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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睛还是没有睁开，可他听见水声了。

    那人用湿凉的水擦去他脸上、身上的汗，并抡起他的腿擦去里面黏腻的痕迹。

    「乖，腿张开一点，不然擦不干净。」那人用宛如天籁的嗓音温柔地说著。「很抱歉，宝贝，我让你受伤了吗？」

    恶……这个不要脸的声音，是他！

    这声音他这一辈子恐怕想忘也忘不了。

    「混……混蛋！」咳，他的声音怎麽变得这麽难听？喉咙好痛！「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啊！」

    「好可怜，原来你不仅仅「那里」痛，连嗓子也哑了。只怪我昨天太投入了……」不要脸的男人继续发扬他不要脸的特长，继续不要脸地撒娇著说，说著还不忘偷偷捏少年的屁股一把。

    「……」少年气的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男子汉大丈夫，别这麽小气嘛，再说我们现在米已成炊，你再怎麽生气也无济於事了吧？」医生说著，并给少年倒了一杯水说。

    少年喝了水，恢复了一点生气，立刻破口大骂：「想不到一个犯罪者竟然还可以这麽厚脸皮地对受害者说教！他妈的混帐，你给我记著，等本大爷恢复了以後，你洗干净屁股等著挨操吧！」

    他脸红脖子粗的模样也十分讨人欢喜。医生忍不住「啾啾」地亲了他的小脸好几下。

    「好，我等著呢。你肯「那个」我，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佳一怎麽会遇见你这样的人！」健一很不屑地狠狠唾道。

    「那个……跟他相遇的过程是没有跟你相遇那麽浪漫啦，可也很不赖呢！」医生用毛巾抹了一下他的脸蛋，说道，「他跟你真的好像，不过他比较乖顺哦！」

    用得著你说！「恶心的人！少碰我的佳一！不然我真的会剪掉你的XX！」健一恶狠狠地恐吓著。

    「哇，这麽狠？」医生故作惊恐地捂著重要部位，说道，「这根XX虽然也不是很大用，却担负起了咱们下半生的性福，可千万别冲动啊！」

    这人的不要脸已经在健一脑里根深蒂固，所以再说出些什麽话来他也不会当一回事了。

    「我真的没有强迫过佳一，他由头到尾都是享受著的。」医生总算认真了一回，说。

    「放你的屁！佳一才不会这样，他不会背叛我的！」健一岂会相信他说的话？他红著眼激动地大叫了起来。

    「这怎麽可以说是背叛呢？」唉，这小子还真不是普通的自我！「你们是兄弟，兄弟跟他喜欢的人做爱做的事，那有什麽不行？」

    「我们才不仅仅是兄弟！我和他就像同一个人似的，他永远是我一个人的！」

    「那是你自己的想法而已吧？佳一也是这麽想的吗？」点了点他的鼻子，医生笑著说，「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别人的头上，非要他接受不可，这样可不好哦！」

    医生的话让健一为之一震！

    真的吗？难道自己一直一来都是一相情愿，佳一从来都没有当他是伴侣？

    这怎麽可能……他们不是从小就许诺永远不分开，照顾对方一辈子的吗？

    「你……你少说废话，佳一他当然也是这麽想的！难道他会选择你而放弃最爱他最了解他的亲哥哥吗，我才不信！」

    虽然话是这麽说，可不安却如波涛般涌进心头。

    「傻瓜，在感情方面，还是别太过自信的好。你既然这麽执著，为什麽不直接问一下佳一呢？」

    他的自信话让健一感觉到被竞争对手挑衅的激愤。「……即使他是真的选择了你，我也不会让你如愿以尝的！你等著瞧吧！」

    这麽可爱的孩子，叫他如何放弃呢？医生安抚道：「我会劝佳一回到你身边的。」

    咦？他说什麽？「……真的？」健一顿时眼前一亮，「为什麽？」

    「因为你喜欢他啊！」医生假装不舍，含泪地说，「而我又那麽喜欢你，怎麽会舍得让你难过呢？你不用管我，自己追求幸福去吧！我会咱暗处默默地给你祝福的……」

    差点还真的被他给骗了，混蛋！「这些话留给你的下任情人吧！」

    「真过分，怎麽能不相信人家呢？」医生干脆把他整个抱在怀里，把他的体味深深嗅进肺腑里，要抱就要趁现在，等他好了以後要吃豆腐恐怕就没那麽容易了。

    「放开我，走开！讨厌的HOMO！」健一挣扎著说，「对首次见面的人就做出这种事，你说的话还能信吗？」

    「好讨厌，这样说人家！」医生搂得更紧，用更「温柔」的声音逗他，「而且你自己不也是HOMO吗，干吗说这让大家都伤心的话？」

    「什麽跟什麽？我跟佳一本来是同一个人，只是爸妈的一个受精卵分裂成两个，我们就此分开了而已。本来我们就该是一体的！怎麽能算HOMO？」说起这个，健一的毛发又竖了起来。

    「是是是！你说得对！」既然这小蛮牛这麽固执，医生也不去反对他的言论了。

    「听见就好，以後别去找佳一了！」

    「收到！」说只这样说，可他不去找佳一，佳一来找他不就没问题了吗？少年的话语里有这麽一个漏洞，医生正执著它沾沾自喜。

    「我不再约佳一，那麽可以约你吗？」见到少年已经穿好衣服，准备离开了，现在不乘胜追击，更待何时？

    「可以。」只是他不会约得到而已！

    「真的？」医生立刻赏了他数个响当当的吻，「那麽，电话号码给我！可别给假的喔，不然我会直接去跟佳一要！」

    「知道了！」健一听话地说了一串数字，就走向门口。

    「还有，你的名字……」他还真是贪得无厌！

    「你大爷！」

    「呵呵……」看著他气鼓鼓地走出大门的身影，医生笑得快直不起腰来了！他果然没看走眼，这小夥子真的可爱到骨子里去了！

    第三章

    「哟，这位老兄，你难道就是我们的那位医生？这麽久不见，是不是皮肤老化了，要涂这麽浓的妆掩饰？」

    唉，医生今天的运气还真的挺背，端著一个被揍成熊猫妆似的超大黑眼圈走进酒吧，偏偏又遇上了熟人。

    「小狗，我现在很想上人，而你就在眼前，你说该怎麽办好呢？」医生用他变了形的脸向嘲笑他的男子温柔地微笑著说。

    既然他说想上「人」，那可就不关「狗」事了！「小狗」耸了耸肩，首次没有辩驳自己是「小狗」。

    「何清，难得医生走桃花运，你就别打扰他了。」「狗主」──那个脸蛋俊美但一副欠扁表情的男子自顾自喝著酒，不忘记对医生青青紫紫的俊脸吹了记口哨。

    「桃花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