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雷姥姥进大观园2
继文渊阁之后，两人走到了一栋八角楼前，这里面驻扎着两个相辅相成的学派——炼金窟和元素坑，分别对应着炼金学和元素学。 从名字上就能看出来，这两个派系的学者对自家学科有很深的怨念。 不过很明显，他们不知道他们怨念的太早了。 这两个学科发展到后面，那才完全体，是能把人一辈子埋进去的深坑，强如阿贝多现在也还在炼金学的泥潭里苦苦挣扎。 因为是新兴学科，一切都笼罩在神秘面纱下，所以许多其他派系的人也在这里学习先进知识。 虽然八角楼忙的热火朝天，但艾一和将军并没有多看。 因为在超凡这一块，神是最有发言权的，人类的一切努力，都只不过是对神的拙劣模仿。 “你想把超凡根源教给他们？” “不是，是让他们自己研究。” “这样的话进度会很慢，而且对人类来说，超凡根基并不稳定，意义不大。” “那也得学，这是世界特色，不得不品尝，大不了回头我把根基抢过来就是。” “……” 就在出门的时候，他们遇到了准备上课的阿贝多，他身旁还跟着一男一女两个助手，正是蒂玛乌斯和砂糖。 托两国贸易的福，最近骑士团买了不少蒸汽大炮，再加上风神巴巴托斯明确回归，蒙德人重拾自信，多重影响下，蒙德骑士团的防备压力大减，对药剂的需求也少了很多。 于是阿贝多干脆一纸书信，把这俩人给要了过来。 一方面是让他们当助手，辅助教授炼金学。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璃月的实验室条件实在是太好了，属于是差生文具多，蒂玛乌斯和砂糖都算是难得的天才，更好的实验环境有助于他们成长。 而两人的反应也不出阿贝多所料，只来了两天，他们就进入了‘此间乐，不思蒙德’的状态。 砂糖比较害羞，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但蒂玛乌斯是个正常人，用他的话来说就是： ‘他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炼金术中摩拉的添加量，可以用‘斤’来论。’ 作为超凡领域里最通用的触媒，摩拉在炼金术方面自然也有巨大的作用。 缓冲不同超凡因素之间的冲突、粘合超凡素材特性、塑造崭新的「超凡纹理」等等都需要消耗摩拉。 但消耗和消耗也是不同的，其它领域的消耗和炼金术上的消耗含义完全不同。 比如占星术消耗摩拉，其实是一种祭天行为，消耗摩拉和运途得观天命，摩拉的力量上升到天空，最终又回归于天地。 而巫术、神术消耗摩拉，其实是一种祭祀行为，摩拉开路，和其它代价被一同送到祭祀者手里，而后被祭祀者给予求助者一些实质性的帮助。 但炼金术消耗摩拉，却是切切实实的在消耗摩拉的力量，把它变成炼金产物的一部分。 前两者与其说是消耗，不如说是交税，而后者则完全不同。 说别的领域吃钱只是夸张手法，但炼金术不一样，它是真的是吃钱。 以往他们在蒙德做实验时，摩拉都是按个数放，同时还会加水稀释摩拉，制造出一锅飘着一层金箔的媒介。 甚至有的时候媒介调配比例失误，导致摩拉力量没有完全耗尽时，他们还会重复利用媒介。 但现在，他们用的是由纯摩拉融化出来的金水，而且为了避免前后试验互相干扰，连仍然浓稠的金水他们都不二次利用，而是直接交给专门的回收人员。 蒂玛乌斯第一次见识到如此奢侈的做法时，还以为是阿贝多犯了什么不该犯事，思来想去，还是隐晦的提醒阿贝多及时自首。 可阿贝多反手就给他一个无语的表情，然后说道：“古代炼金术本来就是这样的，高投入高回报，以前你们受条件所限，学的都是阉割版。” 这下给蒂玛乌斯干沉默了，虽然嘴上不说，但他心里其实还是很为自己的炼金术水平感到骄傲。 但现在，阿贝多的话就相当于告诉他，你已经看完目录了，现在可以正式学习了。 这…… 现在换专业还来得及吗？ 阿贝多看出了蒂玛乌斯的迷茫，但也没有多劝解他。 怀疑人生这种事，也是成为炼金大师的一环。 这个人生哲理是当初他看艾一手搓太阳，对另一个体系的造物惊鸿一瞥时明白的。 至于摩拉的损耗，也不是问题。 因为这些摩拉根本就没有投入市场，不对经济造成影响，属于是左手倒右手。 对于其他国家，摩拉本身可能很有价值，但对璃月来说，那是真的一文不值。 这玩意就是他们印的，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虽然艾一和雷电将军隐藏了身形，但就这么从阿贝多身边路过，还是激起了炼金大师的直觉。 他颇为警觉的一转头，便发现艾一在旁边笑嘻嘻的看着他。 阿贝多的表情骤然放松：“欢迎回来，老师，我还以为是有人在窥探点仙会。” 艾一毫不在意的摇了摇头：“不用担心，这是鱼吃饵了。” “老师知晓便好，不知老师此行可是找我有事？” “没有，我就随便溜达溜达。” “那我就不打扰老师的兴致了。” “等等，阿贝多，有没有兴趣再教一位学生？” “老师过奖了，我还没成长到能教授徒弟的程度，砂糖和蒂玛乌斯也只是我的助手而已，不过若是能帮上老师的忙，阿贝多义不容辞。” “那就这么说好了，回头我就把你兄弟挖出来。” 阿贝多：“？”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艾一完全不给他机会，摆了摆手就飘然离去。 两人的对话随意开始，又随意结束，快到雷电将军和其他两人都没反应过来，便已经分开了。 雷厉风行，毫不做作，这就是炼金大师之间的交谈吗？zWWx.org 蒂玛乌斯和砂糖颇有感触，而雷电将军的关注点则截然不同。 “上司视察工作，属下难道不该在旁陪同？” “既然是视察工作，那就得看到最真实的一面，为什么要陪同？” 艾一看出了的雷电将军疑惑，继续说道： “在上司足够开明的情况下，所有献殷勤的行为都是不自信的表现，要是他们平时把工作做好了，就不会心虚。” “你知道吗，在魔神战争刚刚结束时，我也像经常这样视察工作，但那时的人没一个把我当回事，别说陪同了，给我俩橘子让我吃着解闷就算是贴心了。” “甚至还有人直接扔给我一身麻衣，说让我这身行头太招摇了，一看就知道是仙人，让我先把衣服换了再进去，不然引起混乱，只会给他们的工作添麻烦。” 雷电将军不禁想起了自己视察工作时的样子。 但她每次视察时，官员们都会在旁陪同，街道也会被清空，留给她的不是繁华的市井，而是干净，整洁，空无一物，连丝毫意义都没有空洞场景。 她何尝不知道这是疏远的表现，但知道又能如何呢？ 最终她也只能干巴巴的开口:“真的会有这样的人类吗？” “当然，那是我的臣民。” 艾一说这话时，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笑容，那笑容里蕴含着的，是发自内心的骄傲。 雷电将军心中有所触动，但却再次沉默。 她……没有这样的臣民。量产型群玉阁的原神：帝君退位后，我执掌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