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排查
“雷所，王干事，你俩事儿忙完了？”白铁柱招呼道。 “是的，事情已经忙完了，你们俩这是抓了个？”王东幺问道。 “我俩抓了个佛爷，这是附近的惯偷儿李四。”李卫民颇为苦恼的说道“小子，这已经是你第三次落到我手里了，我说你小子就不能学学好，非得是在这街面上混。” 谁知这李四反而是振振有词：“工厂又没人要我，在那里接些零活儿干又吃不饱，不偷东西我得饿死。” “嘿~你还有理了？现在全国都实行食物配给制度了，就连我家都开始吃二和面了，你天天搁家里吃白面馒头，隔三岔五还要吃顿肉，不走正道就直说，不要随意找借口。”李卫民看来和这个李四比较相熟。 白铁柱在一旁解释，这李四和李卫民还真的是有点远房亲戚的关系在里面。 两家在十几年前还，建国前的时候还经常有所往来。 那时候两家都是比较富裕的人家，李卫民他们家经营的是几家米铺和一家杂货。 李四家经营的东西则有点灰，浮财是比较多的。 然后建国前这四九城经历了好几波败兵，把李四家梳了好几遍，从此李四家就败落了下来。 李四爹娘也是个不争气的，家里败落之后就自己气死了。 李四上面三个哥哥也在建国前后出了意外，然后李四家就彻底的败落了，李四自己更不争气，这几年不知道从哪里学了佛爷的手艺，偏偏还学艺不精，经常被人发现，基本上每隔几个月都要被抓进去吃上几次牢饭。 几人继续巡逻，至于李四就这么跟着，然后几人又调解了一次邻里之间的纠纷。 小问题引起的大纠纷，他们来之前两家人都已经打了起来了。 似乎是因为公共厕所的使用问题而导致的争端，这种事情很难处理，因为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有理的，所以白铁柱的处理也很有意思，在制止了打架之后，将两家各打三十大板，和赶来的街道办人员商议了一下之后，口头警告一次，每户扫这公共厕所一周时间。 算是为社区做贡献，顺便一提的是这扫厕所是义务劳动，所以是没有工钱的，甚至以前领着工钱的保洁员还会监视他们，让他们把这厕所打扫好。 两家人都感觉自己受到了委屈，不过也不敢对这样的处理有什么问题，生怕被罚的更狠了，这年头处理问题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接下来的巡逻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随着李四的喊饿声，几人来到了派出所。 “说道这李四，我有时候怀疑他是不是来咱们这里混饭吃的。”拘留室看守的活儿也是刘副所长负责的。 刘副所长掏出一个拘留室的窝头直接丢给里面的李四之后说道。 这窝头可是最下等的窝头了，是高粱面和玉米面混合制作的，隐隐发黑，和纯粹用玉米面和二和面做的窝头还是大不一样的，不过众人也不管李四的哀嚎，几人去食堂吃饭去了。 小食堂里面的物资还是蛮丰富的，馒头是用二和面做的，菜是清炒白菜和炖麻雀，还有一个油盐都比较重的土豆丝。 这厨师的收益不怎么行，也就是个做家常菜的水平。 王东幺摇着头将所有东西都吃完了。 所里的食堂其实就管中午这么一顿。 “阿影下午准备做什么。”王东幺问道。 “下午的话，好像也没什么安排，去附近胡同走访一下吧，街道办的管事儿大爷制度咱们去看看效果怎么样。” 管事儿大爷是这个年代特有的职位，一般的院子也不会设立的，就比如一进四合院和部分面积比较小的二进院子。 但是在一些较大的二进院子和三进院子，这些院子一般住着十几户到二十几户，多的甚至三十多户人家，人数从一百多人到两百余人不等。 这个时候就必须要设立管事儿大爷了，这是为了防止敌特分子窝藏在这样鱼龙混杂的四合院之中。 同时这管事儿的大爷，也不仅是为了防范敌特的，还有辅助街道办来帮助管理的义务，属于街道办的编外人员，但是其实也没有什么额外的收入，所以大家选择的都是院子里德高望重，乐于助人的人来担任这个职责的。 随着人数的多少，这管事大爷的数量也是一个大杂院三至五人不等。 不过这里一般都是三进的大杂院，所以管事儿大爷一般也是三个。 吃了饭，然后休息的时候和雷电影又各自吐纳了一会儿，也不敢多吐纳，不然肚子里的那点粮食就要消耗光了。 然后等到下午约莫五六点，这些工人们开始下班的时候，两人才准备好东西，各自骑着自行车开始了对派出所辖区内的这些大杂院进行了统计。 主要是人齐的时候才好统计一下，顺便看一下周围人对这个所谓管事儿大爷制度的认可度。 为了不引起敌特的注意，所以王东幺和雷电影是准备慢慢来的，从辖区的最外围，一步步的朝辖区的内部开始排查。 最开始排查的就是这个所谓的南锣鼓巷109号大杂院，这是一个前三品大员的四合院，院子三进，住着十几户一百来号人。 “你好同志，我们是警察，来排查一下各个大杂院的安全问题，有事儿找一下院里的管事儿大爷。”王东幺一脸热情的对着几个大娘招呼。 “呦~公安同志。”一个大娘走了出来说道“我就是咱们院里管事儿的二大娘。” “来人去中院把一大爷和后院的三大娘都请出来。” “唉，公安同志您坐，我先去叫人。”一个大娘重新拿了个小板凳，另一个大娘则是让出了坐下的小板凳。 王东幺也不嫌弃将新拿出来的，看起来干净一些的让给了雷电影，自己坐了大娘让出来的那个。 等人齐了，王东幺就开始问“二大娘啊，您刚说，您就住前院儿，平常就坐在这儿糊火柴盒，那您啊肯定清楚，咱们这院儿最近有没有啥陌生人走动。” “不用太紧张，就当是聊家常了，随便说说就行了。” 王东幺很快和大娘大爷们打成了一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