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的第一次 （脐橙）

    再睁眼时，天和地都是茫茫的白。

    封星被嘴里含着的一股铁锈腥味呛得连咳几声，神智昏沉，只头部的疼痛是清晰的。

    他低头，看到洛九的手指，堵不住的血水沿着指缝往外淌，很快就在视野里连接成模糊的大片红色。

    眼前晕眩又短暂清明，耳边响着流水滴石声，往不远就是座木屋，傍着山石老树，他愣了好久，才意识到他们已经到第三个关卡了。

    “你的手......”

    他开口，声音有点哑，洛九不太在意地甩甩手，“小伤。”

    “两百两黄金，我还算对得起这个价格吧。”

    “嗯，”封星笑了笑，少年人笑起来眉眼弯弯，很是漂亮：“洛九哥哥好棒。”

    “到木屋了就把我放下来吧。”

    木屋里有一些锅碗瓢盆，看起来很久没人使用过，但整体还算干净。旁边有条河流，洛九把人放下来后就去打水烧火，封星头有些昏沉，靠着木屋里那张破床，睡着了。

    烧水间隙，他去河里冲洗了一下，刚才第二间石室塌的太快太厉害，他为了护住封星，手被掉下的石头砸中，身上又是血水又是灰，刚好这里有水，他忍不住把自己清洗一番。

    随后他翻出一个小巧的药瓶，他师门药毒都颇有研究，常年备着许多伤药，他往手上倒了大半瓶，倒是不怎么怜惜这在外卖五两银子一小瓶的珍玉散。

    处理好自己，他往木屋走，刚一推开门，肩膀处一下重击钝痛，饶是他再快也来不及制止，他被蛮力往后推，眼睁睁看着方才还动弹不得的金发胡人少年宛如猛兽，从床上翻下狠狠扑来。于是后背结实撞在冰冷的地上，而压在身上的那伤患却似饿狼，发间阴影下看不清表情，不待洛九反应，就忽地将手掌撑在他头侧，脑袋往下骤然一落。

    杀手的瞳孔在瞬间颤若针尖。

    不像是吻，更像是掠食谋杀。黑发杀手被扼住脖颈，领口经由拉扯已经变形，下巴也很快被冰凉的指节捏住，封星的嘴唇冷得厉害，天生尖锐的牙齿啃咬时像是行凶的利器，舌苔粗粝，饿急了一般扫荡过口腔，整个上颚都被凌虐，浓烈的血味逐渐被渡来共享。

    他瞥见旁边被打翻在地的碗和水，意识到这里的水可能有问题。

    “封星！”

    洛九打断他的动作，一只手按住他的手腕，另一只则抵住他的胸口，湿漉的鼻尖近乎要同他的挨上，“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封星却没有回答，感知都迅速集中到下半身——洛九折起双腿跪坐，衣服早在刚才被他一番动作中扯烂，碎成了床边的一堆烂布，于是青年近乎完全光裸。

    “难受......我好难受......洛九哥哥......帮帮我。”

    泛着幽幽蓝光的毒针已经悬在封星的脑后，但洛九迟迟没有扎下去。想起前两次石室内容的要求，和那份诡异却两次已经验证的事实：

    如果他们两个不做一回，可能封星会立刻死在这，而他，也很有可能走不出去，毕竟封星看起来比他更了解这里。

    “......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得听我的。”

    两权相害取其轻，洛九重新跪坐回他的身上，一手支撑着身后的木板，另一只手飞快地把他双手捆上，然后按在他的肩膀，白玉一样的皮肤上还凝着血迹，亮晶晶的汗液在封星的视线中闪着光，臀缝下藏着的小穴于抬身时敞露在空气中，被两根手指按了按，缓慢地扒着扩开。

    封星的呼吸更重，额上隐约显出青筋，表情出现了些微松动，低声命令道：“放开我。”

    “封星。”洛九低头看他，双腿向两侧打得更开些，手指伸到后面，在穴口处试探几下就直直捅了进去，“就当还你两次流月楼的人情了。”

    封星脸色沉得厉害，他似乎清醒了一些，直直盯着在自己身上自顾自开拓自己的青年，又一次咬牙命令道：“放开。”

    洛九当然没有听。

    手指在那处后穴里十分草率地抽插几下，分离时牵带出几缕粘液。洛九的呼吸更重，费力地撑起身，让穴口对准那处挺翘着的硬物前端，并不打算再磨蹭，手指合拢握着柱身，囫囵吞枣般将它往自己身体里塞。他方才那几下扩张近乎于无，并不充分，此时又被封星相当可观的尺寸威胁着，不得不将那根稍稍抽出一截，再缓慢往下坐，试图沉腰吞下去，硬生生又逼出了一身冷汗。

    “哈啊...…”

    金发少年眼神灼灼，却快要把洛九烫伤。后者无暇顾他，被卡在进退不得的境地，手足无措里又有几分羞恼。他将掌心撑在封星的胸口，脑袋朝下落进他颈窝，额头磕碰过锁骨肩颈。身后那处满满涨着，疼得像是要撕裂，却也只勉力吃进了半根，于是洛九不得不前倾身体，毫无章法地胡乱摆着腰，硬着的前端戳弄过内壁，想要进得更深，却正抵上最敏感的那处，激得他抖落出一阵惊喘。

    封星在等他说些什么，然而杀手昂颈或是垂首，发出接近呜咽的喘息声，却仍咬紧牙。封星一言不发，摸到自己的刀，磨了许久，终于把捆他的绳索磨断，空出一只手圈上他汗湿的脊背，抚过根根突出的脊骨。

    那只手往下，摸到了湿漉漉的后穴，单手很快被溢出的液体打湿。他动了腰，用力朝上狠狠一顶，利刃尽根没入，穴腔被撑满，在腹上都凸起道形状。

    洛九被顶出泣声，小穴自发收缩绞住了进入的巨物，他将嘴唇咬得惨白，手掌堪堪撑不住，只得缓缓动起了腰。肉茎抽出大半，又在下坐时被重新吞没。洛九被这快感吊得不上不下，眼下蓄着泪，偏偏怎么都不够爽利，扭腰时那根就在体内鼓动，从穴内里抽出时吐露出水光淋漓的一截。

    他强撑着又动作几下，终于卸了力，歪斜着坠下，弓着背埋进了封星的胸前：“动不了了...…”

    “那你放开我。”封星声音低哑，已然是忍到极致。掌心覆在他后背，往上捏过柔软后颈。

    洛九咬着牙扭过头以示反抗，他有件事没有告诉封星，他并不是天乾。他是个地坤，但他不想被任何人标记。由着封星胡来的话，肯定会被他发现。

    等不及他反应过来，已经被封星不由分说地按住后脑，挺腰向上狠狠一顶，再度将那根早已饱涨的利器整个捅入了甬道。

    “……啊！！”

    封星克制不能，每一下都顶得极深，将那截细腰掐出深深浅浅的指痕。内壁被硬头挤着，生生操弄出更多汁水，沿着交合处往外淌，将彼此下腹和腿根都淋得湿热。

    “哈啊——！”

    洛九止不住口中呜咽，膝盖在地上又磨又撞，咚咚作响，指甲在封星肩上抓出几道尖锐深痕，又被捕获攥住，黏着汗，扣上了十指。

    “别动。”

    耳边有金石相击的声音，洛九这才注意到封星带了单边的耳坠，末端是颗成色极好的红宝石。为了缓解注意力，他便盯着那在金发间晃荡的宝石看。

    封星注意到他的目光，俯下身问他：

    “洛九哥哥，好看吗？”

    “嗯......唔......”

    他没说好看也没说不好看，出口的全是呻吟。封星平时看着乖巧，少年气十足，在床上却凶狠异常，一刻不停，狠狠将他干到脊背直挺，仰着颈暴露出涨红的乳首和滚动的喉骨。穴肉被操弄到湿软，下腹被顶弄出的那一块形状仍又烫又硬。

    洛九在每一次顶撞里颤抖，阴茎被吞到前所未有的深度，再动弹不能，呼吸在快感的胁迫里也不顺畅，一口气难以喘平，就被捏住后颈，天旋地转，睁眼闭眼，已是在闷哼里被甩跌着翻转位置，压在了地上。

    封星用亲吻堵住他的呻吟，覆身压上，吞下阴茎的交合处湿热黏腻，每一下肉贴着肉的摩擦都是快感致命的刺激。

    封星感觉到包裹着阴茎的肉壁一阵痉挛似的紧缩，那一瞬间的紧致吸得他险些缴械。封星放缓了动作，长出了一口浊气，定睛一看。只见洛九仰面躺在他身下，门户大开，雪白的腿根青红交加满是掐痕，熟红的穴口被肏得肿了一圈，无力地含着那根狰狞的黑紫色巨大阳物，黏糊糊的爱液和鲜血顺着交合之处滴滴答答，污湿了那张本来就不怎么干净的床。白玉一般的青年也被他插射了一回，阴茎软趴趴地耷拉在小腹上，浊白的精华溅到了二人胸口。

    封星用手指在洛九的小腹刮了刮，蘸起稀薄的白浊，顶开了对方被咬得红肿的薄唇，两指夹住了那无法躲闪的小舌，将那湿热的口腔搅得水声阵阵。

    在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的角落里，木屋墙壁上悄然浮现一个一字，过后，又慢慢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