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我感觉我又行了
王国大宴是法芙娜王国接待贵客的最高礼仪。 但凡是王国内伯爵以上的贵族都必须出席。 贵族礼仪繁复，林晓却能应对自如，足见他身为杀手的基本功有多扎实。 装什么就像什么，让人挑不出一点破绽。 “勇者大人，托您的福，又救了我的海琳娜一次。” 卡罗兰公爵被侯景公爵借叛逃王国一事，请国王旨意贬回了自己的封地。 听闻王城有变，他不惜血本使用传送法阵连夜赶回了法芙娜王都。 在了解事情原委后，这位爱侄女爱到极致的公爵大人已经将林晓奉为了天人。 卡罗兰非常高兴，此刻的他已是满面红光。 侯景一死，其派系也随之分崩离析。 艾德蒙国王虽已老迈，却并不糊涂。 在这种时候，重新扶持起身为王氏宗亲的卡罗兰公爵也是平衡贵族间权利派系的必然之举。 能够重返权力中心，对于卡罗兰而言，自然已是心满意足。 “公爵大人不必如此，海琳娜已拜我为师，我救她是应该的。” 林晓也很高兴。 身为杀手的他无时不刻都在思考应该如何完美潜入，击杀目标，完成任务。 国王答应撤走神殿所有的人，正好符合了他“完美潜入”的暗杀理念。 让目标自己撤走安保系统，一直都是林晓对于潜入之道的终极追求。 出于这样的原因，他对自己的安排非常满意。 “完美强迫症”得到满足的林晓也是难得露出了笑容。 西芙纳女神也很高兴。 依艾法世界的时间来看，离她中午在御膳厅用餐的时间只过了几个小时。 可在女神看来，上次在王宫里用餐已经是十五年前的往事了。 在阿努比斯之戒中的十五年间，西芙纳的荒野求生技能得到了大幅提升。 因为海琳娜屠杀野兔的速度过快，导致野兔尸体消失重生的速度也非常快。 所以女神很难吃到肉食。 挖树皮，啃草根一类的事她都干过。 直到后来，西芙纳发现自己的衣服上沾着几粒之前在御膳厅用餐时用来装饰面包的麦粒，她的生活品质才得到了全面改善。 靠着这几粒小麦，女神逐渐培育出了麦田，吃上了自制的黑面包。 再到后来，随着西芙纳女神捕猎技术的不断提高，她甚至偶尔能从海琳娜手中抢到一两只漏网的野兔。 河流中的暗影鱼也逐渐加入了她的食谱。 生活越过越好了。 但这一切都不能改变西芙纳仍是在阿努比斯之戒中荒野求生的事实。 “烤肉……香肠……面包……” 好在有林晓对西芙纳释放的几百个魔法中也有干涉观察者记忆的种类，不然她狼吞虎咽的模样绝对会深深地烙印在法芙娜王国一众贵族的大脑之中。 公主也很高兴。 她不断揣摩着林晓掌控的“伟大棋局”，思考着自己在这场勘透“系统规则”的惊天布局中所应当扮演的角色。 越想越是兴奋的公主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失态。 “想必海琳娜殿下还没有完全从上古龙裔血脉的失控中恢复过来。” 几位银衣骑士满脸忧虑地交谈着。 他们也觉得海琳娜公主变得有些奇怪。 可具体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 不过，既然公主觉醒了传说中的“上古龙裔血脉”，那当然还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了。 如此一想，骑士们的脸上也洋溢起了笑容。 唯一不太高兴的只有老国王艾德蒙。 他所忧虑的是法芙娜王国的未来。 二王子乔纳斯已死，继承王位的重任按理说应该落在海琳娜公主的头上。 可当他试探着询问公主意愿的时候，却是被海琳娜明确拒绝了。 “海琳娜，你对继承王位，成为法芙娜女王一事如何看待？” “父王，容我直言，我是杀手，杀手是不能当国王的。” “杀手？” 老国王有些懵。 自己的女儿什么时候变成杀手了？ 很快，国王就想明白了。 这必然是海琳娜推脱的说辞。 二王子乔纳斯还活着的时候，自己为了培养他成为合格的君主，确实亏欠了海琳娜很多。 现在海琳娜和自己有了隔阂，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可是王国重任在肩，艾德蒙也不愿轻易放弃。 “吾儿啊，你大哥是个痴呆儿，你四弟又已投身圣火教，成了苦行僧侣。倘若你不继承王位，我国的未来又将何去何从？” 老国王看了看左手边吮吸着手指的大王子法斯廷，不由得老泪纵横。 “父王，女儿追求的是颠覆世界规则的大道。王国的兴衰在大道之下又何值一提？” 海琳娜的话让老国王彻底破防了。 艾德蒙心里很是难受。 就算海琳娜想要拒绝自己也不用编出这么离谱的理由吧。 她果然还是不愿意原谅我吗？ 如此想着，老国王竟然给公主跪了下来。 “父王，您何至于此？” “你今天不答应继承王位，我就不起来！” 艾德蒙撕心裂肺地咆哮了起来。 这一幕惊天的人伦闹剧让整个宴会厅都安静了下来。 除了西芙纳女神还在饕餮大吃外，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贵族们一动不敢动。 遇到这种事，谁敢出头无异于自寻死路。 眼看局面就要失控，某位杀手站了出来。 “国王陛下，恕我直言，既然海琳娜公主不愿成为女王，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看着自己的弟子遇到了麻烦，心情不错的林晓决定破天荒的管一回闲事。 “勇者大人……” 国王已是涕泪纵横。 “你也知道我国的情况，求您劝劝公主吧！” 林晓扶起国王，略微思考了片刻，沉声问道：“你需要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是……除了海琳娜，我国再无合适的继任者了。” 林晓摇了摇头，从怀里摸出了一根项链。 这是一件他无聊时随手合成的装备。 “智慧项链，智力 2000，佩戴者免疫精神类负面状态。” 林晓把项链扔给了流着口水的大王子法斯廷。 “感觉如何？” 普通人的智力不会超过120。 佩戴上这根智力 2000的项链是什么感觉？ 恐怕只有佩戴项链的人自己才知道了。 大王子法斯廷向林晓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我感觉我又行了。” 法斯廷猛地站了起来，走到了老国王身前，向着诸位贵族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诸位，我认为我国的税收制度存在明显的问题，无论贵贱征收同等税率显然是不合理的。我建议采取分级税收制度，这样既可以保护平民的利益，又不至于激起贵族的反抗……” “还有，关于募兵制度也有不少需要改革的地方，我思考良久，得到了一个可行的方案……” 如此，未来的法芙娜贤王法斯廷确立了自己王太子的位置，海琳娜公主也能够全心全意地追随林晓去完成解析天道的大业了。 真是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