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攻击者篇 第三章 重大的事实 7
八神瀧月与八神澄月。 自上任当家八神朱月因为事件，被迫下台之后，这两位八神家最年迈的顾问，就成了他们家族现阶段权力最高的掌权人。 不过，这些重要人士……现在又在做什么呢？至少他们没办法因为握有八神家多数资源，每天吃香喝辣。 因为神刑家那么一闹，他们反而成了八神家最兢兢业业的人。 彷彿随时都会被缠上，从此万劫不復。 虽然他们手上握有八神家的最高权限，对政治、统治的手腕仍没有当家那么熟悉，说到底顾问这个身分本来就是用来牵制现任当家，而不是企图以取代当家为目标。 事实上，他们也确实在神刑家如此光明正大地詔告天下后，遇上麻烦了。 对方正是—— 「御天座家，竟然主动找上门。」 顾问们表现得很冷静，一副看清这个世界的冷暖。不过，想必这些人的自信来源，不是因为这里是他们家的地盘吧。 而且，这个六坪不到的卧室，现在也只有他们三人。 换言之今天所有的对话，只有他们几个知道。 相较于神刑家如此大摇大摆，他们御天座家选择低调行事，那就是现在的他们能够做到的事情。 顾问们很有话说似的，以长者的姿态，对像他这样的年轻人说教： 「而且，看来你们是有计画的。要我们交出所有师团的控制权，而且不能和师团说明真正的状况，不然你们就会藉今天这件事，让我们八神家成为第一个被指责的名门。」 「我们认为比起已经成为话题的神刑家或黑羽家，你们八神家的处境才是最尷尬的那一个名门，因此我们御天座家才敢这么开口。」 尷尬——即便不明说，想必对方心底也有数了。 顾问们沉默了。 不知道是在思考什么，但就现况来说，他的压力也很大，他——御天座最满。 这种非常时期，要他扮演这样的角色。 他只是排名第4位的土系统魔法师。虽然被任命，是下一任名门当家的人选，不过像这样的场面，他还是没办法适应。不知道有多少次，最满都想夹着尾巴逃走。 但是，那就是鬼泽道彦的战术。 道彦是那么说的：因为这个角色只有御天座最满能胜任，最满同时兼备了名门身分，而且还是下一任名门当家的人选，而他被吩咐的任务则是——以名门的对等身分，会面八神家，道彦他们则会利用普路托，支开八神家的主战力，也就是说他们想透过眼下神刑家闹出来的大事，让八神家没有选择权，从政治层面与战力层面，相继听从他们的。 这么做能做什么——很简单，因为他们的目标，需要名门的支持。至于最满与真满所在的御天座家掌权人是他们父亲，就连他们这些亲生孩子都不认为父亲会对现况乖乖妥协，所以他们一开始就没有将御天座家放进选项。 反观八神家就不一样了，先是上任当家捅了不少篓子，搞得现在这个名门的名声比谁都臭，二来这些顾问没有战斗经验，就连政治经验也是从旁辅佐的经验居多，所以道彦想趁火打劫，以互利互惠的名义和八神家取得合作。 道彦的目标是黑羽家，八神家不过是桥梁，更是最不安定的阻碍，所以才要在第一时间瘫痪八神家，顺带测试这样的做法，能不能说服被神刑家波及的其他名门。 「那么，你们是代表御天座家和我们说这些吗？」 顾问们的神情有多严肃，这些话语就有多少重量。 这些长辈是来真的，不会因为他只是十七岁的少年，就对他心软。 「要说的话，只有我和你们的对话是，控制外头那些师团的，是以其他人的名义做的。在我找上你们时，我应该就有说过了：我要和你们谈话，以名门的对等身分谈话，只不过由于前些日子的ra计画，我不相信你们，所以你们要先将师团的控制权交出来，让他们到院子集合，而且不得交谈。」 没错，从头到尾他都没说过是以名门的身分得到师团的控制权。 说起来，这些顾问的回应也挺反常的，完全不像一个名门高层该有的态度。对方二话不说就交出师团了，随即与他这个当家人选见面。 面对眼前这一幕，最满不禁想到他第一个以名门对等身分交谈的傢伙，也是他们八神家。 那时的交谈对象是八神朱月。 八神家的上任当家。 不过，和现在相比，那时的状况还比较糟吧。体力不支，又在精神方面饱受折磨，所以现在这样应该没什么吧？再说了……今天这件事他是自愿的。 真满与道彦都将这件事交给了他，那他也不会推託，那就是他心中的当家。 「你们想做什么？」 「……」 顾问冷冽的语气，就像在说要是答案无法让他们满意，他今天就别想活着回去。 比起最满的回应，最先传进顾问耳边的，是匆匆的脚步声。 这间冷清的卧室，在那个人不带任何礼貌地拉开纸门后，理所当然地多了一道人影。 最满与顾问全都因为那个人的出现，暂时放下手边作业，不过也没有人因此慌乱，顺势将场面交给那个人。 八神青月。 从青月脸上的表情，看得出来她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出面搅局的。 「几天不见，你也变了许多啊。已经不见你当年的害怕与慌张了。」 最满心平气和地欢迎对方的到来。不过，这里本来就是青月的家，所以他要说的也是道歉之类的话吧。没有经过青月的同意，就擅自闯入。 「没有……其实我还是和那时没有两样，要是没有姐姐，我什么都做不到。」 青月坦然地摇着头。 「不过，你们御天座家想做什么？果然和姐姐说得一样吗？」 最满偷偷探了对面的两位顾问，从他们的眼神，看来老早就透过结界系统，侦测到青月会过来了。 而他们现在会放任青月胡闹，则是要测试青月在想什么，果不其然，真的有什么，所以他们才乾脆放手，让青月代替他们主导檯面—— 嗯——怪不得在行动前，道彦会要他们几个提供自己认识的八神家。 道彦比他们还早想到这点，所以对于青月的出现，最满也不会觉得意外。 「我就直接和你们说了：为了我们这边的目标，我们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也就是说要我们牺牲多少人都没关係，我们要的只有我们的目标最后能够完成。」 「……咦？」 青月慌了，随后一脸失望地望着他，轻轻地表示： 「果然是这样吗……那你知道姐姐要我过来查看的原因吗？」 「……啊？」 「其实我会过来，是姐姐的意思。我应该有和你说过了，我姐姐和你一样都是居神的arms，虽然这件事与arms没有关係，不过姐姐也是能从这个身分，大致猜到你们那里的动向，果不其然，你们是双管齐下，舅公与姨婆就是因为这样乾脆地让步。」 「所以，你现在才会在这里啊。」 最满有些罪恶感了，搞得他还乱扯无关紧要的事情： 「……既然你还穿着居神学生的制服，那你现在就应该待在学校，而不是多管间事啊。眼前的事情根本不是你们姐妹办得到的，所以赶快回去吧。」 「姐姐还要我问你，这种做法根本不是鬼泽道彦的风格，以他的性格要就正面突破，当然了，要是做不到也会积极地寻求伙伴，不过今天这种做法太过强硬了，只要别人听他的，怎么看都不是他的风格。」 这傢伙的姐姐……有比他们兄弟还了解道彦吗？不过，他们兄弟对道彦的了解，也是看得出来，现在道彦的作风，已经不同于以往了。 不过，他们也只是觉得，要是再像以前那样，他们只会失去更多，所以不得不採取如此手段，这是他们活下去的唯一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