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二叔

    林深呆呆地仰头注视着【手术中】三个鲜红的大字，从男人抵达医院到周衍被推进手术室，过程快得似乎还不到五分钟。

    在对方与主治医生的短短几句交流中，林深好像听明白了一些事，又好像更迷糊了。

    “为什么不接电话。”周仲予直接收走林深的手机，小孩手指冰凉，外套背包还都在手里拎着，“把衣服穿好。”

    手机电量不到5％，还是静音。

    “为什么静音，出事怎么办？”他将手机递给身后的小五，垂眼看着面前像是主动罚站的男孩。

    男人的语气很冷，林深披着已经穿得很旧了的灰色棉衣，没觉得暖和。他垂着脑袋，觉得对方一定是在怪自己，怪自己手机静音了接不到电话没有更及时地救他的侄子。手指慢慢揪紧衣服拉链，林深忽然就委屈起来，眼眶一红，一颗又圆又亮的水珠“啪嗒”一声砸在周仲予脚下的地砖上。

    挺好，现在是说都说不得了。

    “我错了，对不起。”林深红着眼睛，水珠顺着脸颊肉往下淌，他闷着头道歉，解释，却越说越伤心，“我、我下了自习课就忘记调了，对不起，没能让周衍得到治疗，是我错了……”

    周仲予原本没往手术这方面想，也根本想不到这小孩心思会这么敏感，他盯着这件灰棉衣上落下的暗色水印，难得地迟疑了一下，就听着面前的孩子一点儿都不顾忌地继续道，“但你，你们作为家长，又为什么不接电话，你还是他二叔……为什么，为什么都不管周衍的学习，你、你都没来过家长会，你要是来过我就知道该联系谁了，你也有错呜……”

    “……”

    小崽子确实欠收拾了。周仲予刚想抬手又意识到环境欠妥，便暗自磨着牙好涵养地及时坐稳了。他不打算认领这份指控，也干脆不作任何回应，放任男孩自己哭。

    可冷处理似乎行不通。他没想到这孩子眼泪多得惊人，几分钟都不带歇的，静谧的楼道这头满是压抑的抽泣声，不远处有意无意路过的医生护士频频朝这边看。

    “行了。”周仲予揉了揉眉心，他莫名有些烦躁地起身，接过十七及时递来的一包纸巾，掐着湿漉漉的下巴把小孩的脸抬起来，不算温柔地在那哭得通红的脸蛋上擦了擦，“再哭眼睛就瞎了，学校会直接把你开除。”

    “……”水龙头停了，几秒后男孩像是突然被刺激到了，嗓子里溢出一连声小兽似的呜咽，好不容易擦干的一张小脸又变得水汪汪的。

    “……老大。”十七有点看不下去了。

    周仲予干脆让十七把这个小麻烦领走，眼不见为净。

    …

    手术很顺利，十七挂了电话后拉着林深一起上了通往顶层病房的电梯。两人一人拿了一只草莓甜筒，十七请客。他本不喜欢吃这种带着甜腻奶味的东西，但架不住林深的可怜独白——“要是我一个人吃，他又会骂我了。”

    “我吃。”十七立刻投降。

    病房里多了几位生面孔，全叔也来了，林深大着胆子装作没看到沙发上的男人，眼睛牢牢锁在麻药还没过，仍在昏睡着打点滴的周衍身上。

    周全与照顾周衍日常的两位管事正围在主治医师旁，仔细询问着术后注意事项。周仲予靠坐在沙发上，看了眼似乎是恢复了精气神的男孩，看着他在医生耐心解答问题的时候伸出粉红的舌尖，舔了一口要化不化的雪白糕体，然后又抿紧了嘴巴。

    陪护事宜不用周仲予操心，他算了下时间，给大哥拨了通电话。

    回去的路上林深紧贴在车窗边坐，努力和男人保持一个最远距离，能不讲话就不讲话。他有一点不知原因的和这个人生气了。假装硬气的同时也忧郁，因为明白自己到现在还没被收拾只是时间问题。

    回到房子已经很晚了，男人免了林深今晚的例行，却令他明早八点去那个房间。大起大落的一天终于要过去，他没有多余的心力去担忧了，很快沉沉入睡。

    －

    林深赖了会儿床，就有些起晚了，早饭肯定是吃不成了，他匆忙洗漱完就跑到走廊尽头的房间。

    “小九哥？”房间门口似乎没有那个他熟悉的身影。

    “进来。”

    林深一怔，脚丫先于大脑快速几步左拐进了玻璃浴室。

    男人只随意穿着身深色居家服，半靠在洗漱台边，手里正把玩着一个黑色细长条的东西。林深没敢多看，心里跟打鼓似的。

    “叮”的一声，对方将手里的东西丢在一旁的白色托盘里，“这才多长时间，规矩全忘了。”声音懒懒的，还带着点哑，朝他看来的眼神却压迫感十足。

    “主人……”林深讷讷地抬头叫人，手指紧张地攥在一起。

    不过男人似乎没有要立刻罚他的意思，只是要他照惯例做。

    距离上一次在男人面前保持赤裸已经过了很久了，林深有些不自在地侧过身，一件一件将才穿好不久的衣物脱掉，然后撅着屁股爬上按摩床，不安地仰面躺下。

    “洗过澡了？”明亮的顶灯将男孩身上每一寸都照得清楚，皮肉颤栗着，周仲予闻到了淡香。

    “是、是的，主人。”林深在对方靠近的时候往里缩了一下，但只被看了一眼，就不敢再动了。手腕被拉高绑好，腰部也被一根宽束带固定。男人调整按摩床的角度，将林深摆成了双手被缚在头顶的半坐姿。紧接着双腿被曲起后打开，呈九十度，脚踝紧贴着大腿根，两处连带着被束缚带固定结实。

    胸口小幅度地起伏，这样的姿势不像是要灌肠。

    男人伸手按压了一下小腹，“晨尿排过了？”林深慢半拍似的红了脸，点了点头。

    周仲予戴好手套，沾了些许润滑后搓开，直接握住了男孩垂在腿间的性器，开始有规律地上下撸动。早起这处本就敏感，林深受不住刺激，很快就射了。

    量有点多，周仲予抽了几张消毒湿巾，沿着那还在微微抽动的小腹，慢条斯理地擦掉黑色束带上的白色体液。他在男孩看不见的地方将尿道棒做了消毒润滑，随后无视对方的呜咽抗议，再次握住疲软的阴茎浅浅撸动了几下，柱身泛着红，在男人的视线下再次慢慢挺立起来。

    林深还处于不应期的晕眩里，又被紧接着弄，脖颈难耐地扬起，他被刺激得眼尾通红。

    “唔……”一种不同以往的酸胀感自前端袭来。眼珠转了转，他睁开眼隔着水雾朝自己那处看，那只细细的黑色条状物被男人捏着，插入了自己的那个地方。

    “……不要……嗯疼……”林深吓傻了，一动不敢动，小孔受不住刺激，大脑的紧张指挥着它急促地一张一合，想要把异物排出去，却变相地，像是吞咽，助长了推入的速度。

    “放松。”男人哄他，太过紧绷反而容易弄伤。

    初次经历这种折磨的性器已经含入了将近一半，剩下的部分更是不能强硬着来。

    周仲予从架子上挑了一只按摩棒，细细小小的，缓慢送入男孩后穴，将凸起端抵在他的敏感点上。轻微的震动声随即自林深体内传出，跳蛋只开了低档位，这孩子的注意力需要转移。

    “嗯……”林深张大眼睛，后穴熟练地收缩，脚趾蜷紧又张开，酥麻感渐渐占据了上风。周仲予轻刮着男孩小腹，另一只手再次捏住尿道棒，打着转，一点一点破开忘记了抗拒的内里，将硅胶棒直接插到底，顶端花瓣似的设计严严实实堵住了那个红润小口。

    震动停止了，按摩棒被抽出。后穴有些空虚地张合，前面也胀痛。男人给他解了束缚，留他自己躺在上面缓劲儿。

    “出去跪着。”片刻后男人回来了，他换了身严肃的衬衫西裤，站在浴室门边敲了敲玻璃。

    林深撑坐起来，眼神躲着对方，更躲着自己那处，他分开腿，在尽量不触碰到那里的情况下艰难爬下了床。

    他跪在熟悉的位置，一五一十地数出自己近期所犯的错误，连刚才在浴室里的言语失误都记得，他发觉在男人这里，自己似乎总是在事后脑子才更灵光——不过还是漏掉了一点。

    “让你射了吗？”皮拍自身后抽上自己的屁股，林深腿软了一下，又立刻恢复跪直，他委屈死了，这样怎么可能忍得住。

    男人坐回沙发，开始最后的审判，“自己既然管不好自己，那就我来帮你，其他的先欠着，今天先教你‘请求允许’。”

    林深没被允许穿内裤，不过估计穿着会很不舒服。男人在讲完要求后就出了房间，留他坐在地毯上小心翼翼地穿裤子，没留神碰了一下那处，酸胀感登时钝钝地袭上脊柱。

    “……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