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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回忆篇十七:照顾(二)

    小丫头的伤口消了肿,也结了痂,乌黑色的血痂清清楚楚地写着大大的“醉”字,在欧阳醉眼里看来,是他最得意的作品。

    小丫头彻底成为他的私有物了。想到此,他的胸口就热热的。一股莫名的冲动让他忍不住亢奋起来。

    只是这丫头伤口虽然快好了,可是却还在昏迷之中,御医说这是需要静养。

    欧阳醉看在眼底,面上没有显现,只是让众人替他照顾,自己做了个甩手掌柜。毕竟现在还有个爹,若是因为着急,让他打扰了自己的兴致,这就不好了。

    总算有个有意思的小家伙来到他的身边,他可舍不得让她就这么地离开。

    他突然想到她那个傻子妹妹岳夜,不过也好,早就被他安排到外面的庄子,欧阳醉乘着马车来到庄子,去看看那个身体日渐康复的小丫头。

    明明同为岳家女,这个丫头的身体可是差了许多,一点点小病小痛就昏迷到现在。

    欧阳醉站在病榻前,面上却是一脸忧虑。他一双剑眉如今拧成一团,如墨般的眸子此时也闪着犹豫难过的神色。

    “少爷不必忧虑,此女不过是寒风入体,等过些日子就会醒。”大夫日夜在小丫头身边守候着,见到少爷如此忧虑,明白这个丫头是少爷心心念念的人,也不免出言安慰。

    寒风入体就昏迷不醒?可真娇贵的身子啊。想到岳晨说过,岳家竟然还想让岳夜嫁给自己。呵,欧阳醉看着榻上的小丫头,心头只觉得好笑。

    既然想要被娇养,那他就给她一次绝无仅有的娇养。

    欧阳醉垂下眸,泫然若泣般吸了吸鼻子,然后坐在小丫头的身边,伸手摸了摸小丫头的脸,论皮肤,其实这个丫头要更滑腻一些,不过想来,那个小傻子小小年纪还跑去粥棚施粥皮肤能好才奇怪。

    对比了一下两个小丫头的差异,欧阳醉由胸腔又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

    蓦地,欧阳醉失了控似的朝着岳夜的脸颊狠狠地向下一按。

    而岳夜被突如其来的疼痛受到了反应,嘴里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听到这一声呻吟,欧阳醉发着狠劲的手停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因为疼痛而皱眉的小丫头。

    “哎呀,这是好事啊。”大夫站在欧阳醉的身后,并没有看到他面上的表情,只是大喜道,“起了反应说明要醒了,少爷你可真是她的救星。”

    欧阳醉弯了弯嘴角,收起手。

    刚刚那一刻,他的心底有种想要杀了她的欲望。

    这样鲜活的生命,只用轻轻地在她脖颈处一拧,那根生命线,那么脆弱,仿佛一张纸一样,轻轻一撕,就成了碎片,岂不是很愉悦?

    但是他还是忍住了,他花了那么大的功夫,可不是就让她这么轻易的死在自己手里的,他可是要宠着她,惯着她,管着她呢。

    欧阳醉站起身,让大夫再检查一下这个丫头。自己则是站在一旁看着她。

    当岳夜醒来的时候,也不过半个时辰。

    “这是在哪。”稚嫩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这是岳夜醒来后的第一句话。

    岳夜看着华丽布景精致的屋子,忍不住起了些许好奇。

    因为早就吃了药,她的头虽然还有些疼,可是精神倒是很好。

    她四处张望着,就看到站在自己枕边的少年,眸光清澈,稚嫩的声音不免好奇,“你是谁?”

    欧阳醉看着眼前稚嫩无辜的小丫头,低垂着头,嘴角弯起一抹笑:“我是你的阿醉哥哥啊,我给你买过糖葫芦,还记得吗?”

    看着懵懵懂懂的岳夜,几番询问,欧阳醉突然意识到她可能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岳夜自从进了牢里,娇滴滴的她就生了一场大病,对牢狱里的记忆像是被剪刀剪去了一般,没有片刻记忆,而就连小时候的事情,也模模糊糊地说不清楚。

    而她的双胞胎姐姐为了她,苦苦哀求狱卒,甚至自愿烙下烙印,成为最低贱的奴,而她却连自己的家里人都不知道。

    欧阳醉忍不住地笑出了声。

    他倒要看看,小晨儿知道这件事,该是怎么样的表情。她是否还能保持那样令人生厌的笑容和姿态面对这自己。

    岳夜抬起头,看着眼前好看的大哥哥笑得越发的张扬,看着他的笑越来越狰狞,满目笑意的眼睛里也都是闪着令人恐惧的眸光,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糯糯道:“大哥哥……”

    “叫我阿醉哥哥。”欧阳醉慢慢地停下了笑声,面皮因为笑的狰狞而有些酸痛,他揉了揉脸,仿佛换了一副面容,还是那么温文尔雅,他低下头,笑的温和。

    “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想要什么,都跟阿醉哥哥说。”欧阳醉摸了摸她的头发,眨了眨眼,仿佛刚刚那般都是小孩子的臆想。

    番外回忆篇十八:照顾(三)(收藏满2300加更)

    欧阳醉陪着岳夜聊了些许时候,又安排了几个侍女替他照顾岳夜,便以不再打扰丫头休息为由而离开。

    少年站在屋外走廊,看着庄子外的天空,明亮无云,突然觉得一阵凉风,他脸色一变,薄凉的眸子回头就朝着身后之人拍出一掌。

    虽然他出手极快,可是没用上掌劲,只是轻轻推开他一下,看着他跌落在地上,居高临下睥视着他道:“你怎么跟我道这儿来。”

    只见那人笑道:“听了一些传闻就跟了过来,看你这般,以后都要两头跑不是。”

    说话之人便是王家公子是也,此时他被欧阳醉推到地上,也不恼怒,只是坐在地上抬起头眯眸低笑:“为何不三人同榻,岂不是人生极乐?”

    欧阳醉听到男人的打趣,面色如常,只是挑起眉梢,淡淡道:“你这是羡慕我有双胞胎睡?”

    欧阳醉说到这个,唇角不由得扯出一抹笑,他的五官柔和,笑起来显得儒雅斯文,此时说起荤话,也不觉得有哪些让人不适的地方。

    “我可是听到一些传闻,你截了好几家人的胡。”王瑜手撑着太阳穴,侧卧在地上,笑道,“若不是白家女失踪,白家抽出大量精力去寻找,想来你这件事也不容易办得好。现在连我都能听到一些传闻,那么你办的事,估计也会被不少人听到了,虽然只是捕风捉影似的传闻。”

    欧阳醉垂首,总算是正视身前懒散的男人,唇畔弯起似有若无的弧度,眸底确实越发的冷漠。

    既然他在出手时没有收到太大的阻力,那么接下来就只会越发的风顺,没有人真会为了两个无权无势的女童而对抗门阀世家。

    王瑜看着眼前男人,看着他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耸了耸肩,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那你打算怎么处置那两个官奴。”

    欧阳醉没有回答,薄唇勾起阴冷嘲弄的弧度,双眸微眯,似乎在挤出温柔和善的表情,说道:“我怜悯岳夜性格天真浪漫竟遭受这等苦难,便将她养在庄子里,再寻个由头恢复她的身份,想来也不负皇天后土。”

    “那岳晨呢?”

    欧阳醉眸光一闪,哼了一声,说道:“我偷天换日换得一个就已经是违逆了,身为欧阳家嫡子,身负重担,必须胆小慎微,可不敢做有违家族荣光的事情,我哪里敢换另外一个。”

    王瑜被他无耻的话惊得几乎跳起身来,但最后还是只呼吸急促了几声,然后怪笑了起来。

    好一个身负重担,好一个胆小慎微,这段话里,除了他的脸皮厚以外,王瑜可没听出别的什么来。

    笑过一阵后,王瑜看着气定神闲的男人,忍不住调侃道:“那我向你讨要岳晨,给我端茶倒水做个捶腿小婢可好?”

    王瑜说完此话,立即就后悔了。他看着眼前明明一脸温润的男人,一股危机感从他的胸腔里升了起来。

    “倒也不是不行。”欧阳醉甚至都没有看着他,声音低沉而缓和,“只是小丫头烙了奴印,现在身体虚着呢。”

    王瑜听到此言,瞳眸震惊,嘴巴微张,竟一时语塞。

    大乾可很少有烙着奴印的奴了,那个小丫头是犯了多大的冤孽,竟受这么大的罪过。

    欧阳醉这才侧过眸,看到王瑜惊讶的表情,眉头舒展,语气轻缓:“怎么,替那丫头心疼了?”

    王瑜看到男人如黑夜般的眸子,突然心跳漏了一拍,随即裂开嘴,笑道:“不至于不至于。”

    王瑜转过身,缓缓地舒了口气,故作淡定道:“这世间穷苦人可太多了,我哪有心思一个个心疼下去啊,只是我还算是你的好兄弟,能不能问你一句,你到底想玩什么?”

    “只是想玩一场游戏罢了。”欧阳醉朝着王瑜背影走去,掠过身前之人,不咸不淡说道。

    王瑜看着好友身影,只是暗暗叹了口气。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游戏,大概是要付出别人生命为代价的吧。

    不过也罢,不管如何,这也是那个小丫头的命。

    王瑜胡思乱想了会,却发现男人早已走的甚远,连忙大喊道:“你走慢点啊,我忘了问了,要不要陪我去游猎啊?”

    ……

    欧阳醉最终还是没有答应和王瑜游玩,扯了个理由便回到府邸。

    只是一回到府中,管事的就偷偷凑上前来,低声说道:“那个丫头醒了。”

    醒了?

    欧阳醉瞳孔猛地一缩,手心也不自觉地攥紧,面上也显得有几分阴沉。

    “何时醒的?”欧阳醉低声问道。

    “大概两时辰前就醒了,现在一声不吭,也不让人靠近。”管事的低声说道。

    两三个时辰?那不正是岳夜苏醒的时候吗?

    这可真是血缘至亲的缘分啊。

    欧阳醉微眯着眼,蓄着浓稠得几乎化不开的危险。

    第二百六十八章:追逐(一)

    在欧阳醉发泄出心中的怒吼之后一个时辰,一干手下终于寻着声迹找到了这里。

    他们找到这里时,只见原本高洁如雪般的男人,坐在巨石之上,身上全是猩红发黑的血迹,他坐在那里,手里捏着已经僵硬的鸦雀,低垂着眼,就静静地注视手里的死物。

    从头到尾,他都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众人大惊,大气都不敢吭一声地悄悄走上前去,想要知道主人究竟有没有受伤。

    然而直到属下靠近,他的姿势都没有变过。只是他们距离有一丈之距时,欧阳醉淡淡的开口说道:“停下。”

    众人舒了口气。

    站在最前面的是花三,此时她已然做的衣服官家打扮,她跪了下来,行礼道:“主人,是谁伤了您?”

    欧阳醉抬起眸,斑驳的血迹残留在他如玉般的脸上,在阳光的照射下晕染出幽淡的沉色。

    “你们山上时,看到夫人没。”欧阳醉薄唇微张,冷静的开口。

    花三听到此言,红唇微抿,思索了片刻,却道:“上山之路虽然只有一条,但是岔路颇多,所以,属下未曾发现夫人的踪迹。”

    欧阳醉英俊的表情没有任何情绪,眼神无波似的扫了众人一圈,淡淡开口道:“派人守在山口没。”

    花三回答:“早已留人守在出入口,如果有铸剑山庄的人经过,会立即通知与此。”

    花三顿了顿,又说道:“直至我们找到主人前,出入口是没有异样的,所以属下想着,夫人应该还没离开这里。”

    这是这里的山虽然不大,可终究是难以寻觅的地方。

    欧阳醉听到这话,敛了敛眸,看了眼手中的死物,手一松,那只可怜的鸦雀就从他的手中滑落,沿着石头滚落到花三的脚边,花三定睛一看,心头一窒,原来主人手里那团黑乎乎的玩意已经几乎融成一团,唯有那只眼睛,才能看出这原本曾是一只鸟。

    欧阳醉站起身子,微不可闻地抽了口气,声音细微得几乎听不到,可是站在最前面的女人还是察觉到了。

    她偷偷抬起头,只见男人原本的雪袍,在腹部划开一道狰狞的破口,血污之下,是血肉模糊的伤口,而整个袍子也被泼上深深浅浅的血迹,像一幅赤红之色的花瓣繁多的牡丹花。

    属下们惊恐地看着眼前男人残败的模样,主人早已练就周天罡气,一般的刀剑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此刻的他明显被人刺伤,还无法治愈伤口,流了一大滩血。这分明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情,难道有高人劫走了容二,同时还伤了主人?

    花三几次想要张口,却迟迟不敢说话。只能痴傻般的看着主人一步步地朝着人群走来。

    “这座山里,有什么。”欧阳醉上前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淡淡地问道,“听说铸剑山庄的剑炉就藏在此山之中。”

    雪字科的一人回答道:“回主人,铸剑山庄的铸剑炉分布在此地,大大小小共有四五处,最近的一处离这里并不算远,若是使用轻功,也不过半个时辰就能走到。”

    说完,他又顿了顿,说道:“属下发现谢玉封也上了山,想必也是冲着铸剑炉去的。”

    欧阳醉冷漠地看了山下一眼,道:“带路。”

    他原本还想继续朝着山下走一步,只是胸口处隐隐发痛,由着血液将那股痛意传达至全身。

    众人看到主人面上露出痛苦之色,纷纷想要迎上前去,可是男人拂袖一挥,原本还想搀扶的众人纷纷被撇到一旁,随即他们全部跪拜在地,不敢上前。

    欧阳醉捂着胸口,一双眉皱得发紧,冷漠道:“快带我去铸剑炉。”

    他有种预感,岳晨必定会在铸剑炉。

    她和自己一样,一有一天一夜未进米水,更未入眠,她走不了多远。

    更何况,她一身血渍,在人群中极为扎眼,若是下了山,必定会被人发现,只有在此山之中,特别是铸剑山庄的产业才可以提供给她换衣休息的所在。

    欧阳醉捂了捂心中蓬勃升起的杀意,兴奋让他浑身的疼痛显得更加剧烈,他阖上眸子,调动着自己周身真气,才缓缓睁开眼,看着前方,众人还跪在原地,语气不耐道:“还不快带路。”

    第二百六十九章:追逐(二)

    胡五娘没有想到欧阳醉找来的这么快。

    当谢玉封跑到炼炉室时,就看到胡五娘点燃炉火,低着头凝着越来越旺的炉火,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他来了。”谢玉封面色沉重,低声说道。

    胡五娘侧过头,看到眼前之人的剑眉紧锁,脸上藏不住的担忧之色。不禁嫣然一笑,道,“派人下山了吗?”

    谢玉封被女人的笑容晃了一眼,再一看,发现她手中的阔刀已经扔在炉火之中,渐渐地变色,不由得惊道,“这把好刀何必重铸?”

    说完忍不住惋惜道:“你要重铸也不要自己瞎玩啊,容易炼错了手法,毁了一把好刀。”

    胡五娘笑了笑,眼底没有多少可惜惆怅的神色,只是笑着说道:“刚刚我就在想,若是他真的寻来,总得有个法子让他转移注意力让他走。”

    谢玉封呆了片刻,然后失笑般地摇了摇头,原本想劝着什么,只是听到一些动响,低声提示道:“他真的快来了。”

    胡五娘点点头,她听力不差,自然也能注意到,随即纵身一跃跳到炼剑炉顶部烟囱处。

    上面没有光源,又有浓烟相伴,胡五娘一身黑衣,从下面往上看,除了深浅不一的黑暗,看不出任何来。

    在这,炉火烧的正旺,噼里啪啦的声响也能盖住女人浅浅的呼吸心跳声,而浓烟滚滚更是能将她的气息掩盖住。

    但是不得不说,胡五娘藏匿在上面,可真是太委屈了。

    谢玉封抬头深深地看着那一股浓烟一眼,叹了口气,脱下上衣,露出坚实饱满的胸膛,走到置物架前,拿起铁锤和辅助佩剑,便想着帮着胡五娘重新炼刀。

    “大师兄,京城的大官来了,您……”

    谢玉封正盯着还在逐渐升温的炉火,此时外门的师弟闯了进来,看到上身赤裸的大师兄,不由惊诧道:“大师兄!”

    谢玉封回过头,看着自己的师弟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而他身后,是浩浩荡荡的一排官吏,为首的,正是一袭红白相间长袍的欧阳醉。此时的他脸色几乎苍白至透明,仿佛身上的血色都泼洒在衣服上。

    谢玉封看到欧阳醉腹部的那道破口,嘴巴诧异地张了张,迟疑停顿了片刻,终究道:“什么样的刀能伤的了你?”

    说完,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言语的不妥,仿佛是想学着炼造一柄能伤的了他的刀,抿了抿嘴,还想解释着。

    而欧阳醉听到他的话,嘴上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眼角也弯了弯,冷声道:“阁下藏着我的宝剑那般久,竟不知它能伤我?”

    言语间还有这似有似乎的酸意。

    谢玉封愣了愣,再仔细一看男人的伤口,似乎确实是有一柄短剑所伤。再想到那柄剑,不由得悲从中来:“是一把好剑。”

    欧阳醉冷哼一声,走进炼剑室,讥诮地看着他:“我的剑自然是一把好剑。”

    说完,他又扫了一眼谢玉封的上半身,笑得凉薄又傲慢:“可惜我的剑遗失在阁下手下数月,也总算是物归原主。”

    物归原主?

    谢玉封眨了眨眼,是说刺进他腹部才是那柄短剑的归宿吗?

    欧阳醉看到男人的脸色,也大致猜出他所想之事,原本讥诮的笑意渐渐散去,余光扫过已然升起的炉火,火中,原本漆黑的刀身已经烧得通红,隐约能看出原本的形状。

    是胡五娘的刀。

    欧阳醉闭上眼,站立在原地,久久没有说话。

    谢玉封顺着男人的视线看着炉火中的刀,道:“大人对我所炼之刀感兴趣?”

    原本以为,欧阳醉会扯到胡五娘的事情,可是男人站了许久,薄唇才微微张开,说道:“交出我的夫人。”

    胡五娘站在浓烟深处,朝着下面望去,虽看不出下面人的脸,可是他无形之中带来了强大的压迫之感,让她颇为难受。

    而谢玉封愣了愣,又低头看了眼,炉里的刀,还想说着什么,却被欧阳醉打断:“我知道这是胡五娘的刀,但是我不感兴趣,我只想要我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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