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开学（下）

    洗手池台面凉，周仲予随手扯了块浴巾垫在上面，随后把臂弯里一直抱着的人放了上去。

    即使是这短暂的分开林深也不乐意，手臂于是环得更紧了些，贴在颈侧的湿热呼吸一张一合，不知道嘟囔着些什么。

    胳膊很快被拉了下来，林深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看着对方抓住自己双手按上胸膛。

    “帮我解开。”

    “……喔。”林深这才意识到男人还穿着衣服，一定很热，他想。

    领口的第一颗纽扣早就被解开了，林深手指发软，他突然发觉自己好像只有在抱人的时候才有力气。纽扣被他很努力地一颗一颗解开，衬衫布料下紧实的肌肉渐渐露了出来。

    男人的一身肌肉线条很漂亮，不像学校门口“游泳健身了解一下”的传单图片上印的夸张，而是恰好地附在骨骼上，力量感，美感，也……性感。

    林深撑着对方胸口，无意识舔了舔嘴唇。等再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整个人已经贴了上去。

    这样的距离太近了，近得眼前直发晕，他缓慢地眨了两下眼睛，发现睫毛竟蹭到了对方的身体。

    “……”林深慢吞吞坐直了，却看见了自己留在男人左胸口的一小片痕迹，那里一点点的水渍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其他，在浴室灯光照射下特别晃眼。

    脸蛋终于后知后觉地烧了起来，林深不自然地侧了侧脑袋，强迫自己拉开视线。

    小孩眼睛里浮着层水汽，却不是被欺负得红了眼的那种，这样的脸蛋与眼神，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受得了。

    周仲予拽了一只手放在自己裤腰，“继续。”

    ——这是今晚出现频率最高的一个词，耳朵应激似的抖了一下，指尖碰着的皮带扣本该是凉的，林深却无端觉得烫。他热着脸一点一点帮对方解开皮带，然后是拉链。

    那里的温度很高，林深小心翼翼地蜷了一点指尖，却还是隔着薄薄空气感受到对方惊人的温度，那温度很快沿着他的指尖，为脸蛋再次添了层红色。

    黑色布料被撑起轮廓，尺寸已经相当客观，好像真的比自己大多了……林深默默吞了下喉咙。

    “这个也要……要脱吗……”

    “嗯。”

    在等待许可的几秒钟里，林深突然有种错觉，那处似乎变得更大了些。已经勾起内裤边的手指无端有些退缩。

    “啪”的一声，内裤边忽然被松开，轻轻回弹在周仲予小腹上。这个动作若发生在其他时刻，本该是无伤大雅且微不足道，可现在的情况却不同。

    事发突然，周仲予闷哼一声扶住台面。早在调教室，他就被男孩勾硬了，向来自诩控制力极强的人，却在林深这里屡屡失败。

    他撑着台面喘息，另一只手把已经滑下洗手台就要溜走的罪魁祸首一把捞了回来。林深脑袋发懵，事态走向好像不对头，他胡乱扑腾了几下胳膊腿，屁股很快便挨了两个巴掌。

    “跑什么。”男孩腰很薄，周仲予一只手就能把他轻松控制住。

    他扯下内裤，将自己勃发的欲望释放出来，身体间再无阻碍，粗紫的阴茎直接顶入雪白臀缝，他发泄似的重重蹭了几下，同时伸手打开置物柜门。

    后穴早在之前的调教中变得湿软，尽管如此，那里还是被再次注入一管润滑。

    带着凉意的液体骤然接触火热内壁，肠肉被刺激得缩紧，在润滑剂的温度还没达到理想状态时，林深就被掰开了屁股。

    腔壁被瞬间撑至极限，但那还不够，粗热的性器继续深入，很快便直直凿到了底。

    林深只觉得自己的肚子像是要被捅破了，从屁股到小腹，肌肉又酸又胀又麻。他努力张了张嘴，却发现好像发不出什么声音。

    这种被紧密包裹的吮吸感会上瘾，周仲予舒叹一声，掐着男孩腰腹用力磨了几下，然后退出。粉红色肠肉粘连着，被他带出了一点，随后极快地被那只小口收回。

    “啊——！！”

    林深被拽起来压在墙砖上，周仲予捞起他一条腿架在臂弯，他要从正面操他。

    可这样的姿势对于林深来说实在艰难，他被操得狠，没被捞起的本可以起支撑作用的那条腿实在可怜，尽力绷直了却也无济于事，脚尖在高频撞击下一次又一次地离开地面，那里勾着的一圈红绳晃晃荡荡的，反复磕着脚踝。

    “疼……疼呜呜……”

    林深掉了几滴眼泪，他自认柔韧性很差，大学体测坐位体前屈从来没有拿过及格，这样的体位自己的两条腿像要被撕裂了。

    周仲予缓下动作，用力掐了下掌心里的屁股肉，他皱眉看着这个娇气小孩，然后抬手抹掉那睫毛上挂着的泪珠。

    “哪儿疼。”

    “腿……腿很痛……”

    一些适时的娇气总是会得到体谅，于是再回神，林深就被压在了地毯上。

    自己背后的这块地毯尤其厚实，林深觉得像是陷入了某种动物的皮毛里，但他好像从没见过这块地毯，先生房间里的地毯都是那种薄薄硬硬的……

    “嗯……”还没看清地毯的样子，亲吻便再次覆了上来，配合体内被刻意放缓的顶弄，细细密密的，林深觉得越来越痒。

    他糊涂着，觉得是因为身体下的地毯绒毛。

    林深费劲地撑起手肘，想要短暂地离开折磨源头，但同时，这样的动作也躲掉了一个来自上位者的施吻。

    “啊——！”

    敏感点被很重地碾过，眼睛一下子就被逼出了水汽。身体里的冲撞是极有技巧的，深浅，快慢……林深在这样的调拨下很快绷紧小腹，大口喘息着搂紧了男人脖子。

    男孩一贯是很会叫的，既然在自己之前没有过性经历，那么周仲予便把它归为某种天赋，低低的呜咽伴随偶尔一两声的惊喘，呻吟声软，却不腻不聒噪。

    周仲予喜欢林深哭红眼睛在自己身下抹泪求饶的样子，也喜欢他在得了舒服后向自己讨要亲吻和拥抱的样子，甚至对方被逼急了红了脸什么大逆不道的话都会说出口的样子他都不讨厌。

    …

    周仲予的卧室方向能看到楼下的院子，在晃动中，林深看到了自己挂在松树上的两串星星灯。金色的光斑在夜色里一点一点的，也因为沾了水汽变得朦胧。

    有种被盯着做爱的感觉。

    林深忽然有些紧张，下意识收缩绞紧的肠肉却很快就又被操开操软。

    他又射了两次，面前的一块玻璃已经没眼看了。舒服的做爱没理由反抗，但很快，小腹在短时间内再次腾起的热意让一直配合的身体开始挣扎起来。

    周仲予吻着男孩汗湿的侧脸，咬着耳骨要他听话，手里的皮肤又湿又滑，即使在亲吻下也挣扎扭动得极厉害。

    “怎么了。”像是预料到什么，他顿住动作，将一只手掌轻按上男孩小腹。

    “不要……不……”林深怕极了，他知道这种可怕的感觉意味着什么。慌乱中他想要逃离对方的掌控，说什么都不肯配合。

    “想尿了，是不是。”

    “……”

    林深刷地红了脸，可身体里的尿意在男人轻柔的安抚下愈发强烈。

    “是吗？”

    不回答问题就不会得到奖励。林深原地挣扎几秒，在终于硬着头皮将羞耻的话说出口后，男人果然如约将他抱到了卫生间。

    眼前就是可以释放的坐便器，可林深却小腹发紧尿不出来。男人重新进入了他的身体，用像是小孩把尿的姿势，坦荡地圈着他的腰，又扶起他的前面。

    “先——嗯唔……”

    男人在他体内动了一下，林深瞬间全身都绷紧了。他快要憋不住了，小腹有些胀痛，前面也有点酸酸的，可对方这样他根本没办法做到放松。

    “呜……你要弄坏我……”林深害怕了，脑袋里想了什么就松了口。

    从“我要被你弄坏”，慢慢变成“你要弄坏我”之类的更直白、控诉感更强的句子，周仲予很喜欢。往往在说这样的话时，男孩语气都很软，像是撒娇，落在耳朵里更是没有任何威慑力，甚至平白多了些勾引人的味道。

    林深睫毛尾巴处挂着颗泪珠，要落不落地颤颤巍巍，看着太可怜，周仲予于是低头吮掉了，又亲了亲涨红的脸蛋，哄他“放松”。

    手里的柱身摸着细嫩，像是从来都经不起什么折腾，周仲予微微揉了一下，他附在林深耳边，轻轻吹了声口哨。

    “嘘——”

    淡黄色的尿液淅淅沥沥的，几秒后便完全开了闸。

    太丢脸了……林深死死闭着眼睛，可逐渐排空的舒爽却又似乎抵消了一些羞耻欲。

    看来是憋坏了，周仲予耐心等了一会儿，在水声安静下来后按下冲水，又抽了纸把小孩擦干净。男孩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内壁重新变得柔软。

    “乖孩子。”奖励似的，周仲予亲了亲林深的眼睛，“不难受了？”

    “嗯……”林深热着脸，靠在男人怀里仰头承受亲吻。有点舒服。

    “那就继续。”

    …

    林深中间一度意识模糊，他只知道原本该用来做爱的床始终是干净整洁的，他被男人压着、抱着，在房间里除床以外的每一处，都留下了自己或多或少的痕迹。

    哦，他还被打了屁股。

    最后那次男人迟迟不释放，而自己又实在撑不住了，于是便鼓足力气与勇气，夹了对方一下。他只记得男人那声闷哼性感得要命。但在独自腿软的同时，对方还是没射，紧接着，林深为自己招来了更凶猛的入侵。

    “学坏了”是对方对他的评价，所以清洗后腿还发软打颤的林深被周仲予按在床上，挨了整整十个巴掌才终于被放过。

    …

    周仲予收拾好熄灯躺下，等了会儿都不见小孩主动贴过来。

    这是还没睡着。

    他伸手把人捞进怀里，嘴唇贴着一只耳朵，“睡不着？”

    林深不吭声，挣扎着要躲开，他有点生气了，先生这次好过分。

    “还挺有劲儿。”

    屁股被掐了一把，林深痛了一下，没再动了，但身体很努力地蜷缩了起来，全身都在表达一个坚定态度：你别想哄好我。

    “揉揉肚子？”

    周仲予太知道怎么哄小孩了，手掌带着点不容抗拒覆上男孩小腹，开始慢慢揉按。

    掌心里的皮肉开始还象征性躲闪了几下，但很快的，那里的紧绷舒展开，男孩虽然还是不打算讲话，喉咙里却溢出几声小猫似的呼噜。

    这是舒服了。周仲予失笑，黑暗里，他在男孩侧脸又印下一个吻。

    －

    第二天上午，结束工作后，周仲予在一楼沙发上找到了人。他走近，又看到了男孩垫在腰后的按摩仪。

    “……”

    林深腰疼，早晨起来缓了好久才能勉强下地。他强撑着走回自己房间，强撑着理了一遍下午回学校要带的行李，强撑着下楼吃完早饭后，最后终于撑不住了摔在沙发上。

    按摩仪是他突然想起来的，就放在一楼准备要带回学校的背包里，他插了电调好模式，又含了一颗同样是生日时候收到的润喉糖。他嗓子痛。

    这两件东西都太贴心，很快便缓解了身体各处的不适感。林深舒服地窝着，此刻他看着对方走近，却大着胆子不打算坐直身体。

    “怎么了？”周仲予盯着小孩鼓起的腮帮子，明知故问。

    林深张了张嘴，负气似的扭过脸不看他。

    “……累。”

    嘴里含着糖，林深含混地吐字，这样的回答既不迅速也不清晰，可他现在一点都不怕。自己都这样了男人不能把他怎么样，接下来的一周都不能把他怎么样了，想到这里林深有点开心。

    “只是累？”

    “？”林深一时有点没理解对方的意思。

    “不疼了？”

    “……疼……诶？！”

    林深被托着屁股抱了起来，他下意识勾起腿想要环住对方，可大腿肌肉太酸了，下半身就像残疾了似的软绵绵的失去了控制力气。

    “干嘛……”林深只得紧紧环住男人脖颈。

    “擦药，”周仲予走了几步又停下，“还是你想在这里？”

    “……”林深不吭声了。

    近来几次擦药的地点都是书房，林深肚子下面垫着只靠枕，舒服地趴在周仲予腿上。

    穴口一圈薄肉肿得厉害，周仲予边上药，边反思自己昨晚的失态。只是想到男孩要离开，身体就像是脱离掌控一般想要一次次地占有，以此来宣示自己的所有权。

    指尖动作很轻，林深仍痛得抽气。

    “下午请个假。”周仲予和他商量，听着却不是商量的语气。

    “……不行。”小林老师爱岗敬业，直接拒绝这种无理要求。

    周仲予没说话，继续手中动作。

    林深觉得自己好像太干脆了，怕对方生气，于是放软了声音解释，“要发新书，还有大扫除，很多事情要忙的……”

    “新书谁负责发？”周仲予语气缓和。

    “书都是各科课代表来发……”

    “大扫除谁来布置任务？”

    “副班长和卫生委员……”

    “那你去做什么？”

    林深被问得愣住了，他揪着枕套仔细想了一遍下午的流程，最后终于找到了自己必须要去的理由，“下午四点半要开年级大会，高二年级组老师都要参加的……”

    “那就不用去很早。”又是陈述语气，一旦对方下了结论就再没得商量，林深慌忙回过脑袋，“我、我得去的……”身体着急得都扬起来了，屁股缝也夹紧了周仲予的手指。

    周仲予抽出手，照着那白软的肉拍了一巴掌，“趴好。”

    “……我得去，我怕他们一群孩子搞不定，而且不是所有小孩都很听话，万一有什么……不是、反正我是得在场的……我要去的……”

    “知道了。”男人似乎是被自己磨得不耐烦了，又打了一下他的屁股让他安静，林深便很识时务地闭嘴了。

    －

    结束了下午的安排，林深终于回到宿舍。

    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有回来，站在宿舍门口他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宿舍还是走之前的样子，规规矩矩，窄窄小小，一个假期过去，空气里都仿佛浮着一层土。他拒绝了全叔要来帮忙的好意，就只能自己收拾整理。

    打扫干净房间，林深把换洗的床单丢进洗衣机，又去简单冲了澡，再坐下来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了。肚子很饿，他在走廊的公共饮水处打了水，又热了全叔装给他的盒饭，回到房间坐在窗边，一口一口地吃掉了自己的晚餐。

    A市又开始飘雪，窗外亮着单数的路灯。林深静静坐了会儿，然后拉开抽屉翻找出之前演讲比赛得到的一块小白板。

    下午在路过高三教室时，几乎每个班级前黑板都挂起了高考倒计时的牌子，那些鲜红的倒数数字，无端让他生出另一种不舍。

    569天。

    小小的白板被写好了数字，黑色的，显眼的，它被妥帖地立在书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