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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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傍晚，凌倾收拾了桌子，搬到小院中，天边夕阳正好，落在两人的剑柄上，也落在院中的秋千架与药草盆上。 楚斐然与顾清流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压根就没有在意院门口出现了人。 “若你与顾兄的性子对调该多好。”凌倾看着斗嘴的两人，不由得发出感慨。 “什么意思？”两人同时发问。 凌倾舀了一碗汤，悠悠道：“若斐然是男子，便不用被困在后宅之中，也就不会遇到贤王，而顾兄是女子，便不用继承家业，岂不是两全其美吗？” 看着小院之中其乐融融的模样，杜孤庭站在门口，微微出神。 印象之中，他与祖母等人吃饭，大多都是他们讲，他来听。 上回吃这么热闹的饭，还是在太后活着的时候，自从杜景铄登上皇位开始，他便失去了自己的皇兄，就连吃饭的气氛也越来越僵，近些年，皇兄也不会再邀请他去京城。 细细算来，也有数年没有见到过他了。 回忆不过一刹那，他来到桌边，默不做声地坐在了楚斐然的身边。 后者正忙着怼顾清流，发觉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之后，警惕回看，吓得险些一哆嗦：“你，你怎么在这里？” 杜孤庭唇角勾了勾，笑容很快就又隐去。 面对三人充满敌意的眼神，他淡淡道：“不过是想来看看，从前某些人死活都不愿意让我见到的师兄，究竟有几分炒菜的本事罢了。” 楚斐然白眼：“我师兄的菜，你若是不喜欢就不要吃！” 杜孤庭动筷：“谁说本王不喜欢？” 楚斐然只觉得莫名其妙：“你突然来这里，总不会是蹭饭的吧，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杜孤庭看向她。 她下意识的缩了缩手腕，显然是不想带上锁鸳环。 他恍若未觉，问道：“这北境之中，何处本王去不得？” 楚斐然顺口道：“有啊。” 杜孤庭挑了挑眉。 她字正腔圆，诚恳地道：“粪坑。” 粪坑二字一出，杜孤庭便放下了筷子。 楚斐然露出得逞的笑容：“王爷，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连这样小小的地方都不敢去？” 杜孤庭指她的手腕：“本王就算去，也要带上锁鸳环，与你一同到粪坑去。” 粪坑两个字，他咬得尤其重。 楚斐然想到自己掉进粪坑的场景，也吃不下了，再看桌上的其他两个人，面色亦是不好。 杜孤庭今日确实还没有用晚饭，原本打算走到这里吃一顿，谁知楚斐然半点不领情，他只好切入正题。 “今日回书房睡。”他道。 楚斐然虽然已经猜到了他的来意，但心还是凉了半截，有些不甘地问道：“为什么？” “自然是因为她们……”会想方设法地来害你、折腾你，你如今五个月大的身子，可却半点也没有为娘的样子，就算待在小院子的时候也会出去溜达、打听消息，恐怕唯有待在本王身边，才能够消停一些。 杜孤庭有心把这些话都说出来，耳边却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他看了看院外，外头什么人也没有。 二品高手的听力不是旁人可以比的，他能够断定那人在多远以外，便没有多说。 “因为什么？”楚斐然见他顿住，纳闷地道。 “因为听东六说，你今日又出去乱逛，心里头没准又在打坏主意，因此，本王便将你圈在身边。”杜孤庭话到嘴边拐了个弯，态度又变得冷酷起来。 楚斐然对比嗤之以鼻：“你就别装了。” “哦？”杜孤庭神色微微一动，眼底甚至藏了几分期待，“你发现什么了？” 楚斐然撇嘴道：“不就是裴将军这几日来访，你怕我在他面前丢人，所以才将我放在王府之中吗？如今裴将军来了数日，你便也不必时时与他联络关系，这便又将我带到书房去，” 言罢，她有些闷闷不乐，埋头吃菜。 殊不知，杜孤庭这几日确实也没闲着，他已经对燕杀产生怀疑，可燕杀除了是暗卫统领之外，更是他多年的好友，在军中亦有颇多人脉，想要隐秘地查他，难度很大。 他只留东六给她，这些天趁机发落了几个身边与燕杀有关系的暗卫，不带她出门，也是怕自己一时心软，让燕杀看出不对。 这时，门口又匆匆走来一人。 正是燕杀。 他大步来到桌边：“孤庭，老太太那边已经备下了晚饭，你不去吃吗？” 杜孤庭叹道：“今日先不去，裴家嫂嫂的身子要紧。” 燕杀原本心里还有些紧张，以为杜孤庭此次前来是旧情复燃，听说是为了裴家嫂嫂的事情，便放心多了：“裴家嫂嫂如今情况已经好了不少，你是想让楚斐然去给她治？” “裴大哥很希望让楚斐然去治，不过嫂子她不愿意。”杜孤庭皱了皱眉，“她说她不喜欢如此水性杨花的女子，那手若是碰在了她的身体上，她得洗半天。” 燕杀听了，也觉得颇为棘手：“不如换个大夫？” 可是，裴家嫂嫂当初在沈城之中已经找遍了大夫，这些年来裴大将军也一直没有放弃，可就算找遍了名医，也不及楚斐然那简简单单的药方。 这一点两人都知道，便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同时看向楚斐然。 楚斐然听他们的口气，便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说来也是好笑，裴家嫂嫂听上去乃是个巾帼英雄，谁知私底下却是个这样的人。 不过细细一想，又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有迹可循，毕竟若不是因为这样的性格，裴家嫂嫂又怎么会因为自己生不出儿子，就与丈夫分居，甚至明明感情甚好，却还要和离呢？ 治这个病并不难，但楚斐然不想这么简单就答应。 她装模作样的扶了扶额头：“你们看我做什么？” 燕杀有些不耐：“想活命，就乖乖治好裴家嫂嫂的病，她之前的那一剂方子便是你给的，你一定有治好她的方法。” 楚斐然闻言，不由嗤笑：“能治又如何，不治又如何？就算治好了她的病，又能如何？”汤小落的万毒狂妃怀个宝宝来虐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