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赌酒，留言
“所以，你在怀疑我没有让你想起全部。”睁开丹凤眼依然保持这个姿势，但玉清烟的心绪已经乱了。 “我承认这个想法在我脑海中一闪而逝 ，但只要你说没有我便信。” 两人一直都沉默不语，玉清烟的话在嘴边无法吐露，察觉到他的欲言又止玉清寒心里凉了半截，“休息吧，明天还有新朝宴。” 众神仙参加完婚礼正准备打道回府，接着听说新朝宴又打算开大家又不约而同的按耐住。私下一打听将花园的事细细道来大家瞬间明了，为何取消的宴会又打算开了。 临近宴会玉清烟才起身更换衣服前往，昨晚原本挺好的气氛因为玉清寒的疑问让他一夜无眠，最后在玉清寒的安慰之下才迷迷糊糊的睡着。刚起身那会精神差很多，吩咐仙娥端来早膳，特意准备了银耳莲子汤，玉清烟吃了几口便让人撤膳。 待他吃完倦容减轻了些玉清寒的脸色才稍霁。见此状况打算推迟宴会，但玉清烟坚持说不必。眼下陪着人休息了会，压着时间点才开始换衣。 黑色的衣衫依然是金色花纹滚边，和大婚时的礼服一样有层纱衣，不同的是这次金凤花点缀。玉清寒吩咐人将准备好的凤冠呈上，凤冠看似是新打造的，样式别出心裁男子也戴得。 将凤冠戴上整理好发丝，“将头发换回来吧，已经没必要遮掩了。”玉清烟心有余虑但还是换回金发，玉清寒手指附上神力将帝后神纹显现，不比帝君神纹那样尊贵但不同的是一抹艳红，这是金色的神纹没有的风采。 “忘记问了你了，这是什么？神纹？” “是神纹，但凡帝君加圣娶了帝后，连带帝后也会有专属的神纹。与其他帝君成婚不同这是一个誓约，一个永不相离的誓约他会刻在你的灵魂之上，无法消除。” “难怪昨天看到神纹后他们的目光都充满打量。”玉清烟手指摸上额头喃喃的说道。 两人携手而行恰好赶上点，众人欢声笑语在看到玉清烟的金发后不约而同的停下动作，资历老的仙卿和神君相顾看了看也不发一言。待两人坐下才有了反应，不知其中原由的仙卿纷纷用仙识询问其他人。大家都不知其所以然，只是有人提起一传言。 相传在九重天正统血脉中金发代表纯血，金发者十万年都不曾出过一个，这是一种返祖现象。这意味着神力将前所未有的强大但物极必反，也意味着难以控制，修炼到一定时候会反噬自身。 老臣们看着玉清烟头上的凤冠，腰间的玉佩，额间的神纹。再想起大婚之时反对的同僚打了退堂鼓与其他几位商量后纷纷摇头开始闲聊起来。 一场宴会下来众神仙将人看得真真切切，时不时会发现两人的小动作，宴上大胆的仙子竟和玉清烟比起酒来，不成想玉清烟竟然答应下来觉得酒不过瘾，换了另一坛子酒，又酒仙闻到香味直呼在行。换了酒后那仙子喝了两杯就喝得不省人事，当众倒下。 见仙子倒下玉清烟不觉尽兴，随口吐出一言，“今日心情好，谁能今天将本帝君灌醉就允他一诺。若是输了就当场表演个东西解解闷，当然，你们可以一起喝，不算欺负你们。” 听闻此言众仙立刻沸腾，连平常清高的几位神君也心动了。只有玉清寒听到此言皱起眉头，正要出言阻止神识传来玉清烟的声音，“回去帮你回忆起记忆，前提是我今天喝痛快了。” “不行，那酒寒凉我不能由着你，今天拖你把你拖回去。” “不让喝我就回冥府喝，门你也别想进。”说完喝了口酒当着众仙神的面拉过玉清寒亲吻起来隐隐约约能听到声音，特别两人的神情都极度撩人。 “真是...怕你了，仅此一次。”待亲吻毕玉清寒拇指轻轻的搓揉对方的嘴唇，继续搂着腰不打算过问此事。 “呵...谁先来？”轻笑了一身转头继续。 那一吻实在过于刺激令几个清心寡欲的小仙没有招架住一直口念清心咒，大胆开放的也被此举愣住了。一时间竟没有人自告奋勇，“这样吧，你们轮流一起喝，如何？当然了，现在退出也可以。”玉清烟手肘杵着斜靠在座上，手微微晃动酒杯带着似有似无的笑。 “臣历来不胜酒力就此退出......”一黄衣神君退出随后退出了十几个。 “臣先来，臣祝两位帝君永结同心。”说完爽快的喝下一杯。 “臣祝两位帝君白首不相离。” “臣祝两位帝君年年岁岁常相见......” 就这样一来二往的喝完一圈，有些酒量浅的人已经开始晕沉。第二圈的时候终于有仙认输退出酒局，直到第六波最后一个酒神也倒下了。而玉清烟依然很清醒，有些调笑道：“诸君这酒量实难登大雅之堂，回去练练往后还有机会。” 还有意识的纷纷附和道：“帝君海量，我们自愧不如，自愧不如...” 宴会因这个插曲提前结束，没喝酒的都开始搭把手运起仙力或者神力去除酒气让他们清醒，大多醒来后都愣了好一会不少闷着头思考如何表演，少数几人暗自庆幸并未参加。 帝座上的两人早没了身影，玉清烟不想回瑶华宫循着记忆去往太和殿。 “来这样做什么？这里虽然一直打扫，但久无人居住。” “你不是想知道帝父抹去记忆的理由吗，他生前留下一段影像你该看看。” 推开宫殿的大门，玉清烟四处打量像在回忆。一直到宫殿后的小池塘走上木桥尽头，面前除了一堵墙毫无其他。玉清烟起手讲阵法显现，随便在阵法上点了几下随后划过阵法，阵法消散在空中不见踪影。墙上花纹发光开始浮动在空中组成一道门。 进入门后一方桌子上只放了一个匣子和水晶珠。 “将神力注入水晶球，帝父只承认你的神力。” 神力注入水晶球散发出刺眼的光，光渐渐减弱组成上任九重天帝君的身影。 “当看到这段影像吾儿应该想起了一切，想必烟儿也还活着站在这里。当年烟儿掉下去是命运的安排，这样也好父子相残不是吾想看到的，所以他掉下去之后从没有派人寻找。从你们出生见你们满头的金发，就曾测算过未来...本不信测算的内容但少时你俩的感情就超越很多亲兄弟，让我有些动摇。” 一旁的玉清烟眼光暗淡，酒劲上来后有些眩晕幻化出一方软榻闭眼靠上去并不想关注影像里的事。感觉到玉清烟的异样，玉清寒替他化去酒气却被阻止随即坐下让玉清烟脑袋靠在自己的腿上。 “传说双纯血出世必有一死，测算的结果发现你俩有此劫难还在一起有了不该有的情愫。让为父动了杀心的是你俩私自去冰渊那次，你拖着半条命硬生生的回九重天报信，烟儿被找到后也染上了寒毒和寒疾，至此为父将你们隔绝企图淡化你们的感情和联系。” 玉清烟听到这里抓紧了衣袖，手指抓得发白。玉清寒立即将衣袖松开十指相扣后玉清烟的情绪才开始平复。 “直到发生了馨羽跳下九重天的事，没派人找寻烟儿大概是为父仅存的仁慈。事到如今多说无益，当年将你送去十六重天修习佛法，想必只差一道天劫便可真正的超脱六界。至于烟儿，冥府功法与九重天原是同出一处，而你突破的关键则是修罗一途，将修罗心法融会贯通便可...” 影像中的身影欲言又止，最终又道出一个秘密。 “另外，关于金发...纯血之间的结合不是没有，甚至在上古时期为了传承，亲血缘纯血结合在一起早已有先例。成立至今九重天和冥府注定对立，沧曦帝君和溟屿帝君的虐恋当时六界无人不知，他们跨越偏见和束缚得到的下场实不忍相告，有了前车之鉴只愿你们好自为之。” 话语毕影像消散，光芒渐渐微弱。玉清烟起身走向桌子打开盒子拿起放置的功法，功法正是修罗。而另一本功法则是一本双修功法，玉清烟只觉双修功法烫手，拿着看了好一会。玉清寒感觉到他的不自然拿过功法瞬间明白了，戏谑的看着他，还翻了翻。 “有什么好害羞的，话又说回来我修佛理本该清心寡欲，这本功法帮了大忙了。”捞过玉清烟抱在怀里，“等你修了修罗道就试试这本功法。” “嗯......”脸上染上薄红，低着头没有直视玉清寒。 瞧着他这样玉清寒心情大好拥着他回瑶华宫，前几日找了一批奇珍异兽哄玉清烟开心，到如今才想起来这事，随即拥着去兰庭。 发觉不是回瑶华宫的路线，等到了兰庭看见门口跑出来的白孔雀，还有睡在相思木上白凤，走进一看才发现白凰也在。九尾青狐看到玉清烟很是好奇，一直趴着装作假寐观察玉清烟。发觉九尾正在看着自己，走上清抱起狐狸，坐在花廊下摸起了狐狸。 狰章峨山发觉九尾正趴在玉清烟的怀里一脸舒服的表情，九尾很讨厌别人碰它，这样的任人触摸很难见。不由得走近审视着玉清烟，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舒服的气息趴在玉清烟身旁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