预定的，还是限售。小宓快要急哭了，卖惨哀求店员无果时店长突然冒出来各把最後一件卖给他！小宓当场感动得快要给他磕头了。

    小宓以为这是王总招待客人用的点心，虽然奇怪王总下午分明没有外客要接待，但还是急急忙忙地赶回公司，王总却说客人不来了，蛋糕随他处置。赶了老半天，小宓虽然有点埋怨王总让他白走一趟，但还是高高兴兴地吃了。他在店里时就很馋这些蛋糕了，全都是自己喜欢的味道。

    下班时，小宓照常充当司机开车送王总回家。结果他一走神红灯差点没能刹住车。王总有点恼怒地斥责小宓的粗心大意，便决定以後自己要坐副驾驶监督小宓开车规范不规范。小宓难得看见佛系王总私下有如此明显的情绪波动，竟然有点小开心，好像自己窥探到什麽惊天大秘密一样。

    日子一天天地过，转眼小宓就加入了总办一个半月了。主任循例要给新入职员做职效评估，於是他便让王总做个简单的面谈，填张表什麽的。结果王总露出蜜汁微笑说：“小宓很不错，你全填满分就行。然後你给他提三个薪点，以後从我私账里走，就说公司的季度考核他表现得不错，以资鼓励。”

    主任一脸错愕地应下了。

    不是，王总你这偏心也太明显了吧？一次性说这麽多字，而且我在公司三十多年可从未听说过有什麽“季度考核”啊？分明是私心考核！不过三个薪点也太多了吧？啧！这是看上人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