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安分守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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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孤庭也有心给花以禅一个台阶下。 只要她能做出一番成绩，就不至于成日郁郁寡欢，只纠结后宅之事。 到时，他也会相应给予奖赏甚至军职，也不算亏待了她。 回到房间之后，山奈很是高兴：“王爷如今遇见事情，都不想过问那人意见，可见是已经看过了那人真面目，回心转意，对咱们更加信任！” 现在她们身处军营，已经不能像从前那样嚣张，张口闭口喊楚斐然贱人。 但，山奈仍然不想称呼王妃，因此便用那人替代。 花以禅笑而不语，楚斐然那副人嫌狗厌的脾气谁会喜欢？ 她美目中泛着愉悦，柔声道：“姐姐性格刚强，又已经签了和离书，比起将她当做王妃，王爷怕是更将她当做一名合格下属。” 能力强的下属虽好，但就算赢了一切也会输了男人。 花以禅微微笑着，发出几不可闻的低喃：“赢了王爷，才能够赢得一切。” 楚斐然若是凭此争宠，她还真有些敌不过，但经过这几日潜心观察，她却发现楚斐然并无争宠之心，可见也不够聪明。 “咳咳……” 拥挤的房屋中躺着几位老人，咳嗽声惊天动地。 楚斐然的面色变得严肃，即刻诊脉熬药，让几位老人服下一号药方。 “因老人体弱，我选用的都是温补药材，但药性恐怕不够强。”她戴着特制的口罩，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随即，她转身问道：“病得这样严重，他们可曾吃过别的药？” “这几日，我一直在派人盯着。”杜璟自袖中拿出药方，给她查看。 上头不但记录了药方，背面还记录了患者服用情况。 “难为你费心。”楚斐然深觉此人不凡。 作为外行而言，他这样的举措堪称心思缜密之极，难怪能够做到军师之位。 几位老人服药之后，咳嗽有所减缓，勉强能说出话：“从前总觉得心头闷得慌，吃完药倒好了些。” 观察完几位老人服用情况后，楚斐然便在七寒汤一号上添减药材，想了想又全部划掉，拿出二号药方修改：“几位都是习武之人，身体更为强健，便用这副吧。” 她嘱咐道：“得病期间莫要随便走动，这要三碗水煎成一碗水，一日三次服用。” 杜璟颌首，领着她往外走去。 一路上有不少好奇目光看过来，他们认识楚斐然，却不认识围着纱笠的杜璟。 杜璟在这些目光注视下，淡定自若，倒是云竹同样戴着纱笠，十分不适应。 “你要带我去哪里？”楚斐然问道。 “城中民风彪悍，少有这样大规模的风寒，更何况军中将士身体强健，得病几率理应更低。”杜璟轻声道，“我怀疑，有人投毒。”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一口水井边。 他又解释道：“这几日我追踪下来，第一例病人竟是出现在老兵营井边，随后才扩散至其他地方。” “你怀疑井水有毒？”楚斐然也不含糊，直接舀水，咕嘟嘟饮了一大口。 云竹目瞪口呆：“有毒你还喝？” “不喝怎么分辨？”楚斐然说完，才想起自己的体质不宜暴露。 于是，她从怀中拿出解毒丹服下：“本姑娘医术高超，遇见新奇的毒物，向来都是以身试毒。” 云竹咂咂嘴：“那你是真不怕死啊？” 杜璟却略带期待：“感觉如何？” “水之清冽，略带甘甜，没有毒，也与风寒毫不相关。”楚斐然闭眸回味片刻。 云竹疑惑：“会不会是毒素经由井水稀释，所以不易察觉？” “如果真稀释到这份上，毒素必然大大降低，甚至完全无法对人造成影响。”楚斐然与杜璟同时答道。 两人对视一眼，略带笑意，随即面色变得严肃。 既然不是井水，那又是何处？ 这时，旁边有人骂骂咧咧地走出：“这天杀的！” 老虎大爷提着个网兜，目光炯炯地走出。 “老虎大爷，干嘛去？”楚斐然笑着打招呼。 这裴家大爷，她是越看越可爱。 老虎大爷挠头笑笑：“抓老鼠去！最近不知怎的，老鼠这样多。” “老虎抓耗子，有些大材小用吧？”楚斐然笑着上前，“让我瞧瞧，您抓了几只？” 老鼠？杜璟脑海中灵光一现。 楚斐然拎着老鼠朝他看过来，两人达成共识。 除井水外，老鼠这类小东西也是传播疫病的重要媒介。 “那咱们帮老虎大爷抓老鼠去！”楚斐然笑道，“正好也帮我多抓几只。” 她刚巧需要一些小白鼠。 次日清晨，医馆热闹熙攘。 “诶，这是什么？”老兵们看着楚斐然戴的口罩，很是好奇。 楚斐然随口答道：“叔叔伯伯们若是喜欢，我送你们一份，对了，近日风寒多发，你们要记得扑杀老鼠蟑螂……” 就在她认真解释时，却听得人群小小骚动：“楚神医说的这些话，与侧妃好生相似。” “但咱们身强体壮，怎么可能感染风寒？” “哎，话不能这么说，老李头就得了。” “就算得病也有人治！你们还不知道吧？军医与侧妃共同研制药方，早就把这风寒克服！” 这几句话很快淹没在人群之中，楚斐然心中却略带诧异。 难不成，花以禅在这几日中，都潜心观察疫症，所以已经提前研制出药方？ 那于百姓而言，也是件好事，只是…… 若有机会，她倒想将那药方讨来看看。 苏不言来到医馆门口时，只见下人提着笼子往里送。 “这是？”他微带疑惑。 “这是洛少爷送的鼠笼，我近日爱养老鼠。”楚斐然在外人面前，仍将杜璟称作洛少爷。 话音刚落，众人都不由得一静。 寻常女子养兔养猫，楚神医竟然养老鼠？这是什么爱好？ 苏不言上前几步，温温道：“我是来替孤庭传话的。” 他将手中字条传给楚斐然，后者看完，无奈耸肩：“那好吧。” 字条之上，龙飞凤舞几个大字：安分守己。 用意不言自明，就是劝她不要找侧妃的茬，莫言耽误花以禅难得的立功机会。汤小落的万毒狂妃怀个宝宝来虐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