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保送

    伴着一片嘈杂的蝉鸣，田野里的油菜陆陆续续谢了花，结出一串串翠绿色的细长豆荚，过不了多久，油菜枝干逐渐枯黄。待乡下人在湿润的田地里播下金色谷粒，打油菜籽的季节便到来了。由于田渊担忧田小枝一个人忙不过来，他强硬要求等自己高中毕业以后才开始，因此田家打菜籽的活儿就这么搁置了。

    傍晚，田渊飞快地骑着车进了前院，一个漂移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屋檐下。小麦色的脸颊被太阳光晒得通红，笔挺的鼻梁挂着些许汗珠，整个人神采飞扬，双目熠熠生辉。

    “小枝！我回来啦！小枝！”

    高大的身影钻进房间，没见着人，又飞速跑进厨房。田小枝坐在灶门前，白皙的脸颊映出拂动的火光，身前系着深色围裙，手上利落地剥着花生。

    “弟回来啦，快尝尝锅里鱼汤煮好没。”

    田渊没听他的话，搬了张小凳子紧紧挨在田小枝身旁，笑眯眯地没讲话。

    “咋地啦，这么开心？灶门前热别坐得太近。”

    鼻尖萦绕着年轻人淡淡的汗味儿，更多的是浓浓的雄性气息，不难闻，田小枝脸颊却比先前红上几分。

    “我之前不是参加那个比赛嘛，得了第二名，班主任说我直接保送那个大学，不用参加高考啦。”田渊脸上难得露出得意的神色，眉梢微挑，眼里流露出满满的期待。

    “呀！俺弟怎么这么厉害！”

    田小枝笑开了脸，忍不住用力揉乱田渊的头发，嘴里来去都是“厉害”“聪明”几个字。可田渊不在乎，有力的双臂猛地箍住田小枝，整个人贴近黏乎乎地蹭来蹭去，头发被薅得凌乱，埋在田小枝肩膀的脸庞有欣喜、有依赖、也有几分不可说的爱恋。

    胳膊触及到田小枝的胸前时，人形挂件不经意间停下，不同于往日的柔软，田小枝的胸脯似乎多了几分弹性，有种说不上的怪异。很快地，田渊察觉出什么，轻轻问道：

    “小枝，你胸前裹了啥？”

    “啊…”田小枝一愣，低下头吞吞吐吐道，“娘娘让俺裹了抹胸，说是…说是怕人惦记。是不是很奇怪…”

    “不奇怪，裹了好。小枝晚上让我看看好不好，我没见过。”田渊的嗓音低了不少，装作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实际上大脑里不知道拆了抹胸多少次。

    “嗯…”

    灶门前静了下来，只余柴火“噼里啪啦”地燃烧着，闷热的空气中散发出一股诡异的暧昧。

    深夜，院中的小黑狗耷拉着双耳，在舒适的小窝里昏昏欲睡，忽地又被惊醒。

    “小枝怎么还没洗好？”屋内闷闷地传来一句喊话。

    “快…快好了。”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男主人拖延了良久，趿拉着凉拖从旁屋走出。“啪”，大院灯光灭了，只留里屋一盏微微闪烁的白炽灯。

    床上的年轻人裸露胸膛，正心安理得地睡在田小枝的枕头上，见人进了屋，一双小狗眼瞬间发亮。

    “快来，快来。”

    田渊躺了回去，拍拍身旁留出的大片空位，身后仿佛有只无形的尾巴殷勤摇摆。

    “咦？这就是抹胸吗？”

    “是呀，就一块布嘛。”

    田渊像是从未见过女人内衣，抬手上前捏住白色布料捻了捻。

    “小枝，你穿上我瞅瞅呗。”

    “啊…好吧。”

    拗不过年轻人强烈的好奇心，田小枝当着他的面脱了衣裳，生疏地裹上布料。本就凸起的软肉被束缚在了白布下，不再随着主人的动作颤颤巍巍地抖动，中间一道浅浅的沟壑显露，一路蔓延至白布之下，愈来愈深。

    年轻人不动声色地咽了口水，裤衩下的性器隐隐有抬头的趋势。他慌乱撇过头，双手背在身后才抑制住冲上前揉捏的冲动。

    “蛮…蛮好看的…太晚了，小枝关灯睡觉吧。”

    “啪。”屋内霎时漆黑一片，田小枝解下抹胸，摸索着靠近床边，而后被人扑倒在床上。炙热的身躯在背后悄然靠近，一双手温柔地环在他的胸前，似是无意蹭了几下。高大的年轻人像只八爪鱼一般，双手双脚缠在田小枝身上，略带湿意的滚烫呼吸喷在田小枝敏感的后颈。

    所幸的是田小枝早已习惯这样的睡眠方式，习惯了弟弟每晚的怀抱，耳旁是两人同步的呼吸声。很快地，倦意缓缓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