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意外
最近几天，以沫和薇薇安仿佛重回过去的岁月。虽然他们的儿子已经是一个14岁、一个7岁，但母亲们永远年轻。薇薇安带着小约翰到斯科沃多夫斯卡府做客，两个孩子在那边玩。 “薇薇安小姐，以沫大人，打扰一下……”瑞秋突然过来，她得到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这么着急，发生了什么事情？”薇薇安问。 “约翰少爷刚才醉酒驾车，他的车撞上了一棵树，然后……” “我弟弟怎么了？”薇薇安十分着急。 “当场死亡，与他同车的玛卡少爷现在受伤，正在医院救治。”瑞秋说。 “玛卡？克里斯去了吗？”玛卡是克里斯的情人，所以以沫这么问。 “克里斯少爷刚才已经先去了。”瑞秋说。 “薇薇安，节哀顺变……”以沫说。 “我才回家……我从小都没陪着弟弟长大，我和他住在一起还没几天，为什么……”薇薇安说。 以沫陪着薇薇安回到扬洛法齐府，这里前几天才庆祝大小姐和小少爷回来，今天已然变得愁云惨雾。唯一的儿子死了，还是小儿子，这家人怎么可能不难过！ 以沫和薇薇安到医院太平间看约翰一眼，顺便去看看玛卡。玛卡已经包扎好了，他的手和脑袋都受了伤，感觉很疼。 他醒来看到克里斯陪着他，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欣喜：“克里斯！我好害怕，约翰呢？他有没有事？”他不顾牵扯伤口，赶紧抱着克里斯。 “当场死亡。你们为什么要那么干？” “我只是喝多了，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约翰是我的好朋友，为什么……”玛卡和约翰同龄，都只是即将成年的孩子。 “别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克里斯擦掉他的眼泪。 薇薇安和以沫敲门进来，玛卡还缠着克里斯不想放手。薇薇安开口：“我不想说什么，只是想来看看你。毕竟，开车的人是我弟弟，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是我们的过错……” “薇薇安姐姐，对不起，我该拦着他的，如果……”玛卡说。 以沫和克里斯在家里谈话。 “克里斯，接下来怎么说？”以沫问。 “什么怎么说？”克里斯不明所以。 “唯一的儿子出事了，你说得益者是谁？” “长女薇薇安，而且她还有个随自家姓的儿子。” “是啊，再加上，那个生者还和她绕着沾亲带故……” “这扯得太远了。难道是这样的——她指使你，你指使我，然后我指使我的情人让她的弟弟死了？” “不排除有人会这么想。” 当扬洛法齐家笼罩在悲剧的阴影之下时，另一件悲剧也在默默走来。小舅舅出了事情，小芭芭拉依然在学校上课，她会和往常在一样的时间放学。 但是今天，小芭芭拉和她的保姆都不知所踪。而芭芭拉发现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而惊悚的事情是，保姆的尸体在城市的某个垃圾桶发现，但她的小主人仿佛人间蒸发。 这件事知会了扬洛法齐这边，所有人不得不在约翰之死与芭芭拉失踪两件事之间难过，而找到失踪的小孩显得更为紧迫。小芭芭拉失踪这件事也必须告诉她的父亲查尔斯。 查尔斯正和道格拉斯在床上干得火热。 “你快点。”道格拉斯说。 “宝贝你真野。”查尔斯说。 管家知道事情紧急，片刻耽误不得，只能使劲敲门。查尔斯本不想理会，只问：“发生什么事了？” “是大小姐的事情！老爷，事情真的很急！” 听到是女儿的事情，查尔斯和道格拉斯只能鸣金收兵，草草结束床事。查尔斯开门，看到下人一脸着急：“芭芭拉怎么了？” “大小姐失踪了。” “她失踪多久了？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大概三个小时，照顾小姐的保姆的尸体已经发现了。” “扬洛法齐家在找了吗？” “已经再找了。” “联系人，我们家和他们一起找。” 在两大家族与警方的搜索之下，依然没有什么消息。所有人都知道凶多吉少，但依然希望孩子能够毫发无损。两家都没有搜到勒索信，他们不缺什么赎金，如果不是图财，那就太可怕了。 道格拉斯见过小芭芭拉几面，她是一个很可爱的孩子，查尔斯心如刀绞，道格拉斯也心疼那个小孩。 “说不定能找到的。”道格拉斯说。 “我的女儿啊……”查尔斯仿佛失去了灵魂，焦急、难过、担心，什么坏情绪都上来了。 时隔几年，查尔斯再次踏足扬洛法齐府，虽然自己伤心，但也安慰芭芭拉：“我是她的父亲，不论她发生什么事，我都有一半的责任，你不要太过自责。” 扬洛法齐家仿佛经受了什么诅咒一般，约翰死亡和小芭芭拉失踪，这两件事发生在同一天。就这样过去了三天，突然牵扯出一件更大的事情——幼童失踪与大型的地下恋童癖组织，芭芭拉只是其中一个。 “这真是荒谬！也不看看我们是什么样的家族！”查尔斯非常愤怒，这和太岁头上动土没有区别。而更让人窒息的是，查尔斯还是那个组织据传窝点——西西卡酒店的高级vip会员，准确来说，他还是当初的投资人之一。 酒店为了避风头暂时歇业，警方证据不足还不能直接下搜查令搜查，查尔斯利用自己的投资人身份，想要找寻那个传说中的“地下室”。 酒店的整体结构图他是有的，他知道地下室有两层，至于有没有第三层，他也不知道。查尔斯没有想到的是，事情比他想象中发展得更快，他在酒店六楼的一个房间发现了女儿的尸体。 他忘了上一次陪着前妻与女儿吃饭是什么时候，他似乎能听到女儿温柔地说了那声“再见”。而在浴室里洗澡的人，是他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扎利格，他也是酒店的第二大股东。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完全知道。 关于那些传闻，哪些人有哪些癖好，查尔斯未必不清楚。但现在看着女儿，看着她身上的那些伤痕和淤青，还有身下的血迹，他不敢想象自己视若珍宝的亲女儿遭受了怎么样的虐待，那实在是太残忍了。 她只有五岁。小芭芭拉几乎没有和自己生活在一起，但她永远用漂亮的眼睛看着每一个亲人，包括他的父亲。她是天使，每个小孩子都是天使！ 扎利格走出浴室，围着一块浴巾，就看到查尔斯掏出手枪对准了他。扎利格说：“老兄，发生什么事了？有话好好说。” “我对你没什么好说的。”查尔斯说完这句话，枪口下移，瞄准对方的裆部，然后扣下了扳机。 “啊！”扎利格尖叫着倒下，样子十分痛苦。 “你可以去死了。”查尔斯又开了一枪，脑浆迸裂。 她给女儿穿好被撕烂的衣服，然后小心地抱起来打算走出去，离开酒店之前，他放了一把火。她抱着女儿，仿佛在哄她睡觉：“我的女儿应该穿世界上最漂亮的小裙子，爸爸带你回家换衣服。” 查尔斯见到芭芭拉，他觉得自己无法交代，而芭芭拉甚至不敢问女儿的具体死因。查尔斯交代的死因是从楼梯滑下撞到了大脑。在回家之前，查尔斯亲自“美化”了女儿的尸体，他非常冷静，仿佛只是在打扮一个布娃娃。 酒店的第一股东也是查尔斯的朋友——卡伦。酒店失火之后，在地下室发现了很多儿童，有的死于身体上的伤，有的死于火灾，有的是被饿死的。但火灾的敲定原因是厨房失火蔓延到整栋大楼。 “查尔斯的事情就这么算了？那里是我的地盘！”卡伦很愤怒。 “我还没向你追究，你竟然容忍那个变态在你的酒店做那些肮脏事。再说了，你有没有参与，说不定你也是凶手。”查尔斯说。 “别忘了，你也是投资人。如果我是凶手，那你也是。”卡伦说。 “你……”查尔斯甚至想直接动手。 “扎利格已经死了，你还放了一把火，气也该消了。”弗兰西斯看着他们争论，终于开口。 “弗兰西斯大人，他……”查尔斯难解心头之恨。 “这件事到此为止。扎利格死于突发疾病，你的女儿死于坠落受伤，酒店失火也是意外。”弗兰西斯说。 “大家都是站在同一边的人，用不着这么火大。再说了，酒店交给他经营多年，我一直挂名，你又不是不知道。”卡伦说。 “弗兰西斯大人，我先回去了。”查尔斯说。 “去吧。”弗兰西斯说。 道格拉斯知道那个孩子的真正死因，心下也是非常愤怒。他试图安慰查尔斯，但似乎无济于事。查尔斯去扬洛法齐家找芭芭拉，孩子是他们的孩子，没有人更能懂得他们的情感。 “失去孩子的悲伤，再一次将我们联系在一起。我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和你感情共通。我想，我们或许可以重新在一起。” “不行，你已经和道格拉斯在一起了。” “我很快就会和他分手。” “为什么？你爱的人是他，不是我。” “我失去了一个女儿，我但不能失去女儿，我还需要一个女儿。而只有你和我一起生的女儿才是那个孩子同父同母的亲妹妹。” “我爱你，一直都是，就算是这么荒谬的原因，我还是会同意。你以后，会再一次不要我吗？” “不会了，我以后只和你在一起，永远在一起。”