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攻击者篇 第九章 出事 3
不过，硬要挑刺，似乎也不是挑不出东西。 像是……要不要召唤、要不要转移持有者，决定权是在黑真手上。 如果是这样，一开始就没打算帮这个老太婆说话的天曜，自然也会往对立的那一边靠拢。 然后，藉此一举得到黑真手上的这股力量，那就再好不过了。 不管黑真对拉普拉斯的恶魔有多少解释，在他来看都只是停留在「收藏」。 而他也能在同时保证，要是能让他取得样本加以研究，就能从收藏的阶段，来到名副其实的使用阶段。 就让他得到，来将这股力量最原始的一面全都激发出来吧。 天曜会觉得自己一定能办到，是因为他发现魔法师的契约关係。 他们这些旧世代的魔法师，能够使用魔法的源头，来自迷信、宗教、玄学、宇宙、传说等，风格与方向各有不同，范围之广不是新世代可以想像，几乎是反映当事人的个性与习惯，他手上的属性四帝就是经由他每天拜读帝王学得来。 仔细一看，就会发现一些有趣的地方。 其中之一，也是他要在得手拉普拉斯之后，应用在这股未知力量身上的。 也就是说……为何早在那时就已经发现可以运用土、水、火与风系统魔法，来让学生们平安度过求学生涯，却非得「强迫」似的要他们学会独一无二的魔法。 这不是折磨人吗？ 他的属性四帝就是在知道土、水、火与风等四大元素之后成立的，帝王学不过是给他一个大方向，具体来说他能够得手这些帝王之力，还是要归功于这些元素。 不只是他而已，长斑明日叶与天堂家也是。 早在他们的时代……甚至在人类开始有明确活动的远古时代，四大元素就已经存在了。 结果，一直到最近的十六年，才正式实行。 他是知道原因的。 某个「傢伙」在背后操纵力量的运作。 不是他，也不是他父亲，更不是一直坐在位子上观看居神歷史的御天座，而且也不可能会是最接近居神真相的京。 「异界的存在」。 因为也不确定对方真正的称呼，天曜暂时这么称呼他们。只要不是他们人类能理解、能掌握的范围，他都会这么称呼。 阿克夏与拉普拉斯都是这一类。 然而，以天曜现在的知识与人脉，是触及不到阿克夏的，所以他才会找上拉普拉斯，就在如此近距离的地方，而他也快要得到这玩意了。 他要以他的「知识」来解释拉普拉斯的存在与背后的那一面，并让拉普拉斯进入到「使用」的阶段。 对他来说，拉普拉斯就是眼前的一杯水。 水的作用，就是拿来喝，这点不只是适用人类，全世界的生物都是一样。 黑真也是同理。 他没有因此错怪黑真，并认为黑真是在浪费这杯水，就是这样。最多觉得黑真只是停留在「收藏」阶段。 「收藏」……就是指拿来喝。 因为他们终究是人类，而非那些还没进化的动物。 要是今天得到一杯水，他们人类除了会拿来喝，还会拿来做其他事情，这就是他认为的「使用」。 喝水、洗澡、煮饭、浇花、做冰块、游玩、实验、稀释等，随便想就一堆，而这些也是人类能立于万物顶点，成为地球主宰的原因之一。 他们是有智慧、有想像力的，他们擅长运用这份得天独厚，做到其他动物都做不到的事情。 他会对拉普拉斯进行喝水以外的探索。 拉普拉斯具体的所在之地、那个地方有没有人类的足跡、所谓异界和宇宙有多少差别，以及拉普拉斯有没有和人类的相似之处等等。 一旦他得手，就会做出各方面的尝试，直到把拉普拉斯的名号利用殆尽为止。 虽然不知道距离他入手这玩意，还要多少时间，不过有件事他已经能先确定，经过这次事件，黑真一定会主动来找他。 不同于ra计画，他故意在路上等对方，这次会是对方主动按下他们神刑家的门铃，一副兴师问罪般的样子，主动和他谈妥这件事。 他们是受害者，而黑羽家是加害者。 不需要特别从他们的视角出发，现在在所有人眼中，黑羽家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棍家族。 犯了错就别想找藉口，唯有和受害者的他们低头道歉认错，或是选择私下和解，这件事才有可能结束。 拉普拉斯就是和解用的。 「问题就是那个老太婆肯吗……我敢肯定黑羽家已经想到我的目的就是拉普拉斯。强力从她的人生摘除这个巨大的存在，应该不至于会让她出现生命危险，不过像这样将黑羽家与全世界放在天秤两端，给她做选择，她会怎么选？」 不过，现在的问题就是黑羽家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也不是不了解黑真在想什么，为了孩子、为了居神，寧可牺牲自己也要成全他人，所以才会一把年纪了还把着当家的位子不放。 遗憾的是，天下无不散的筵席。 人终有一死。 再怎么不捨、再怎么留恋，终究要分开。 「你会怎么选择呢？持续固执到底，让你们黑羽家成为所有人唾骂的名门代表，还是乾脆交出拉普拉斯，让全世界笼罩在我们神刑家的智慧之中？」 不管怎样…… 「不管怎样，这次你都得做出选择！而这个选择会让你内疚一辈子！」 独自一人的办公室，到处都能听见天曜失控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